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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年回头看着八喜,颇有些春风得意:“嗯,在十多年前就想好了。就叫八喜。” “……” “你这什么表情。”谢书年对上八喜瞬间凝固的笑容,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这名有问题?” 八喜讷讷的摇头,“没有。” 停顿好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这个啊,其实吧”谢书年从衬衫里掏出钱包,打开夹层,里面有一张他十几岁时抱着猫的照片,他指着上面的猫说:“你看这货跟臭猫长得像不?” 八喜低头瞅了一眼,一只体态丰满的花猫仰躺在谢书年胳膊上,对着镜头露出鄙夷的表情。这已经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了,完全是一模一样。从毛色到神态简直一脉相承。 “这不是它吗?” 谢书年朝八喜摇头,一副你果然这么以为的表情。 “当然不是,这货是臭猫的妈,叫双喜。你别笑话啊,这名是秦逍他姥姥给起的,当时这猫放他家寄养过一段时间,后来叫别的名已经不管用了。这货就认准‘双喜’两字,怎么板都板不过来。” 谢书年看着照片上的双喜笑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后来我也开始叫它双喜,你别看它跟臭猫张得像,但发情的时候特厉害,一辈子生了五窝,一窝就六七只,当时我就在一窝猫里选了一只跟双喜最像的留下的。” 他朝正在喂奶的花猫瞥了眼,“就是这臭猫,小时候还挺萌的,长大了胖乎乎跟它妈一样。我给它起名叫四喜。老话不是说福无双至么,双喜临门就等于破了这个说法。四喜是双喜的二倍,八喜是双喜是四倍,这样一代代传下去的,积累的福气也会越来越多。” “原来八喜还有这个寓意。” 从刚才谢书年说起双喜的时候,八喜就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等说到最后的时候,睫毛就像开屏的孔雀尾似的,眨都舍不得眨。 他一只以为八喜这个名字在地球会显得有些俗气,没想到还有这么美好的寓意,等回兽联星一定要跟弟弟们讲。 谢书年被八喜盯着,视线又开始无处安放。他要是也盯着对方,就变成四目相对,这动作有点太暧昧了。要是不盯着对方,视线四处偏移又显得有失礼节,不尊重小傻子。 他有些局促的干咳一声,转移一下注意力,“其实你名字也挺好的。”末了又补充一句,“卓尔不群,似美玉,光明洁白。不但寓意美,叫起来也好听。比八喜好听多了。” 当面夸对方名字好听,暗示的好像有点明显啊。 这种追人方式是不是太俗套了? 谢书年还在纠结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唐突,抬头一看,对方脸上的微笑突然多了一丝勉强。 用最近综艺上流行的新词来形容,就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八喜慢慢站起身。 “快要上班了,我去换一下衣服。锅里有蔬菜饼,我就不吃了,谢总你多吃一点吧。”然后转身二楼走去,动作敏捷,仿佛脚下乘风,把谢书年远远甩在后面。 八喜走到楼梯拐角处有些丧气的抓了抓头发。 果然八喜这个名字对地球人说太俗了么。虽然在兽联星是不能随意变更姓名的,但他也好想要个卓尔不群又像白玉一样的名字呀。 谢书年看着八喜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更是茫然不知所措,以前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一见面溢美之词跟冰雹似的,劈里啪啦往他身上砸,躲都躲不开,当时他除了满满的鄙夷再没别的想法。现在他才发现,原来拍马屁这么难!他明明都捡好听的说了,小傻子怎么还不高兴啊? 谢书年去厨房把几张凉掉的蔬菜饼塞嘴里机械系的嚼了几口,看着对面的空椅子,他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这年头,想处个对象真是太难了。 去公司上班的时候,谢书年以为八喜还介怀着,没想到对方却像忘了这回事一样,一切照常,见了面还是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就是说话的时候总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又不敢细问,生怕像早上那样,再适得其反,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八喜完成日常工作后,就上楼在谢书年办公室周围巡视一圈,按理说白耳早该动手了,到现在还没任何动静实在不正常。不过狼族一向沉得住气,狐族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喜欢剑走偏锋,他还是不得不时刻提防着。 下午两点左右,他站在走廊的窗户前往外看,打算侦察完这里就回办公室整理文件,忽然,一只手从身后不声不响的伸出来,一下按住了八喜的肩膀。 等八喜反应过来偷袭他的不是白耳时,秦逍已经被一个过肩摔按在地上。脸贴着锃光瓦亮的瓷砖,四肢乱颤,从上面看就像只被按住龟壳拼命蹬腿的王八。 “靠你有病啊!” “对不起。”八喜赶紧把秦逍从地上拉起来,这个人他上次在谢书年办公室见过的,好像是谢总的朋友。 他弯腰帮秦逍拍拍身上的灰,被对方一把推开。 秦逍斜睨着八喜,暗暗磨牙,这小戏精还真有两下子。他上学的时候学过几年跆拳道,一般人还真撂不动他。不过他才不会承认八喜多厉害,那样就等于承认自己多菜似的。 但他又不甘心自己被莫名其妙摔个大跟斗,走到八喜前面,使劲推了一把,结果这一下又打脸了。被推的原地没动,推人的反而往后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