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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谢总。” 他耷拉着脑袋,一头淡金色的小卷毛忽悠一下垂下来,说不出的蓬松好摸。 要是秦逍还在肯定会感叹一句,这什么都什么情况,被强吻的还得跟强吻的人道歉,还有没有是非观念了! “你也许真的不是他,他不会这么排斥我的。” 谢书年撇下这句不清不楚的话就转身回了房间,把八喜留在原地,指尖颤抖的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唇。 他真的发现了。 可是他为什么又要说那样的话。 午饭过后到晚上七点,谢书年都没有再出房门一步,八喜想跟男人谈谈都找不到机会。他出去买了点食材回来,用饭锅煮了点稀饭,蒸笼上放了一碗鸡蛋羹和一盘腩rou。 说是一盘腩rou,其实只有寥寥几块,多数都是颜色金黄的南瓜,虽然是蔬菜也被烹饪的比rou菜有食欲。 等他把饭端上桌的时候,座位两边依然空空如也,看来今天他不上去叫人谢书年是不打算下来了。 “谢总?饭做好了要下来吃吗。” 里面无人回应,连多余的声响都听不到。八喜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压了下门把手,没想到居然没反锁,吱嘎一声就开了。拉开门的瞬间,一股巨大的穿堂风迎面而来,撩起八喜额前的碎发,映入瞳孔的是满屋子哗啦啦废物的纸页,被图钉一排排杂乱无章的钉在墙上。 一张覆盖着一张,各种神态,各种动作,服装各异,表情也不甚相同,可却全部都是描绘着同一个人。 八喜站在一幅挂在窗前的画框前停下脚步,顿时变了表情。嘴唇嗫嚅了半天还是张不开口。 “谁让你进来的。” 弄出那么大的声音,谢书年想装睡都有点装不下去了,他坐起身靠在床头,衬衫的纽扣开着,露出精壮的胸膛,不屑一顾的眼神中透着灼灼的热度,让人招架无能。 “抱歉。我只想上来叫你吃饭。” “呵,你除了道歉还会什么,听腻了,能不能弄点有新意的。” 八喜好像不懂男人的讽刺,眨着眼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 疑惑的问:“谢总想听什么?” 谢书年苦笑一声,他最想听什么,他难道不知道?抓着被子往头上一蒙再次躺了下去,“什么都不想听,出去。” “好,那您别忘了下来吃饭。” 八喜顺从的离开房间关好门,直到走下楼梯也没搞清楚谢书年为什么生气。 他很大可能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质问自己,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智商未知情商为零的八喜在沙发上静坐着苦思冥想了半个小时后,觉得还是求助一下白耳,怎么说他也在地球上生活了几千年,对人类的了解程度肯定比他强。 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发过去。 八喜:什么情况下,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假装不知道,还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对方回复的宛如光速:看破不说破,这不是基本常识么,正常啊,没啥奇怪的。至于莫名其妙发脾气,大概是情绪不稳定,可能是受某件事影响,也跟内分泌有关系,比如产前焦虑症,上网了解一下。(附带链接) 八喜皱眉阅读完了每一个字,怎么单独看每个字都懂,连成串念起来就跟天书一样。 放下手机思索了半天,又打过去一行:星执官在你身边吗? 白耳:阿七不在。 八喜也没纠结于白耳对应星七的称呼:其实是谢书年好像发现我的身份了,但他又没当面戳破我,刚才还莫名其妙的生气。 这回那边沉默了,八喜捧着手机半天也没等到白耳的回信,顿时有些后怕。不会是他跟自己聊天被星七发现了吧。 突然叮铃一声门铃响了,手机里传来一条消息:傻猫给白爷开门。 八喜看了一下上条消息发来的时间,还是十七分钟前,从星七那边到谢书年家开车也得一个半个小时吧。这到底是什么神仙速度。 “你不是在蹲监狱么?” 白耳理了理衣领刚想打个招呼,八喜开了门劈头盖脸就问了这么句话,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监狱都没网,我能回你消息么。傻。” 八喜顿时苦了脸:“你又越狱了?” 上次白耳就是为了救他越的狱,现在因为一条消息居然又越了一次,这人情是越欠越多,他得什么时候能还清呀。 白耳抬手弹了他额头一下:“什么叫越狱,我这是缓刑呢好不好。就算不缓刑我也不进去,得等阿七身体好的差不多再说。” 他一进家门就横躺到沙发上,双手伸展抻了个懒腰,发出一声惬意的低吟,宛转悠扬,把八喜听得头上的毛毛都炸了起来,赶忙弯腰推了推他。 “谢书年在楼上,你这样不好。” 白耳歪着头斜他一眼:“有什么不好?我是你朋友又不是小三,怕啥?” 看白耳根本不打算挪窝,八喜愁得坐在旁边,“这跟是什么没关系,主要是他现在心情不好。” 他不想再惹男人生气了。虽然这件事他不是故意的,可主要原因也在他身上,谢书年不该白白承受这些痛苦。 白耳坐起来,顺手从果盘里抓了一把车厘子,连梗都没拔,直接塞进了嘴巴。雪白的尖牙咀嚼着殷弘的果rou,仿佛雪中绽红梅,明明是如此粗鲁的吃法,却说不出的唯美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