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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瞧着孙忘忧竟然站着不动,自己上前拉着人朝担架而来。抛却叶素问某些亢奋外,但人也没有说错,也的确需要先替贾珍检查一下。 “神医哥,你先替珍儿诊诊。” 孙忘忧却是面色沉沉,一点都不像那个有点护短的神医伯伯,反而越发靠近担架,面色青黑的厉害,到最后看着贾敬,还厉声呵斥了一句:“贾敬!” 此生带着莫名的厉色,惊得所有人都有些不解,愣愣的看向了贾敬,又看看孙忘忧。视线在兄弟两人中间打转。 贾敬压根没有去管其他人的眼神,甚至也没有去看孙忘忧一眼,掏出手绢擦擦贾珍有些沾灰的面颊。瞧着人因为过分运动而通红的脸颊,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将水喂了几口过后,贾敬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嘴角弯弯,含笑着开口:“用世俗的说法,这泰安帝的真龙之血唯一只给过珍儿。除此之外,还有文武曲星的血。真龙之血能威慑鬼差,救百病不是吗?想当初,臀尖一两rou,小孩子都馋哭了。” 听到这话,秦楚涵后知后觉回过神来,面色一白,急道:“这……敬哥,这用我的血也成。我还是泰安帝的亲儿子啊!” 原本还在回想臀尖一两rou的贾赦闻言,立马也急了,立马挽起袖子,“哥,这用我的血啊!缺药引的话,我我我我我,这纣王认证的龙啊,真真的龙!” 听得一声更比一声急的话语,贾敬眼眸闭了闭,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一分,幽幽道:“玄而又玄的说法,龙全身上下也是宝贝。” 边说,还抬眸斜睨了眼贾赦:“放心世俗之法不成,自然是割你的rou!” 可话音还没落,贾敬却是手上的动作有了变化,带着毅然决然之色毫不犹豫解开了贾珍的腰带,甚至还帮人翻了个面,背躺着。褪下了裤带,不容置喙着继续开口:“可是现在一事不烦二主。这业务,哥,你也熟练,再割一回吧。” 话音落下,周遭一片死寂。 “不是,”祝融看不下去了,抬手推了一把纣王,火道:“殷受,你现在还不出手?!” “孤若是此刻出手,原有的一切不是被毁之一旦?非得让他们顺着天道而来,真弄一个三合一,献祭回归?”纣王捏了捏拳头,负在背后,沉声道:“这路该他们自己去走。” “气死了,也太不公平了!哪怕敖丙是你的护国气运龙,但想想哪吒当年,轻轻松松就重生了还是原名?凭什么敖丙转世了,得多灾多难?都已经转世了,换马甲再来了,上辈子算身死道消了吧?” “否则我们为什么是皇?”纣王睥睨了一眼天,自嘲的冷笑了一声。 祝融:“…………” 祝融发现自己又又又又不能开口说话,抬手朝天比划了个中、指,也不想再跟纣王言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提出此法的贾敬。 这贾敬简直不是人! 竟然都不看一眼贾珍这个亲儿子,反而还要了纸笔! 贾敬落笔飞快,一张口嘴皮子动得也飞快,吩咐道:“向副统领,你立马带着精锐先赶赴蜀都,带上卫公子一起。到蜀都找川锦之商的张秀秀,稍作修整。且让她准备药材,寻当地山民向导,备好一切进山需要的粮食装备。拿着我的手书与印鉴,他会听你的。但切记不可擅自行动,我等解药研制后,便立马动身前来。我们必须一举拿下和合族,连根拔起。” “蜀中首富张秀秀?”向副统领听到这话,哪怕知晓贾敬是为士兵是为百姓奔走,但闻言还是有些没克制住心中的惊诧。 要知道江南织造和蜀中织造,也算是朝廷的小摇钱树不说,还牵涉到官袍等织造。蜀中的张家,虽以刺绣起家,但其也是军粮的供应者。川蜀之地,要知道,可有个天府之国的别称。 贾敬这个太子伴读,竟然能够如此毫不客气的号令,甚至是命令一方乡绅? 是贾代善的人还是……还是先太子的势力? 像是知晓向副统领在踌躇,贾敬挥笔未停,却也开口解释道:“这川锦张乃是皇上送我的弱冠礼。区区一商贾门生罢了,只要不涉军政。满朝文武的子弟论得圣心,我贾敬排第二,贾赦也不敢论第一。” 这话骄傲的。 贾赦瞧着昏迷不醒,却被割rou的大侄子,心理还有气呢,戳戳秦楚涵,怨念无比:“我们回去问皇上讨个公道。你这个亲儿子才三十万两安家费,还包括了你母妃的。且一锤子买卖,而贾敬竟然是一个商号,一个源源不断会下金蛋的母鸡,还只是弱冠礼而已?到底谁才是儿子啊。” 哪怕泰安帝私库满满的,可随手一商号,也太土豪了。 秦楚涵笑笑,小声给贾赦佐证着:“没错,皇上还念叨了好几次,想要敬哥当儿子,还说是太子呢。瞧着就很亲儿子的架势。” “在叔父面前念叨吧?”贾敬可不想再牵扯出什么诡异的八卦来,沉声道:“皇帝的话信六分就好,尤其是人跟叔父聊天的时候。他们两人为了百姓,皇权军权维持个平稳,那闲下来没事可不就是打孩子?商业互吹罢了。就像珍儿这个御史,贾赦你以为你岳父出力了?” 说着,贾敬还翻了个旧账:“在此之前,叔父运转了个兵部员外郎,想要珍儿安安稳稳呆他的羽翼之下。可是珍儿干脆不要当官,为此,泰安帝可没少笑话叔父。可珍儿前脚拒绝了兵部,后脚却是跑到了督察院,要当御史。还是贾代善的儿子撺掇的。所以这才不到一天,手续全办好了,懂吗?同样是用爵荫,为何珍儿当御史的事就顺顺利利?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贾珍还没功名,废太子血雨腥风案还没彻底过去呢,综上,你就没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