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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可谁都没有抬头多看一眼。 直到两人肩膀不经意碰触到,戴着帽子的青年稍稍侧身,主动让出位置—— 然后,擦肩而过。 秦舟没有回头,从旁边走过去后,便直接朝着电梯走去。 可贺炀却是突然停下脚步,迟疑了一瞬间,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望去,就看到了青年的身影。 一旁的秘书注意到了贺炀的异常,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贺总?" 贺炀注视着青年离开的背影,直到青年进到电梯里后,才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什么。" 只不过又是幻觉而已。 * 贺炀在度假山庄视察了两天。 出差结束后,贺炀去了心理诊所。 袁医生笑着问道:"贺先生今天有没有想要和我分享的事情?" 贺炀低头摩挲着左手上的戒指,缓缓道:"出差的时候,我看到他了。" 袁烈眯起眼,问道:"又是幻觉吗?" "嗯。"贺炀的声音很轻,"一直能看到他。" 在酒店的那两天,总是能看到许承宴。 不管是在餐厅还是在花园,到处都能看到他。 这次的幻觉还很真实,甚至还能听到青年和其他人交谈的声音。 "贺先生。"袁烈耐心的劝着,"我是真的建议您可以试试其他的兴趣爱好,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说追星什么的。"袁医生笑了笑,"现在江先生每天追星很开心。" 最近江临很少会来诊所找他,忙着追星,天天打榜修图什么的,还开始学习剪视频。 不过两人还是保持着联系,偶尔通个电话什么的,江临也经常提起那个明星的事情。 而每次江临提起秦舟时,语气都很轻松欢快,很开心。 他也看得出来,江临是已经放下了,也找到了生活的新乐趣。 袁医生又说道:"我这里还有那个明星的照片,他叫秦舟,是一个新人演员,还不是很出名。" 说着,袁烈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秦舟的写真照出来,问道:"贺先生要不要看一下?可以试着追星。" 贺炀没有看照片,就只是皱眉道:"没兴趣。" 袁烈看到贺炀这个反应,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只好将秦舟的照片又放回抽屉里。 "那贺先生对以后有什么计划吗?"袁医生又问。 贺炀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似乎是没听到一样,有些走神。 过了许久,贺炀才出声道:"把戒指送出去。" 可袁医生听到后,轻叹道:"可是他收不到戒指,您做这些没有意义。" 贺炀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送不出去的戒指,确实没有意义。 "贺少,您该试着开始新的生活了。"袁医生劝着,"一直活在记忆里,幻觉和幻听只会越来越严重。" 贺炀不再出声,安安静静的待在咨询室里,直到傍晚后才离开。 公寓里依旧冷清,贺炀回到卧室,打开灯,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戒指盒。 贺炀坐在床边,拿过戒指盒,指腹贴在上面轻轻磨蹭着。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送不出去的戒指。 而这枚戒指,和他左手上戴着的戒指是一对。 贺炀看着这枚戒指,还是起身,握着戒指盒来到书房,打开了抽屉。 而抽屉里面还放着一块木牌,以及一本泛黄的老旧相册。 贺炀将戒指盒也放在里面,不经意时,指腹碰到了旁边的那块木牌。 贺炀在木牌字迹上轻轻碰了碰,最终还是收回手,将木牌和戒指盒一起锁在了里面。 都没有意义了。 第40章 邀请函 月底,贺炀回了老宅。 奇奇还是在院子里乱跑疯玩,看到贺炀的车子后,依旧是习惯性地跑过来绕一圈。 贺炀绕过奇奇,来到休养室。 贺父坐在轮椅上,一个人下着围棋,问道:"阿阮呢?" 不等贺炀回答,贺父就突然想了起来,呢喃道:"想起来了,她都走了。" 贺炀走过来,坐在对面,左手拿起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 贺父注意到贺炀手上的戒指,有些好奇道:"什么时候结婚了?" 贺炀淡淡道:"还没。" "那就是订婚了?"贺父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回忆了一会,问道:"是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钢琴老师吗?" 贺炀没有回答,就只是又落了一枚棋子,算是默认。 "真好。"贺父笑了起来,"你要结婚了,阿阮也肯定很高兴。" "下次再把他带回来,我好好看看他。"贺父眯起眼笑着,已经完全不记得许承宴去世的事情。 而贺炀也应了下来:"嗯。" 贺炀在休养室陪贺父下棋,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起身离开。 管家还在外面等候着,"贺少。" 贺炀来到走廊上,突然出声道:"我住的房间重新换一下。" 管家稍稍有些惊讶。 贺炀:"二楼那个房间不住了。" 管家连忙反应过来,点头应下来:"好。" 管家让女佣重新在五楼整理了一间房,将贺炀的一些生活用品从二楼转移到楼上。 最后二楼的那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许承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