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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养猫的店貌似很多。” 诗织饶有兴趣地揉了揉它的脑袋,也不上去抱。 但猫咪却似乎格外喜欢她,在她脚边瘫下打了一个滚,亲昵又奶声奶气地撒娇。 “福泽先生想抱吗?” 也休息了挺长一段时间了,脚也差不多了。 她清凌凌的桃花眼往旁边一横,眉眼如画,眼尾上挑又勾人。 “……” “不了。” 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啊。 莫名觉得,这个平淡无奇的问题像极了送命题。 “我答应过,猫咪有一只就够了。” “噗,你记得啊。” 诗织脸上绽出花来,她抿着嘴,弧度上扬,酒窝深深地陷进去。 思考了几秒,诗织觉得自己的国文成绩相当不错,理解分数也挺高,应该没有过分解读他刚刚那句话。 所以,刚刚那句话应该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谕吉先生,你求生欲爆棚了。” 她凑上前,唇瓣轻点福泽谕吉的脸颊,带着甜丝丝的苹果味。 然后又害羞地退了回去。 “我休息好了,继续逛吗?” 诗织听见自己假装镇定的声音,没抖,已经是花了极大的力气了。 接着她就听见—— “我不仅记得,还依稀记得。” 男人的声线似乎压低了一些,因为靠的很近,他伸手就能压住诗织的手腕,把已经开始战略性后退的小姑娘拉住了。 低头,两眼相对。 “至少看起来,昨天你宿醉了?” 虽然隐隐当中有所察觉,但是确定就是在刚刚那一秒。 小姑娘看上去很会演嘛。 那以前让他都有些不知所措的那些画面,有多少都是演的? 唔! 诗织半张着嘴,又一次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上的苹果糖上,一口接着一口,吃的格外专注。 低头认真的不行,把头顶的发旋留给了福泽谕吉,实际上脑子开始高速运转。 这的确总要给个说法。 啊,说起来昨天她手里随机应变的,的确是这个“宿醉”剧本呢。 以后说不定也还能用呢。 不过昨天的诗织已经是过去的诗织了,昨天的她说出来的话怎么能来问今天的她呢? 你应该找个时光机,然后去质问那时候的“诗织”啊! 至于在昨天还要再之前的事情。 那她就更加不记得了。 猫猫的记忆有的时候就和鱼一样,只有七秒钟呢。 何况她从来记吃不记打的,甜甜的感觉残留着,但至于当初在那之前做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于是她毫不脸红地回答 。 “啊?有吗?说起来,我的确喝了大概两瓶多的酒呀,好像喝的挺多的,也晕晕乎乎的。” “不过,我刚刚迷迷糊糊好像想起了点片段。” 不认不认,至少不能全部都认。 你说什么? 我不清楚。 我昨天特别诚实,以前也格外诚信,没有一句谎话的。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jpg 满脸茫然. jpg 对视持续了近一分钟。 犀利又专注的银灰色。 眼神中毫无谴责但就是…… 看得脸皮其实很厚的某人节节败退。 虽然大家都是做领导的,但是管着一群“熊孩子”的领导和管着一群能把领导当熊孩子养部下的领导,威严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她撑不住,往旁边一转头,眼眶里已经有了盈盈的水光,耳根红的滴血,就连脖子都红了。 低头打量着眼下的石椅,仿佛石椅上的灰尘都格外的吸引人。 手臂不断的试图往回收,但发现对方稳稳地拉着她的手腕,力道不算大,但是也没有办法轻易的挣脱。 半晌,她发现实在没有办法了。 于是开始了限定的耍赖皮。 “我年纪比你小,你不许欺负我。” 声线带着讨饶柔柔的颤音。 太过分了。 “咳咻咳咻,你欺负我,我手腕都红了……” 压制手腕的力道,立刻松懈了不少,她瞬间收回手,虚握在眼角一边。 她本身就是自带红色眼影的,再稍微揉一揉,眼泪立刻就出来了。 一边“哭”,一边又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小心翼翼往上瞟一眼,然后继续哭,再偷看两眼。 辉夜君,多谢你的亲身经验分享,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你菜了。 以后有机会绝对请你吃饭。 现充自己用过的招数,就是比纸上谈兵的有用!(不) 最后被她插科打浑混过去的效果斐然,当然诗织严重怀疑对方看穿了她的演技,真的只是因为对方年纪比较大(重音),包容了她而已。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成年人表示,面子上面过得去也就可以了,反正她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她立刻调整好心态,这次就已经能够正大光明地挽着福泽谕吉的胳膊走了。 人来人往间,五彩绚烂的花火在空中毫无征兆的绽放开。 暖橙的太阳花一般,又在绽放后化作亮银的流星。 “福泽谕吉,我喜欢你。”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