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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这座小岛的过程十分艰难,圣灵岛有着向全世界开放的网络登记程序,每天会放出99个名额,抽中者才有资格获得交钱的资格,每一个人视疾病程度不同所需治疗费也不同,至今为止最昂贵的是一位血液病患者,高达1亿美元,尽管这位患者的身份被严格保密,很多人猜测是一位得了HIV的富人。 一个IP地址与一个可验证国家身份证明可以注册一个ID,之后就可以抽签了,只要抽中一次ID就作废,抽中后的资格倒是可以转让。许多人把抽签当作一夜暴富的机会,目前抽签资格的价格稳定在一万美元,曾经最高峰时被炒作到一百万美元,毕竟疾病不会等待。 这套程序公开时激起了许多人的愤怒,怒斥这帮觉醒者是在拿别人的生命敛财,之后,严冬年发了个公告,宣布停止医疗服务,恢复日期未知。 十天后,各国相继出现严厉的舆论攻势,声称觉醒者利用觉醒技赚取收入是公平合理的行为,只要觉醒者没有故意伤害别人就不该被指责,同时,圣灵岛宣布每个月将会有十天名额免费,此抽签名额不可转让,这一招可以明显遏制无原则抽签和炒作抽签资格的行为,因为一旦这个ID抽中免费名额,不仅ID作废还无法转让,可以说反而浪费了时间和成本,这样也可以把机会让给真正需要看病的人。 这无法取得完全的公平,但是相对公平一些,对圣灵岛的谴责就此平息。 今日,圣灵岛已经被公认为高端医疗服务场所,偶尔会有“患癌单身母亲得到免费治疗机会”这种新闻。实际上,许多免费名额都被浪费了,持有人并没有患病同时也无法转让,只能当作一种保险,是不是让这部分名额能够转让或者给免费加个期限,许多人也在争论中。 无论如何,目前为止大多数人还是对圣灵岛持有正面观感,当然,也有心怀不忿的,送了另一个名字:恶魔岛。 经过一年的建设,小岛已经充满了生气。 错落有致的漂亮砖房分布在原本就有的公路两边,覆盖岛上一半的原始森林并没有被开发,还增加了海水净化厂、污水净化厂与垃圾回收处理站,力争最大限度的环保。每家每户附近倒是有一些可耕作地,但是大多种植着经济作物或者改造成花园,并没有种田,住在岛上的人也很有环保意识,毕竟这个地方自然资源非常有限,极度依赖资源输入,而外面世界的看法他们也心中有数,当初搬到这里来的理由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 房子前面必定会有一片二米高的平坦水泥高台,并不需要公路相连,那是用于悬浮车停驻的。有一些很细的砖石或者砂土小路,供居民步行和骑自行车,如果出远门的话都是使用悬浮车。 每天,小飞机会从夏威夷带来99位病人,集中住宿在原本花园洋房改造成的疗养院。 摩根的品味相当不错,与其说疗养院倒不如说高级城堡酒店与医院的结合体,甚至还设有大型超市与综合性购物商场,工作人员许多来自于夏威夷。 老妇好不容易摆脱了小飞机的噪音,有些吃力地挪到悬浮车上,好奇地观察着外界。这里的飞机场无需下楼,可以直接从二楼进入悬浮车,一楼只有咖啡店,外面是花园广场。 不得不说,这个小岛确实风景如画,田园风光令人身心舒适,如果能住在这里的话…… 老妇叹了口气,并没有即将摆脱绝症的激动。 她是免费名额,家人与亲友都欣喜若狂地说这是上帝的仁慈,但是她更愿意把这个资格留给儿孙,听说一个IP地址只要抽中一次,以后抽中的机会就大大减少,而免费名额的抽签资格不允许转让,这令她觉得很遗憾。她的家族属于癌症高危人群,不仅是她,她的弟弟与母亲都是患癌死亡,现代疾病对家族中的肺癌易危基因根本束手无策,只能带来巨额帐单与无穷无尽的治疗痛苦。 悬浮车的速度很快,车内很安静,不久,那幢一年来无数次在媒体上曝光的疗养院就出现在视野中。 “奶奶,快看!”老妇的孙女儿惊喜地叫道,“那是主试官的丈夫,他身边那个是穿梭者,那是门!快看,奶奶!” 病人可以带两位看护,当然,你也可以在疗养院里雇,费用并不低。这里的食宿便宜,病人全免,看护自理,所以,也有不少经济允许的病人会带家里人来开开眼界,比如老妇就带了女儿和孙女一起。 林秋看着一辆接送病人的悬浮车稳稳驶入疗养院顶楼,有些惊讶地道:「这里也有悬浮车?」 “这里根本没有地面车。”全哥奇怪地道,“林哥,这一年你都在干吗呢?” 和严冬年过小日子做咸鱼……这种话能说吗? 林秋干笑着道:「我们进去吧。」 圣灵岛上有一家医院将要开业,占据了另外的一幢城堡,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疑难杂症以及绝症方面的医生,包括研究所。这家医院只服务于最富有的那一小撮人,由杜邦家族牵头,几乎搭起了整个西方顶尖医疗的人脉,当然,这些顶级医生并不会天天这里上班,但是一旦有需求就可以联络。他们更看中的是觉醒技对现代医疗技术的影响,想研究这些,除了来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甚至包括不少中国医生,毕竟这种民间交流还是非常平常的。 林秋知道,这种民间中美合作基本上等同于两国的非官方试探,这一年中,没有谁敢对中国这个迅速崛起的“觉醒界寡头”伸出明确的橄榄枝,不是害羞,是怕被其他国家针对,但是完全不理又不行,万一被别人抢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