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此言似乎戳中了男人的心事,即便这个时刻,他依旧表现的极为冷静,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轻轻眯了眯眼。 “你是怎么发现的?” “眼睛。”宋朵朵嘴角微勾:“一个年迈之人,眼睛不该那么透亮。” “那姑娘可知我是谁吗?” “我这两天接触的男性没几个。其中会对我感兴趣的,必然也一定十分关心案子的进展。那便只剩下两人,董文轩是董耀年之子,秦枢是小曼姿的知己,关心案子都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两人对我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排除那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宋朵朵盯着他:“便只剩下秦枢秦先生了。” 莫成闻言,一把扯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黑色面巾。 面巾之下,果然是那个半边脸上留有烫疤的男子,秦枢。 不过与那日不同的是,他的烫疤并无那日看起来那般严重,至少那只眼睛并未因伤疤导致变形。 此时的秦枢眸光微凝,黯淡的微光之下,他眼神看起来尤为阴鹜深沉。 “那么宋姑娘定然也知秦某做这些事的缘由了?” 与他的神色相较,宋朵朵看起来格外平静:“王月茹说孙伯已有几个月未曾露面,我便询问了她这两年北安可发生了什么大事。王月茹告诉我,北安向来太平,除了几个月前前任知府被判流放,便再无什么大事了。 我事后又从柳将军口中探听,前任知府的三公子十分叛逆,不喜读书,只喜欢舞刀弄剑,哪怕与父决裂,也要去闯荡江湖!前任知府出事时,朝廷派了不少人去抓捕这三公子,不过江湖太大,至今也未曾寻到他的下落。谁能想到,原来这三公子就藏在北安的一处风月场所里。” 秦枢不知何时低下了头,虽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不难感受到,此刻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悲伤的情绪。 宋朵朵默默了良久,自顾又道:“整个案件如同一盘棋局:余巧儿、小曼姿、若娘……哪怕是柳辰阳都是秦先生棋局上的棋子。你cao控这么大的一个棋局,目的唯有一个,引起柳辰阳对董耀年的注意,借他之手,推到董耀年! 余巧儿的死,目的是要告诉柳辰阳:董耀年对生命的漠视程度令人发指;若娘的不配合,目的是要告诉柳辰阳:董耀年权利可在北部只手遮天;可我唯独不懂的是,你为什么要对小曼姿痛下杀手!” 察觉到宋朵朵的注视,秦枢缓缓抬首。 四目不出意外的撞在了一起。 “难道在姑娘眼中,秦某就是如此良心狗肺之人吗?”秦枢的语气沉冷至极,言辞之间,明显压抑着无穷的怒火与恶寒:“阿薇她身怀有孕,怀的还是秦某的骨rou!秦某有何缘由要对她痛下杀手?” 作者有话要说:被突然增加的收藏和评论吓到了,很担心会辜负诸位的厚爱。 我是个手残写手,码字很慢,自认故事写得也就emmmmmm…… 有幸能被你们阅读真的是我的荣幸,心存感恩和欣喜;如果剧情没有吸引到你,或是有些部分在你看来很无脑无厘头,我对此表示非常抱歉,是我能力的不足,没能让你有一个好的体验。 借此机会统一回答几个问题: 第一个:女主前世是jc,担心这两个字会**,所以写的比较隐晦,但我相信诸位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看出来。 第二个是男主设定:男主一个王爷,为什么在北崖县的时候那么蠢、没有威严、下属也都是废物。 答案:骤然从一个富足之地去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不给自己增添点调剂,他恐怕会憋屈死。再加上当地百姓的刁超乎了他的认知,所以男主在这些事上,是抱着猎奇和看戏的成分一笑待之。 第三个:为什么女主干那么多活。 女主潜意识其实是个工作狂,喜欢用工作来实现自我价值和人格魅力。而男主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全权放手,让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 然后是自我检讨,希望我能变成码字小能手(今天欠下一千字,明天补上);再然后希望大家踊跃在此章(37章)留下评论,因为我想给诸位发个小红包表示感谢,不喜欢发言的发个句号也行,给今天前五十位发个小红包,希望诸位不要嫌弃。 第38章 宋朵朵闻言,嘴角抽搐了几下。 “你否认自己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又为何对若娘痛下杀手?她也是你的合作伙伴,甚至在整个案子里为你出了不少力,仅仅因为她不是你的女人,没有怀有你的孩子?你就对她痛下杀手!” 宋朵朵不屑冷哼一声:“秦先生此举,未免厚此薄利了些!” “你!”秦枢怒急:“秦某确实阴毒!但和若娘却是清清白白!姑娘怎可如此诋毁秦某与若娘?简直粗鄙!” 秦枢此人要强、孤傲、目空一切,若不是家中横遭变故,他这个人怕是孤独终老宋朵朵都信。 在北部,有个‘旺嗣’的说法,若夫妻二人成婚多年才终得一子,可在孩子的顺位上添个数字。主要用于‘忽悠’神明这家人福泽深厚、子嗣兴旺。 所以独生子女秦枢,便有了三公子的得名。 可想而知,秦枢是被父母溺爱养大,长大了便如同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更生出了手持长剑就能勇闯天涯的错觉。 宋朵朵原以为他是装的,但如今自己不过言辞上稍稍有了那么一点点激将!他的反应就这般激烈? 宋朵朵委实有些看不透了。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cao控这么大一盘棋?还能将若娘与王家收入麾下,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助力?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凭借一腔热血吗? “哦?”宋朵朵讥讽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今夜为什么要来灭若娘的口?” 宋朵朵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若娘的声音:“只要奴家死在了将军府,柳将军就算不想管也得管了!所以此事与三公子无关!都是奴家的主意!奴家是心甘情愿的!” 若娘话音方落,又传来一声:“还有我们王家!” 两道声音落下,门外先后走进来两人,进房门后依次跪地!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宋朵朵似乎并不意外,她调整了一下姿势,闲闲道:“朵朵还以王夫人早就歇下了,所以未曾知会您一声便回来了。没想到您居然跟着朵朵回来了?但您这举动朵朵实在是看不懂,整件事都只是清风院的家务事,王夫人何必要来凑这个热闹?” 王虎媳妇神色决然:“事情虽发生在清风院,但我们王家参与了便是参与了!既然做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宋朵朵挑挑眉,心中默默对王虎媳妇多了几分欣赏,遂摆了摆手,招呼侍卫搬来了椅子。 “朵朵无官无职,承不住几位的跪拜,如今人既然都到齐了,就都坐下说话吧。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主谋?你们真实的目的又是为何?” 王虎媳妇并未急着起身,先从怀中取出几份陈词递到宋朵朵面前:“姑娘看了这个,想必就明白了!” 宋朵朵将信将疑的接过依次翻看,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事情要从一年多前说起。 一个倾盆大雨的清晨,知府的小厮准备出府采购,可刚一推开后门,就看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 那孩子约莫六七岁大的年级,衣衫褴褛、羸弱不堪,主子得知后,马上把孩子带回府中小心照顾。 孩子很快苏醒。可随着他睁开眼睛,屋内众人全都愣了。 只因那孩子生了一对异瞳,瞳仁一蓝一棕。 蓝色像是纯净的大海;棕色的颜色偏浅,更像是琥珀色。 好看是好看,可美的实在不像一个人,更像是一个妖物。 与大人们惊诧的心思相比,那孩子确表现的十足镇定,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惶恐不安,只是静静的与人群里的孟氏对视着。 孟氏是前任知府的妻子,此人温柔敦厚、蔼然可亲,只此一眼,就触动了孟氏内心的柔软。 因为那孩子妖冶而漂亮的眼眸,就像没有被尘世染污的云,清澈干净,纯良无辜。 孟氏特别喜欢孩子,偏偏她的子嗣缘浅,一辈子只得了一子。成年后又不受训,所以见了这孩子第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 孟氏完全没有考虑过这少年是谁;又为何看起来这么乖顺? 她只觉得这孩子与自己投缘,只想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好好疼爱。 为了让众人都共情于她此刻的心境,她竟然脑补出了这孩子的身份背景。 这孩子衣衫褴褛饿晕在知府门前,一定是出身贫困,又因生有妖瞳被家人视作不祥,所以被父母抛弃了。 众人想想,也觉得合乎情理,本想要从孩子口中得到证实,但他们很快发现,这孩子根本不会说话。 孟氏愈发觉得这孩子可怜,与秦忠良商议着收养他。 秦忠良心觉有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可见孟氏真的十分喜欢这个孩子,犹豫了几天,便想通了。 他就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孟氏开心坏了,还为那孩子起了名字,单名一个赐字,寓意着他是天赐之子。 可就是这个天赐之子,给秦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一个月后,巡抚来北部视察,秦忠良携下设七个县令逐一呈报政务。 却不料,他前夜亲手固封的信匣交到巡抚大人手中后,里面所承之物竟不是他的政务文书!而变成了他与乌恒国往来的密函! 变故突然,秦忠良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当时身为北崖县的县令董耀年第一个站出来举报,构陷秦忠良与乌恒国的私交甚密,甚至还认养了一位乌恒国皇室子为干儿子! 秦忠良大呼荒谬,巡抚不由分说,马上命人带异瞳少年前来对质,结果,异瞳少年早已凭空消失,那个从他的房中翻出来的狼牙吊坠,验证了董耀年的说辞…… 前有勾结密函,后又认养乌恒国皇室之子。 巡抚大人秉雷霆之怒而下,完全不给秦忠良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将秦忠良一家老小压入大牢,并呈奏折入京,前后不过半月,秦忠良一家老小就全部贬为贱奴,并判了流刑! 当秦枢得知自己家中突遭变故,连夜赶回北安,当时的他没有经过任何思考,脑袋充血似地想找巡抚大人为自己父亲鸣冤。 可整件事本就是构陷栽赃,秦枢又哪里能讨到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二更~ 第39章 秦枢鸣冤不成,反被贪恋男色的董文轩囚禁府中,玩起了禁恋。 秦枢何曾遭遇此等侮辱?若不是顾念父亲母亲,早就一死了之。 为了父母,秦枢忍辱求生,好在董文轩对他不错,也给了他一些自由,于是,让他无听到了董耀年父子之间的交谈…… 原来,秦忠良无意间在北安与北崖县交界处发现了一处岫玉玉矿,面积之大,令人震惊,秦忠良满怀造福北部百姓之心,欣喜若狂的呈奏上报。 却不想,迟迟等不来朝廷的旨意,却等来了灭顶之灾! 未免夜长梦多,董耀年早在流放路上对秦氏夫妇下了狠手! 宋朵朵听到这儿,蹙紧了眉头。 身怀宝藏,必有饿狼! 秦忠良想用玉矿造福百姓,可有些人却对这块至宝垂涎不已。 而董耀年,不过是整个阴谋链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喽啰罢了。 秦枢越听越恨,恨不得将董耀年父子碎尸万段,可他不能这么做,他要为父母报仇! 于是,他毁了自己的脸,惹恼了董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