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正的主人公（三）危机
三天后，周三的下午，大装院的学生们考完了最后一科，开始准备打包行李回家。 这学校的假期比一般的学校长，比如说别的学校都是一月中旬左右放寒假，那么大装院就是一月初就放寒假，然后返校的时间也比别的学校晚一周左右，理由是，学校的煤气费交的少，供暖期比较短，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把短短的供暖期分成了两半，十二月一个月，三月一个月，其他的时间都没供暖。 超人照例要晚两天在走，一是错开人多找不着车的时间段，二是为了再玩几天，他受不了家里那种无聊的气氛，感觉在假期里自己基本都是活死人状态的。 除了超人之外，寝室的其他人要么考完试当天下午就走，要么需要坐早车留到第二天，晚一天走，今天刚考完试，就走了五个人。剩下四个是浩然、海洋、超人、张洪健。 只有超人，如此的独树一帜，非得全校最后一个走，或许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挤车，或许是不习惯与人同行，总之，超人的每一次放假都是全校最后一个走，要是在平常，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但是特殊时期却不行。 “超人你这样也太危险了，就一个人真不怕被抓单？”海洋担心的叮嘱到。 超人没有回答，他从床铺上坐起，使大劲伸了个懒腰，然后召集剩余的三人吃晚饭，考完试之后总是食欲格外的旺盛。 食堂里的各位摊主都走光了，只剩下学校自己的摊位，四人看了一眼被蔬菜的残屑掩埋的米饭所组成的炒饭之后就直接去商店买了泡面。 “小红，你明天回家话有人一起么？”超人问道。 “没事，我家近，没有问题，问题是你，超人，你晚两天才走，简直就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虽然不一定会来人。”小红说。 “一定会来人，幻灭来了三个人，而且无缘无故失踪了，不管怎么想幻灭都会再派人来，咱们学校有六百多名能力者的事很可能已经暴露了，对方组织的规模从电脑上的文件来看应该比咱们强很多，只要那个叫劳伦斯的老头愿意多派点厉害的过来，咱们恐怕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咱们到现在都没有被一锅端。”超人说出了自己的焦虑。 “或许是怕死太多人影响太大，或者说怕不能一波团灭咱们，把咱们逼急了就把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间的真像捅出去，万一真捅出去了，他们的末日也就到了。”小红一点也不怕开水烫。 “浩然，你觉得呢？为什么幻灭还没动手一波团灭咱们。”超人问想了浩然。 “问我？”浩然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一点原因来，于是就随口说道“可能是想见识一下导师能不能培养出‘神’来吧。” 没想到超人居然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然后好像被委以重任一样说“我试试吧。” 四人买完泡面后回到了寝室，继续上网。 克里克和张经过十个小时的飞机旅程已经来到了北京，正在沿着原来莉拉、莱吉、特里三人组的路线行进着，张会汉语，或者说张本来就是中国人，但是出于某种威胁或者手段，现在成了幻灭组织的人。 张却对组织暗地里怀有一种不满，这种不满表面上没有任何体现，但是内心里，张是讨厌这个组织的。原因就在于当初招募自己的方式，或者说威胁自己的方式。 当时是1995年，张的名字是三个字的，叫张敬轩，香港人，二十一岁，年轻气盛风华正茂，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化妆师，在能力没有觉醒之前，一直认为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就是给人化妆。 首先是底妆，然后描眼画眉，最后再来一点腮红，一个人就这样进化成了另一个人。 没错，是进化，所有人的素颜都是天生的，但是化妆可以使人焕然一新。一个人化妆的美是假的？素面朝天才是真正的美？简直可笑至极。这样说的人就好像两个人打架，手无寸铁的人指责拿着刀的人，说“你的力量都是假的，有本事把刀放下，咱们打上一架。”一样，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他化妆的演员越来越多，每一个找他化妆的演员，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之后，总是能更加的投入到戏中，甚至连演技都会上升不少。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认识到这并不是艺术的魅力，而是一种能力。 那天张给一个演员化妆，演员演的是杀人狂，表演很成功，散场后那个演员或许是陶醉在白天的表演中，反正不知为什么没有卸妆，张那天正好有事提前出去了，也没有给他卸妆。第二天那个演员没有来，不久之后就传来了他杀人之后自杀的消息。 如果不是那个意外的话，也许自己的人生将完全不同，之后也不会有幻灭组织的专员来找上自己，还好当时组织的能力者不多，没有自己这种类型的，否则自己可能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杀了。 “应该快到了，张，好好准备一下，让我们开始尽情的表演吧。”克里克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一些杀人的方式了。 “别太张扬，我们的首要任务应该是找出导师。”张说 “没关系，让我出马基本上已经是默认‘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了’。”克里克兴致不减。“所以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抓一个学生慢慢拷问，如果是能力者的话不可能不知道导师是谁。” “现在是上午，学生们应该还在上课吧，这学校是寄宿式大专，地点还那么偏僻，应该不会轻易离校，也就是说现在咱们去了没有什么下手的机会，不如等他们中午放学的吧。”张提议到。 “好吧，中午再去，你告诉司机一声，不用那么快。”克里克也同意了。 中午，超人在网吧里，他明天才出发，浩然他们坐早车已经走了，整个寝室此时只有他一个在学校了。不如说整个学校的学生也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打算明天走。放假的原因无非是暖气不够，从今天早上开始寝室的暖气也没了，超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把东西都锁在寝室里，直接出来玩了。晚上看来得在网吧包宿了。 把资源下载暂停，超人上q收到了很多勇敢社社员的报平安邮件。看来大家都安全到家了。看来暂时幻灭还没有出手的想法。 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还不派人来？难道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这六百多能力者？。 “算了，不管怎样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了，应该赶紧想点办法才对。”超人喃喃自语，看来已经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