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拒绝不得
出了县城之后,平整的石板路就变成了土路。 不过城外的大路还好,虽然是泥土的,但是也算平整,道路也很宽阔,可是跟着系统的指示走了一会,车子就走上了路,这种乡村路不仅窄,而且坑坑洼洼的,走在上面颠簸个不停。 半个时辰之后,王法感觉自己都要被颠散架了,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出现在眼前的,同样是个破旧的院,院子大门没关,王法带着人径直走了进去。 宽阔的院子里一侧建着一座约莫一丈方圆的猪圈,一个老头正拎着水桶往猪圈里倒水。 看到自己家进来了几个陌生人,这老头觉得很是奇怪,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哈哈,你就是金大爷吧?”王法笑问道,这并不是他想要笑,而是自己几个人闯进别人家里,要是再是一幅冷峻的模样,估计会把人家给吓着。 “是我,你们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吧?”金老汉看着这几个衣着得体,随行还有上好的马车以及几匹骏马,就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寻常人,不过自己一个苦哈哈的村民,何时认得这种身份的人了?所以,他依旧有些奇怪。 “我们是从县城过来的,听说你今天有事要出门,家里养的猪没人喂,所以我们特地过来,帮你喂一下,哈哈哈!”王法此时已经看到了旁边那臭烘烘的猪圈,离得多远就闻到了一股异味,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不过还是强颜欢笑说道。 “嘎?”金老汉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有人帮别人喂猪的?这实在是太超乎常理了吧?金老汉刚要拒绝,忽然觉得王法有些眼熟,便问道“你是县丞大人?” 王法也被吓了一跳,他今天穿了便装出来,就是不想被别人认出来,怎么来到这个陌生的村子里,还被一个陌生的老头一眼认出来了? “怎么,你认识我?” “真是县丞大人?!你可是大大的好人啊!过年的时候,老朽听说你在城东开设粥铺,饭菜,老朽家贫,也就过去了,一连在那里吃了大半个月的饭,在那看到了大人,自此是终身难忘啊,大人,你实在是为百姓做好事的大善人啊!”金老汉说完,已经是热泪盈眶,连忙扔下水桶,就要跪下谢恩。 王法最见不得别人动不动就下跪,一把抓住金老汉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说道“本官为百姓做些事情,也是应该的,当不得金大爷如此大礼,还是快快请起吧。” 瘦弱的金老汉被王法的虎钳般的大手提,怎么都跪不下去,只好站着身子行礼。 好不容易将金老汉安抚好,王法又说到了正事“那你去忙吧,这几头猪,本官今天帮你喂了,你就放心吧。” “这可使不得啊!”金老汉连连摇头,说道“老朽怎么敢让大人做这种粗活,再说了,这几头猪一天不喂也没什么,饿不坏的,大人万万不可再说喂猪的话了啊!” 县丞可是正八品的朝廷命官,金老汉看到王法出现在这里都觉得不妥,更不敢让他屈尊帮他喂猪了。 “本官一向喜欢为百姓做些事情,怎么,今天本官要继续做些好事,你要阻止我?” “不是不是!”金老汉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说道“老朽没有那个意思啊,只是这猪,真的不用劳烦大人。” “本官既然来了,怎么有什么都不做就走的道理?好了,你去忙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王法摆出县丞的架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金老汉一看根本拒绝不了,只好跑回屋里,去找所剩不多的烂菜叶子还有米糠之类的,想要和在一起,将猪食做好,免得劳累县丞大人。 老百姓家喂猪的并不多,因为猪吃的东西实在太多,一般人根本养不起,不过金老汉全是指望着这个为生,家里几亩地早已卖了,所以再苦再累,也会到外面打点野草,拾点破烂菜叶子,或者弄点米糠剩饭之类的,凡事能吃的,都喂下去。 还好猪这种动物非常好养活,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看到金老汉忙里忙外,王法看出来了他的意思,便说道“金大爷,你不用忙活了,快去忙你的事情吧,喂猪的东西本官都带来了,整整两大袋米糠。” 王法说罢,就有随从抬着两大麻袋走了过来,解开袋口一看,全是慢慢的米糠。 米糠和水之后形成的类似粥一样的猪食,是喂猪绝佳的食物,不过这种东西也金贵着,金老汉家里虽然也有一点,但是平时根本舍不得喂,就算是喂,也是只用少量米糠拌着大量的水,弄得非常稀薄,没想到王法一下子带来两大袋。 米糠重量轻,根本就不压斤重,但是这两大袋子加起来,最少也有一百多斤,可以供他家的几头猪吃上很长一段时间。 这两大袋东西正是王法在来的路上顺手买来的,他原本想要买些青菜之类的,不过这个季节还真不好买,就算能够买到一点白菜叶子什么的,也是太少了,根本不够一顿喂的。 后来他让家丁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有卖米糠的,王法立刻去了那里,将米糠全都买下,不过米糠并不多,只买到两袋,花了几十文钱。 但凡做任务,花钱基本都会给他算成是贡献点,所以王法还想多买点,只不过根本买不到更多的,只好带着两袋子米糠过来了。 对于王法的话,金老汉根本不敢反驳,并且他确实还有急事要去做,便只好将这里托付给王法,自己去忙事情了。 要是一般人说来帮他喂猪,金老汉肯定以为那人是想来偷东西的,怎么可能将家院交给一个陌生人呢? 不过王法不一样,他可是县丞大人,那么大的官,自己家这点东西,人家可不会看上眼,再说了,县丞大人在金老汉的心里可是大大的善人,就跟那活菩萨似的,为百姓做点事也是正常的,所以,他才放心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