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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闷咳声起,一只干白的手挑开了帘幔,瞧了一眼马车旁的小客栈,略有迟疑。 小春儿忙道:“这离京都已经远着了,再者大雪封路往前都不好走了,我瞧这雪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便在这儿喝口热汤歇歇也是好的……”呵了呵手,满脸冻得通红。 安思危便也点了头,“去开间上房,要僻静的。” 小春儿不迭应了,一壁吩咐客栈里的伙计拴马,一壁往店里走,不多会儿便出来请安思危下车,打了帘幔伸手去扶,“公公,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应了一声,安思危一手扶着他,一手牵了纪川下车,因纪川满身是血,拿了件斗篷丢给她,道:“穿好了,乖乖随我进去,伶俐点少讨些苦头吃。” 纪川双手僵僵的疼,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小春儿忙上前接过斗篷给她裹个严实,扶着安思危笑道:“公公咱进去吧。” 安思危牵着纪川到店里,小二忙迎了过来。 不大的店,因着大雪封路来往的人并不多,生意冷清的厉害,便也格外殷切,一路引着三人上了楼,又下楼去烧了热水。 纪川被捆了手腕在床脚。 小春儿服侍着安思危净脸梳头,换了身干净衣服,有侍候着用了些饭菜,一切妥当后,天色都暗了下来,黑压压的沉着。 安思危要服药,惯了对谁都防备着,便自己下了楼去煎药,吩咐小春儿好生看着纪川。 小春儿应下,送他出门,关上门却嗒的一声往里插住了门,转身瞧着捆在床脚的纪川,涎着笑腻过去,“我叫小春儿,新跟公公没多久。”眼神带钩子似地里里外外瞧了纪川一遍,问:“你多大了?” 纪川恍若无闻。 他便一脸腻味的凑过来,笑,“瞧着你也……不大,该叫我声小春哥哥才是。”拨弄开纪川的头发,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颈和消瘦的锁骨,手指蹭了蹭,“叫声哥儿来听听。” 他几乎贴在脖颈耳侧,一阵阵急喘,也不管纪川应不应声,伸手攥住她的脚,一路探进亵裤中,摸着她的小腿道:“好meimei,你冷不冷?哥哥给你暖暖……”声音都不稳,喘气粗的急躁。 那手掌冰冰凉,一路揉捏上探,上探,直到她大腿内侧,纪川忽然夹住了他的手指,感觉他一颤,抬起眼睛看着他笑。 他喘气焦躁,对着嘴便要啃下来,纪川侧头撇开,将脸埋在他脖颈里咯咯的笑,伸出舌尖一点点的舔在他的脖子上,盘旋在他耳朵旁,一口咬住了他耳垂,牙齿细细密密的轻咬。 他浑身都酥了,一声闷哼低骂,“小sao货!”反手将纪川按在床脚上,亟不可待的扯她的衣服,一路往里摸。 纪川扭着身子,趴在他胸口磨蹭,小声道:“小春儿……你给我松松手,我好好侍候你……” 小春儿犹豫了一下。 纪川仰着脸舌头尖在他的喉结上时轻时重的绕,“小春儿……我都这样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我浑身痒死了……”合身便往他身上蹭,“等会儿安公公就回来了……” 小春儿再也顾不得迟疑,火急火燎的解开捆着她的绳索,扯着她扑倒在床上,埋头从她的脖颈一路啃到胸前。 伸手抱住他的头,纪川歪头亲吻他的耳朵垂,听他哼哼唧唧的一路缓慢的滑倒脖颈,在他的喉咙口轻舔轻咬,小春儿舒服的闭着眼喉结耸动,纪川合手抱住他的头,一口咬住他的喉结,猛地一扯,guntang的鲜血喷了一脸。 小春儿连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便一阵痉挛的倒在她身上。 纪川一脚将他踹开,从嘴里啐了一口血rou模糊的东西在地上,摸了嘴。 门外忽有脚步声,纪川慌忙闪到窗下,推开窗一跃而下,踉跄的跌在雪地里,爬起来便要跑,两把剑便架在了脖子上,冰冰的凉。 她抬眼就瞧见安思危手下的白衣刀剑客,安思危站在楼上窗旁,冷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 她还是没能跑掉,被摔在了安思危的脚下,旁边是血泊里的小春儿,睁着一双眼看她。 “倒真的有长进了。”安思危脚尖挑起她的下颚,似笑非笑的道:“不知道出身勾栏的纪夫人瞧见自己的女儿这般勾人会有什么感想?” 纪川攥紧手指,脸色青白的道:“她会很开心,只要我努力活下去,她就会很开心。” “也是,纪夫人费尽心机,牺牲自己才保全了你……”安思危拿白帕子沾了沾嘴,道:“可惜你瞧瞧,这天地之大,哪里都容不下你,你说你便是从我手心里逃了出去,你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纪川张口刚要答,他抢了口。 “你是想说陆长恭吗?”掩着嘴咯咯笑了,安思危万分好笑的看她,“阿萤啊,你居然还没有死心?你忘了再城根儿下时,陆长恭说什么吗?”伸手拍了拍纪川的脸,道:“他说他没时间,没时间。” 纪川所有的话就枯竭在喉咙口,像结了冰碴,吐不出,咽不下,吞吐都生生的疼,张了半天的口,闷声道:“我还有我大哥……” 安思危笑的越发不可思议,仿佛是天大的笑话,“一个从未见过,只听过名字的所谓大哥?阿萤,你活下去的理由还真真的让我吃惊。” 纪川抿着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