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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系统再三强调严冬年并不是正常的人类——虽然到底哪里不正常一直遮遮掩掩的不肯明说,但是估且相信——这种基本的人类特性不适用。 普通人类、血rou之躯的俄罗斯主试官同样引人注目:这货太高了。 俄罗斯人平均身高不低,林秋对这点有准备,这种情况下这位主试官还能高人一等,站在人群中间居然把整张脸露了出来,一点遮挡也没有,绝对的鹤立鸡群,就很难得了。 「这货多高?」林秋问。 「经过我的严密测算,大概2米左右。」系统答。 「既然是严密测算,就把大概和左右去掉。」 「那我不测了,自己看。」 先前林秋还觉得老王面容坚毅,俄罗斯的主试官一出现,老王顿时显得像个小破孩。高鼻深目,浅蓝眼珠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一动不动,显得有些渗人,高颧骨使得脸颊凹了一块下去,面容如同雕塑般转折明显,宽阔的大嘴不能说好看,但是非常适合这张脸。皮制雷锋帽,棉军大衣,粗糙的皮靴,鞣成了十分典型的北方硬汉形象。 看见这位俄罗斯主试官,林秋脑中立时就冒出茫茫雪地上一轮火热夕阳的画面,典型的战斗种族苍茫风格。 一位领导模样的人说了一连串英语,随即有人叭叭地翻译成中文,这边的外交人员也喷出一连串英语,又有人叭叭地翻译成俄语,双方外交人员热情握手,俄罗斯主试官和严冬年隔着人群互瞪。 「你和他看什么呢?」这种当着别人的面说悄悄话的事,林秋已经干得很熟练了。 「他看我我就看他喽。」严冬年依旧没个正形,「你喜欢他这长相吗?」 林秋额头暴出个青筋:「你当我特别喜欢男人吗?」严冬年什么都好,就是一牵涉到“恋爱”这两字智商就迅速下降,也可能是故意胡闹罢了。 「嗯,也对,你只喜欢我一个男人,这点你最好了。」严冬年眨了眨眼,由于瞪得时间太久了,他甚至都眼泛泪花了。 林秋总觉得严冬年这句话里哪里不对,不过这想法只是一闪而逝,两边外交部已经开始互相介绍。 “维塔利·思达斯基,主试官阁下。” 「我去,别人都被叫阁下唉,你有被叫过吗?」系统开始逮着机会冷嘲热讽。 「有几个人知道我是主试官的?」林秋怼回去。 「有啊,你那么多觉醒者呢,快小二百了吧?有一个这么叫你吗?」 林秋觉得系统真是越来越烦人了。 维塔利分开人群走过来的模样就像一只熊从狼群中走过,再加上那一身打扮,压迫力十足。他一直走到严冬年面前,就算是林秋也不自觉退让了一步,全程这货就没看别人一眼,只是盯着严冬年。 两个“高”人互瞪着,突然,维塔利伸出了手,声音也符合形象的十分低沉:“你好。”居然是中文,虽然发音很怪。 严冬年带着点好奇的神情打量了几秒,居然难得地伸出了手。 林秋猜测维塔利是不是准备来个手劲较量什么的,没想到双方一握住,他就慢吞吞地以怪异的中文道:“穿羽绒服的都是娘炮。” 中国代表团除了外交人员穿了类似西装的呢大衣,其他人都穿了羽绒服。这帮觉醒办的人中就没一个是北方人,对乌克兰的冬季实在没什么概念,都觉得羽绒服又轻又保暖,其他材质的冬衣保暖度可能差不多但是重啊,不约而同都选择了羽绒服。 此时被这么一说,突然就觉得有些心虚,羽绒服虽好但是确实缺了那么一点“杀气”,反观军大衣的气势就非常足,再配上维塔利熊一样的身材,压迫力扑面而来。 俄罗斯外交人员的表情一阵抽搐,连忙出声打起了岔,双方外交人员嘻嘻哈哈一顿客套,话音里的尴尬还没消失,严冬年就慢条斯理地补刀:“我比你暖和,为了耍帅挨冻的人是傻逼。” 字正腔圆的俄语! 双方外交人员的表情同时开始扭曲,觉醒办的人纷纷扭过脸,研究起地上的花纹,林秋把严冬年拉往一边,对面窜出来一位金发美女,使劲揪着维塔利的背把人拉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幸好严冬年背了锅,这要是你,往对方的主试官面前一站,还没开口呢就被比下去了。」 林秋无话可说,实情如此。 在双方外交人员的心力憔悴之下,这一夜平安度过了,即没有发生流血也没有什么杀人,一派和平所气。 林秋其实并没有什么睡意,一年的咸鱼生活使得他的作息更加紊乱了,隔一段时间就会熬个夜以调整一下晚睡的作息,被系统吐槽早死预定。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安定,暖气房很干燥,醒来后只觉得口干舌燥,鼻孔里一股酸痛,总感觉随时会流出鼻血来。 俩人一间房,一人一床,林秋自然是和严冬年一起,拉开窗帘时严冬年就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他却有些惊讶地道:「下雪了!」 「昨晚就下了你没发现吗?」系统道。 「下雪又听不见声音。」 一夜之间,雪厚得淹没了小腿,天空中还飘着鹅毛大雪,林秋看着阴沉沉的天气有些发愁:这样还去切尔诺贝利? 果然,早饭还没吃完,队里的外交人员就跑了过来通知严冬年行程推迟,等雪停了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