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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良似乎也感受到了欢愉,舌尖回应着卫岚与他纠缠起来。胸膛与胸膛相互紧贴着,莫良下意识地抱紧卫岚的背,缠绕住手臂。 发丝与发丝缠绕在一起。呼吸与鼓动,也都一点点地合而为一。 莫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卫岚已换好衣服,坐在窗边神清气爽地喝茶看书了。 他看看卫岚,又看了看自己,总觉得刚才做的梦虚幻又真实。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还不起?”卫岚将莫良的外衣外裤往床上一丢,很是无奈地说道。 莫良嘿嘿笑着,整理好内衫,又赶紧把外衣外裤套好,走到卫岚跟前,讨了杯清茶喝。 “你猜我刚才做了个什么梦?” 卫岚眼皮也不抬,低问:“什么梦?” 莫良挠着脸,就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可能你不会信。我梦到我跟你……” “跟我什么?” “跟跟跟……跟你登了一回山!” “哦。”卫岚兴致全在书中,回答得很是意兴阑珊。 见莫良还傻乎乎杵在跟前,直盯着自己嘴唇猛看,书页翻了一篇,道:“就这?” 莫良就讪笑:“啊哈哈……就这。” 心中却道:“我若老实跟你说我梦见跟你共赴巫山,翻龙覆雨,好似神仙般惬意快活,估计你要三天吃不下饭。” 不过话说回来,相识十多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做这个春梦呢? 莫良一拍手,一定是被捶jiejie那倒霉剧情折腾的。天天想着该怎么按照剧情睡曲韫玉,睡曲韫玉,结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长吁口气,莫良大喝一声:“来人!传早膳!” 卫岚白他一眼:“早你个头,已经10点了,哪里还有早饭给你吃?” 莫良讪讪一笑,而后摸着闹饿的肚子,道:“但我不知道为啥特别饿,就好像刚消耗完好多卡路里一样。” “许是登山,登饿了吧。” 这“山”字就像一个开关,字头一起,与他缠绵的片段就像电影似的放映个不停。 莫良寻思道:“怎的我还魔怔了不成?”便晃晃肩膀,寻个做早cao的借口想出院子让风吹吹冷静冷静。 这一开门,福安跟鬼一样立在门外,给莫良吓了一跳。 “我滴妈鸭!……你、你、你跟这鬼杵着做什么?” 马上回眼去瞟卫岚,他还是安安稳稳坐着喝茶,只是这身形早就隐了,让他人看不见。 别人既然看不见他,那刚才屋里的对话,外面自然也是听不见的了。 福安拱手道:“回小爷,小人已在门外恭候您多时了。” 福安身后还候着伺候刘夏晨起的奴婢。那一盆热水已是端了换,换了端,来来回回折腾不知多少回了。 莫良猛地一拍脑门,说好今早由他亲自主持家法,教训那对jian夫yin.妇的。 便道:“行了,你先过去,小爷马上就来。另外,去把曲韫玉也给小爷带到执法现场。”指了指四个婢女,“你们进来。” 他命四个婢女打点,给他梳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发式,穿了一身威风凛凛的行头,照过镜子,这才满意让她们退下。跳到卫岚跟前,夺了他手中的书卷,拉住他手,道:“走走走,跟我一起瞧热闹去。” 现场就在前院。奉夏爷令,家中所有仆人不得告假,一律按品级依序而站。偷情的婢女和他的相好被缚跪在中间。莫良高座台阶的红木椅子上,身后有两个小婢女撑伞遮阳。 卫岚隐着身形不得看座,莫良便悄悄把他拉到伞下,又吩咐小婢女将伞撑得高些,好给卫岚遮阳。 卫岚笑笑。以他身高,还不得累死这两个小丫头?想归想,心下却欢喜得很。 这时福安也带着被绑的曲韫玉来了。 常说好人难做,可这坏人更难当。莫良心里过意不去,表面上却得威风四起。见着他来,一亮嗓道:“哟!瞧着还生龙活虎的嘿!这精力怎么就这么旺呢?旺夫呀!是不是?” 福安最清楚刘夏的花花肠子,知道他说这番话无非是想折一折曲韫玉的傲气,将他羞辱一番。于是带头哈哈大笑。 管家笑了,底下众仆焉有不笑的道理?于是也都跟着干笑几声。可一看到跪着的两人,不知家法过后主人又会不会迁怒于他们,便都笑不出了。 曲韫玉狠瞪过去,想起信中云霜的嘱托,又强自忍住,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不必莫良勾手,福安便已将人押到主子面前,一脚踢得他跪下,刚好让莫良的手可以摸到他下巴。 两天没刮,胡子扎手了些。莫良收手,嘴上却是sao话不停:“精力这么旺,晚上小爷给你去去火如何?” 见曲韫玉不停“唔唔”,莫良扇柄拍福安:“把他嘴里布条取了。” 曲韫玉到底是读书人,心里再恨,像“他妈的”这种骂人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且听他恨恨道:“我曲韫玉堂堂七尺男儿,自幼受圣人教诲,岂能受你这鼠辈羞辱!你……” 他本想说,你要杀便杀,却猛地想起云霜叮嘱,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要杀便杀,是吧?”莫良贼涎一笑,手指在他油剌剌的脸上流连。曲韫玉想躲,奈何福安死按住他头,动弹不得。 “爷可舍不得杀你。爷还想着跟你鹣鲽情深、共挽鹿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