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页

    “……”病叶莫名其妙环顾其他人,确认若菜看的人是自己,气愤之余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

    轰隆倒塌的声音让前面四个人同时转过身来,影山茂夫收回想用超能力直接打穿密码锁的提议,跟着灵幻他们钻入新出炉的墙洞。

    里面的空间很大,全是精密的仪器,卵状的实验舱里躺着一个个身上插满管子的孩子,这些孩子全部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还算安详,看样子只是睡着了,应该是药中有安神催眠的成分。

    若菜好歹是学医的,摸索了一会就找到正确的方法开启实验舱。

    “不行,数量太多了,光凭我们几个根本没办法一趟救出所有孩子。”灵幻扫视一圈,突然看到什么,一哂,走过去拿下电话筒,“叫警察吧。”

    这个提议被影山茂夫和若菜一致认同,唯独炭治郎觉得有一点点怪,他习惯了跟鬼战斗,还是第一次依靠政/府的力量。

    警察很快就来了,包括一大堆记者,他们问问题十分刁钻,连若菜都有些吃不消,炭治郎早就和影山茂夫趁乱躲起来了。病叶怕阳光,一早钻进地下通道往藤本家去了,只有从容不迫的灵幻游刃有余地回应着所有问题。

    连环失踪案件得到了完美解决,之后铃木统一郎遭到了调查,但没有确凿的物证,除了稍微影响到股价的涨跌,铃木集团安然无恙地继续做着房地产的买卖。

    而若菜惦记要的事,等炭治郎的日轮刀送到后简单收拾了下就来到吉原。

    吉原位于台东区,是尼轰第一且被政/府公开允许的花/柳/街,里面聚集了许多扬屋和游郭。

    里面有数千名因为贫苦或者抵债,甚至被男人欺骗给卖到吉原的游女,她们出卖/色/相才艺,最后仍然落的被榨尽最后一点价值的悲惨结局。

    只有极少数人能登上顶点,成为花魁。

    若菜第一次接触吉原文化,站在吉原的主干道上,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两边栅栏里聚集着等待被恩客挑选的低级游女们,她们脸上连伪装的虚情假意都失去了,只剩下麻木,对未来毫无期待。

    若菜捂住嘴,想要干呕。

    揭开纸醉金迷的表象,这里是集黑暗、罪恶、欲/望于一体的污秽之所,连炭治郎都不忍去看,别说同为女人的若菜,他将手虚放在她背上,“还好吧?”

    若菜嘴唇有些发白,摇摇头,“没事,要哥哥之前说的茶屋是哪一家?说不定去那附近走走能再遇到那个疑似花魁的人。”

    “京极屋。”

    为了转移那份不自在,若菜找了个话题说,“说起来,之前来给你送刀的那个人……”

    提起锻刀师钢铁冢萤炭治郎就一阵后怕,早猜到他会生气,但没想到在看到刀断得只剩下一个刀柄后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是个很有趣的人,还以为气成那样会直接回去,可还是把新刀给你了。”

    说多了都是泪,炭治郎扶额哀道,“那是因为他骂了我整整四个小时,要不是钢铁冢桑自己口渴了,说不定会骂到晚上,临走的时候还要求我以后要一直给他送御手洗团子送到死为止。”

    耳边传来细细的笑声,炭治郎顿时觉得说这些糗事都是值得的。

    这一笑,带走了不少烦闷的心情,若菜指向前方一家茶屋说,“我们去那边问问京极屋怎么走吧?”

    “嗯,好。”

    听说他们要去京极屋,在茶屋门口洒扫的人说了方向后把他们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看到炭治郎额头的伤疤后直摇头,“你们是去京极屋看蕨姬花魁的吧?没戏没戏没戏,蕨姬花魁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见的,而且蕨姬花魁最喜欢美丽的东西,你绝对不行,你旁边这位倒是有机会见上一见。”

    在吉原,美丽的女性很容易引发不必要的事端,所以若菜是做男装打扮的,戴上贝雷帽,束起胸,连炭治郎一眼都没能分辨出她的性别。

    被嫌弃了的炭治郎没有表露任何不满,反而在听到对方变相夸若菜漂亮时无意识看了她一眼,唇边扬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弧度。

    意识到这个偷看动作后赶紧转回来,忍着心脏快速跳动带来的血液沸腾,炭治郎假装镇定地谢过为他们指路的人。

    炭治郎就没法做亏心事,一做亏心事就结巴,这会说话都不利索了,“若、若、若菜,我、我们走、走吧。”

    若菜不解地看了他几眼,没发现异样便也作罢。

    走了几步,炭治郎闻到很浓且熟悉的鬼的气味,正想提醒若菜,却发现她双目微瞪,笔直注视着前方,脚步更是被迎面走来的两个人钉在原地。

    抱着琵琶的女人留着黑色头发,过长的刘海不但盖住了眼睛,还遮去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相貌。

    没有人能认错她们的主仆关系,长发女人侍奉的主人穿着一身低调却奢华的和服,头发挽起,嘴唇涂着艳丽的红。五官身形自不用多说,尤其是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质,带着些高贵冷艳的韵致。

    炭治郎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鬼舞辻无惨。

    早就听说有的鬼能改变身形,没想到鬼舞辻无惨的拟态这么厉害,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掌心被掐出血来才让自己没有冒然冲上前。

    炭治郎看穿了他的身份,若菜不知道,她似乎有些不确定,不断地怀疑不断地推翻,“我和月彦相处那么久,我对他十分了解,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和别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