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谢必安,“!!!” 拾参,“……” 不是,好端端的,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 当然,拾参没被抓去地府。 一是,谢必安没胆子、也没能力抓拾参。 二是,拾参身上有阎王忌惮的东西,阎王没得逞。 拾参和阎王打架,在地上滚了两圈,刚要跳脚,就看到阎王看着他,红了眼眶。 拾参气喘吁吁的从地上爬起来,干巴巴的给自己辩解,“我没欺负你啊。” 阎王阴沉沉的盯着他。 拾参一瘸一拐的挪到谢必安身边,小声的问,“你们阎王看着不错,但是个神经病吧?”就这闹得一出出的,神经病都比他有层次感。 谢必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要不要在大声点? “拾天师,则个瞧着阎王大人是打算和您死磕了,你看这法器是不是?”得赶紧弄走,然后各回各家啊? 拾参恍然,“对!” 都怪他看到这神经病挺好看的,一时间迷昏了头。 他对谢必安道,“把那几个老头弄走。” 谢必安赶紧将李家祖宗的鬼魂收了。 拾参用灵符开路,灵符一出,阎王本来盯着拾参的,瞬间死死盯着灵符,他想都没想,要抢走灵符。拾参眼皮一抽,灵符化成一道流光从阎王的手心溜走,阎王忙追了上去。 拾参又掏出蓄灵符,强大的灵气下强行将器灵逼了出来。 轰隆。 地动颤抖。 在鬼门关前,躺着个光溜溜睡的香扑扑的婴儿。 在婴儿出现的瞬间,晃动的祖宅安静了。 拾参抬脚将李村长和老李踹了出去,捞起婴儿,婴儿猛地睁开眼睛,张嘴露出獠牙,朝拾参凶猛的咬了过去,拾参捏着他的后脖颈,将它提起来,用灵力划过他的眉间,取出一滴血。 婴儿徒然大哭大叫。 尖锐的声音能震破人的七窍。 拾参哼了声,将精血朝阎王弹了过去,大声喝,“快让它认主。” 婴儿似乎知道拾参要干什么,凶狠的挣扎,哭啸之时整个宅子瓦掉墙倒。没抓到灵符,阎王就朝拾参而来,弹过来的精血,他跟本就不予理会。 还好,精血歪打正着撞进了阎王的额头。 三阶法器认主,得了它的精血就成。 要不然,拾参真的要被他气吐血,拍拍手里挣扎的凶家伙的小屁屁,让它老老实实的认主,否则,他就将它的小屁屁的揍肿了。 婴儿,“……” 哇…… 阎王立在他面前,“将灵符交出来。” 拾参将婴儿扔给他,但阎王冷酷无情,任由婴儿砸在地上,都没带动一下眼神的。 反正已认主完成,拾参才不理会他们之间的友情呢,直接溜了。 “还不走!想留在这里当住客啊!” 顺手也将谢必安踹了出去。 谢必安,“……” 一人一鬼刚离开宅子的瞬间,整个宅子闪过金光,然后消失在原地。 谢必安下意识的喊了声”阎王大人”。 拾参捂着被阎王打青的腰,凉飕飕道,“回老家了。” 三阶法器认了主,阎王总得和人家培养感情啊,再说,这个三阶法器的器灵还是个小婴儿,那可是不会讲道理的东西。 嘿嘿! 阎王你就受着吧! 至少两个月,没工夫来找他咯。 谢必安朝拾参行大礼,扶好官帽,急匆匆回地府了。 李村长和老李醒过来,两兄弟是被祖宗们打晕了,对之前发生的事记得清清楚楚,李村长下意识的看向四周,要和祖宗们求饶求原谅,而老李却呆呆的坐着。 他家的祖宅地上,空了一块地。 祖宅没了。 呵! 老李从地上起来,和拾参道,“大师,就这样吧,我……”他的双眼红得吓人,声音又沉又哑,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我不求子嗣了,就这样吧。” 李村长猛地看向他,面色发白,他张张嘴,到底没把话说出口。 对兄弟,他仅有的一丝愧疚,也被埋了下去。 他甚至是痛恨他的,如果知道他请大师回来,是这样的结果,那他一定会阻止…… 拾参摇头,“从你求我来帮你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改了。”他看向李村长,淡淡道,“李村长杀人求财,他婆娘用你婆娘和儿子的命换命,这都在阎王那一笔笔的记着!李村长,你们偷了别人几十年的人生,现在该还了。” 话音刚落,李村长的堂弟就跑了过来,大声喊出事了。 李村长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老李握紧了拳头,神色复杂。 李村长堂弟满头大汗,“哥,我嫂子在晒谷场突然就倒下了,你快去看看吶。” 李村长朝拾参跪过去,“大师,大师你救命啊,你救救我一家……” 拾参冷眼,“因果报应。” 李村长愣住,喃喃,“因果报应……” 来的人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让两兄弟赶紧去看人,李村长跌跌撞撞的跑了,甚至都没再看老李一眼。 拾参和老李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很快会在他身上重演。” 老李面无表情。 他如何能想到,请回来大师后,是现在这样的结局,也怪不得他嫂子对他凉薄。 拾参倒是想见一见李村长的婆娘,这女人是怎么知道他男人犯的业障,还能将这业障转到兄弟身上的。 不过…… 既然老李都不在意了,那好像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拾参耸耸肩。 他看向老李的面相,红鸾星动,妻zigong的黑气渐渐的消散,就笑了,眯着眼睛看向烈阳。 走错的人生,必定也会在走回正轨。 虽然,耽误了几十年、也迟到了几十年。 第109章 县里走一遭 拾参回到家,王春梅就问老李的事儿。 “参儿,老师傅没留你吃顿饭?” “没有。” 就老李现在魂都丢了的状态,能想起来给他饭吃?反正酬劳也没付! 王春梅将削好的芋头放到厨房,这一畚箕的芋头是族婶婆换给她的,还有半桶的地瓜,她还得把地瓜削成片,拿去晒地瓜干。 “那他是怎么回事?” 拾参洗了跟地瓜啃,将老李家的事提了一嘴,王春梅好半晌没说话。 我的乖乖! 当年李家村要弄砖窑的时候,那可轰动了,同一个公社的,谁不羡慕眼红啊。 合着……是李村长干的造孽事! 王春梅骂了两句,想想自己盖房子的砖头还是和李家村买的,她心里就泛起疙瘩。 “参儿,咱用李家村的砖头,能成吗?” “砖窑没问题。” 王春梅松了口气,又骂了李村长两句,“参儿,那被李村长害死的人是谁?天理昭昭,总该有报应的。” 拾参挑眉。 看向院门口。 来人低着头,浑身血淋淋、湿漉漉的站在门口,就静静的站着,身上弥漫着nongnong的黑气,奇怪的是,烈阳居然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完全避开了它的存在。 拾参将吃剩的地瓜皮弹到泔水桶里,晃悠的朝院外走过去。 “找我?” 来人迟疑的点了点头。 拾参看它身上有块金红色鳞片,锦鲤鳞!怪不得能在烈阳下行走,是有护身护啊。 “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