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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算他不去看,可耳朵也还是会听到贺炀低声和小少爷交谈的声音。 光是听着男人的声音,许承宴都能想象出,贺先生脸上的神情会是有多温柔—— 真好啊。 许承宴闭上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好在的,那两人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多久。 因为小少爷还要做检查,贺先生带着小少爷先离开了。 许承宴听着脚步声,直到那两人走远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承宴来到床边,拿过药膏的拆开,帮江临手臂上涂药,沉默不语。 江临看到许承宴这样,一时有些心情复杂起来。 "嫂嫂,我哥他和沈修竹……"江临停顿了一下,"只是朋友……" 江临试着安慰许承宴,只是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毕竟沈修竹对他哥来说,实在是太特殊了。 "嗯。"许承宴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先好好休息。" 江临忍不住说道:"嫂嫂,要不你先回去吧。" "没事。"许承宴低着头,继续涂药,"反正我也没事,陪你就行。" "我这边估计要弄很晚,不用陪我。"江临连忙道,"我一个人待着就行了。" 许承宴看到江临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应了下来。 在帮江临在脸上涂了药膏后,许承宴便起身收拾好东西,一个人回去了。 回到公寓,许承宴洗了澡,便躺在了床上。 只是许承宴丝毫没有睡意,睁着一双眼,脑海里反反复复播放着晚上在医院里的事情。 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许承宴听到了门口那边传来的动静,是贺先生回来了。 贺炀回到房间,也没开灯,脱下外套的放在沙发上。 一片昏暗的卧室里,就只有外面的走廊上亮着灯光。 许承宴望着床边的那道模糊的身影,突然喊了一声:"先生。" 贺炀的动作停了下来,望向床边,出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先生不在,没睡着。"许承宴起身,打开床头柜的灯,轻声道:"先生回来得很晚。" "医院检查耽误了点时间。"贺炀低头松了松领带,问道:"江临怎么样了?" "我先提前回来了,他应该还在医院里。"许承宴凑上前,帮男人解开领带。 两人离得很近,许承宴还能闻到男人的呼吸落在自己脸边,有些痒痒的。 也因为很近,许承宴闻到了熟悉的冷香味—— 雪季森林。 许承宴将领带解下来,刚准备将领带放到桌上,手腕就被握住。 "先生?"许承宴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男人没有出声,不过许承宴已经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他跟了先生五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先生想要做什么。 而贺炀一手握着青年的手,另一手缓缓解开衬衫扣子,缓缓将青年压在了床上。 衬衫被扔在地板上,贺炀用领带绑在青年眼睛上,覆在青年身上。 许承宴仰躺着,感受到亲吻从脖颈一路下滑。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睡衣被脱下,温热的身躯紧紧相拥。 许承宴紧紧抱住身上的男人,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也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男人全部的注意力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许承宴闭着眼,低头用力咬在男人肩膀上,留下咬痕。 而在情动时,许承宴再也忍不住,扯掉眼睛上的领带,稍稍撑起身子凑上前,索吻。 只不过许承宴才刚碰到男人嘴唇,男人却是侧过头,避开了亲吻。 许承宴顿时身子一僵,"抱歉,先生……" 男人没有说话,就只是将怀里的人换了个姿势。 许承宴趴在床上,指尖将身下的床单抓得皱成一团。 他只是,稍微有点忍不住。 想和先生接吻。 第13章 宴宴觉得呢 早上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许承宴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七点多。 昨晚折腾得比较晚,许承宴现在还有些疲惫,双腿也有些酸软。 而身旁的男人还在沉睡,露出的赤裸胸膛上,还能看到几条抓痕,肩膀上甚至还能看到一个浅浅的牙印。 许承宴望着胸前的抓痕,忍不住伸出手,指腹贴在上面轻轻蹭着,视线也不知不觉顺着抓痕逐渐朝上望去,最终落在了男人的嘴唇上。 许承宴忍不住俯身,缓缓靠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越靠越近,双唇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只要他再往前靠近一点,就能亲上嘴唇—— 可最终许承宴还是没有亲上去,就只是有些狼狈的起身。 他还是不敢亲下去。 五年了,先生很少会和他接吻。 仅有的几次接吻,还是他在床上趁着先生情动的时候,偷偷索吻。 许承宴下床,先去浴室洗了澡,穿着睡袍,一个人来到了琴房。 许承宴坐在钢琴前,指尖轻轻抚过黑白琴键。 这台钢琴是先生替他买回来的,是古董钢琴,有两百年的历史,经历了战火。 当时他还是在网上看到这台钢琴在国外进行展览的消息,他随口跟先生提了一下这台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