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页
那双桃花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看起来还有些可怜,身上的衣服也乱七八糟的。 只不过贺炀并没有怜悯他的猎物,缓缓抬手,指尖蹭到了青年眼角处,又逐渐下移,摸到了泪痣上。 贺炀看着青年这副狼狈的模样,慢悠悠的,也不打算伸出援手。 青年的眼睛越来越红,嘴唇也已经被咬破。 贺炀也注意到青年唇上的血迹,掌心搭在青年后背,微微俯身,将唇上的血迹一点点舔干净。 "乖,别咬。"贺炀轻声哄着。 只不过青年并没有被安抚到,指尖紧紧抓在男人后背上,声音轻颤:"够了……" "不够。"贺炀还有些漫不经心的,"还是要证明一下,我的体力不差。" "贺炀……"许承宴咬着男人肩膀,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你怎么……" 剩下的话,许承宴已经没力气说出口,就只能继续咬肩膀发泄情绪,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贺炀居然这么记仇…… 可能是这段时间他过得太安逸了,他都忘了贺炀的身份,忘了贺炀的性子。 那位传说中的贺家大少爷,在商场上时向来丝毫不让,出手狠厉,而且得罪过贺少的人,也都落不到好下场。 这位贺少爷,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就像现在—— 只因为他之前在客厅说了那么一句话,结果就被贺少爷一路带到这里。 许承宴忍不住埋在男人胸前,声音颤抖着:"够了……停下……" "宴宴。"贺炀低笑一声,"求人不是这么求的。" 贺炀侧头,来到青年耳边,诱哄着:"喊声好听的。" 许承宴没说话,似乎是有些抗拒。 贺炀倒是很有耐心,放缓了语气:"只要喊一声就行。" 贺炀并没有说清楚是要喊什么称呼,不过许承宴心里也明白,贺炀这个意思就是让他喊声老公。 许承宴不肯喊,嘴上也更加用力,在男人肩膀重重咬着。 只不过这些小动作对贺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肩膀上被咬到的地方也不痛不痒。 像只小猫一样,被欺负狠了,就红着眼睛到处乱抓。 贺炀任由怀里的小猫崽自己身上抓来抓去,又突然起身。 许承宴一时被贺炀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紧紧环住脖颈,双腿也缠在贺炀腰上。 "抱好了。"贺炀隐忍着笑意,就只用一只手半扶在青年后背,然后朝外面走去。 许承宴也不敢松手,枕在贺炀肩膀上,随着贺炀走路的动作,时不时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声,忍不住道:"回房间……" 贺炀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不过没有回房,而是继续朝楼上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 等到许承宴再恢复意识时,已经是傍晚了。 许承宴睁开眼,迷迷糊糊在床上翻了个身,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卧室,身上也被换上了睡袍。 身上传来一阵酸软感,许承宴摸了摸腰,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 不过身体十分清爽,应该是已经被清理过了。 许承宴撑起身子,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一圈,落在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上。 此时,贺炀正安静坐在书桌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得认真。 男人认真专注的模样有种特殊吸引力,许承宴安静注视男人的侧脸。 不过很快的,许承宴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楼梯上的时候,贺炀是有多过分。 他也算是知道了,贺炀的臂力体力是真的好。 明明这段时间他们都是待在一起,天天待在房间里,也没健身运动什么,可最后就是贺炀体力比他好那么多。 许承宴越看贺炀越生气,于是收回视线不再关注贺炀那边,掀开被子。 而不远处的贺炀也听到了床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回头望去,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 贺炀起身,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朝床边走来。 "宴宴。"贺炀来到床边,顺势将床头柜上的杯子递过来。 许承宴接过杯子喝了水,稍微缓和了一些。 贺炀坐在床边,握住青年的一只手,问:"感觉怎么样?" 许承宴毫不客气的直接回道:"不好。" 贺炀没有接话,微微低着头,也似乎是知道自己白天的行为比较过分。 许承宴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上,又感觉大腿有些酸,于是揉了揉大腿,眉头紧皱。 贺炀也看到了青年揉腿了动作,主动道歉:"抱歉……" 贺炀伸手过来,帮青年揉着腿,慢慢按摩。 之前在楼梯上的时候,他一时有些没控制住,有些过头了。 而且楼梯结束之后,最后在浴缸里清理的时候,他也一时没忍住,在浴缸里又弄了一次。 明明理智告诉自己,他应该以青年的意愿为主,不能太过分。 可偏偏身体控制不住,越是看到青年惨兮兮的模样,就越是想破坏…… 想到这,贺炀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在青年胸膛前。 此时,青年穿着一件宽松睡袍,领口还是微微敞开着的,而露出的胸膛上布满吻痕—— 这些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贺炀看着吻痕,眸子逐渐变得晦暗不明,一手揽住青年的腰,再次上前,在青年胸前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