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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炀直接将小温从毛毯里面抱出来,放到地上。 许承宴有些懒洋洋的,忍不住问:"小温是你养的,怎么还嫌它掉毛?" 贺炀靠过来,将青年身上的毛毯拉下来一些,盯着睡衣上沾到的猫毛,皱眉道:"衣服上面都沾到了。" "有吗?"许承宴笑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在上面随意拍了拍,也不是很在意。 贺炀问:"下午闯祸了吗?" 许承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应该问奇奇。" 贺炀猜到了一些,问:"这次弄坏什么了?" "我没弄坏。"许承宴稍稍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是奇奇。" 许承宴指了指某个方向,说道:"奇奇把你的拖鞋咬坏了。" 贺炀顺势望过去,就看到不远处地毯上,躺着一只拖鞋。 只不过拖鞋已经被咬坏,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宴宴。"贺炀轻叹一声,"以后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家里。" 许承宴一愣,只好又强调了一遍:"奇奇咬的。" 贺炀:"拖鞋是在书房里,奇奇平时不会进去。" "我也不清楚。"许承宴解释,"就下午的时候刚好在二楼陪它玩,结果它自己就突然跑到书房去了。" "平常奇奇都听话,不会惹事。"贺炀伸手,指尖摸到青年右眼下的泪痣缓缓摩挲着,"你一来,奇奇胆子就变大了,还敢进书房了。" 平时奇奇都不会乱进房间,也不会乱咬东西什么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奇奇什么都敢咬。 就好像是知道背后会有人撑腰一样,胆子越来越大。 "跟我又没关系。"许承宴低笑一声,"怎么还要怪我了……" "你惯的。"贺炀收回手,顺势将桌上装草莓的袋子拿过来。 许承宴看到了,便起身凑过来了一些,吃草莓。 贺炀在旁边安静注视着青年,过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跟以前不一样了。" 许承宴一时没听懂,问:"怎么了?" 贺炀收回视线,隐忍着笑意:"越来越像小孩。" 只要家长一天不在家,熊孩子就会惹事。 许承宴望过来,顺势道:"可能是你老了。" "确实老了。"贺炀倒是点头应下来。 三十岁之后,心态变了很多。 * 晚上过后,许承宴刚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看到有客人来拜访了。 袁烈拿着两份请帖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婚礼是在两个月后,希望你们能来参加。" 许承宴还有些意外,接过请帖。 当初他认识江临的时候,江临还在上高中。 结果一转眼,江临就要结婚了。 真好啊。 许承宴拿着请帖,又看到袁烈似乎是有话要跟贺炀说,于是起身,主动说道:"我先上去了。" 说完,许承宴便转身上楼,准备跟江临打电话。 袁烈笑眯眯的,等许承宴离开之后,便朝对面的贺炀问道:"同居感觉怎么样?" "还好。"贺炀靠在沙发上,翻着请帖。 "在一起了?" 贺炀:"没有。" 袁烈有些惊讶,问:"都同居了,还没进度吗?" "不是同居。"贺炀纠正,"他生病了,现在是暂时照顾他。" "有什么区别吗?"袁烈似笑非笑。 "有区别。"贺炀收好请帖,"现在这样就很好。" 袁烈点了点头,也没再问感情上的事,换了其他的话题。 不过在离开前,袁烈还是说道:"希望以后也能收到你的请帖。" 贺炀起身,送袁烈离开。 回到别墅后,贺炀上楼,去了许承宴的房间。 贺炀过去的时候,看到青正靠坐在床上看手机,怀里还抱着小温。 贺炀来到床边,问:"怎么又把小温抱过来了?" "嗯?" 贺炀将小温抱出来,依旧是关到了房间外面。 "床上到处都是毛。"贺炀在被子上拍了拍,将猫毛弄干净。 "小温是你养的。"许承宴笑着,"怎么还这么嫌弃……" 贺炀一边清理猫毛,提醒道:"早点睡。" 许承宴应了一声,躺在床上。 不过他还不是很困,睁着眼,视线落在床头柜的结婚请帖上。 许承宴忍不住感慨道:"江临要结婚了。" "嗯。" "过得好快啊。"许承宴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他记忆里的江临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一转眼,现在就要结婚了。 贺炀:"他跟袁烈认识很久了,也差不多要结婚了。" 许承宴对江临和袁烈的事情有些好奇,问:"他们怎么认识的啊?" 贺炀沉默下来。 许久,贺炀才缓缓出声道:"袁烈之前是做心理医生的。" 许承宴安安静静的,等着贺炀接下来的话。 贺炀:"当时江临以为你出事了,去看心理医生,就和袁烈认识了。" 许承宴瞬间明白了,是四年前的那场车祸。 江临对他一直都很好,可是他那个时候却抛下江临,连个电话都没打。 许承宴突然有些心情沉重,问:"那个时候……他过得怎么样?" 贺炀习惯性的摸到口袋里的烟,想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