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异国他乡的日子（六）日常
两人随便选了一个华人聚集地，然后租了间房，住了下来。 实际上当时两人从飞机场往外走的时候，的确有很多人跟踪，人数差不多有十几个人，但是可喜的是，迟钝和文轩七天七夜不睡觉的随机站点连带半路跳车的旅行方式，最终打败了所有的追踪者，幻灭失去了两个导师的踪迹。 住下来之后，迟钝做了一点小安排，首先是买了一份地图，然后又买了一台电脑。 安顿下来之后，迟钝把文轩按在了屋子里，然后从耳环里拿出了一张面膜。 “迟钝，这面膜是什么意思？”文轩有些紧张。 “文轩，我觉得你是个美女，你承认么？”迟钝一只手按住文轩的两只手，然后用膝盖压住文轩的两条腿，姿势非常令人遐想。 “迟钝……那个……你恢复了正常人的兴趣我很开心，但是能别这样么，我有点不安，我看你都有点瘆的慌。” “你的直觉很敏锐，虽然想的有些歪，文轩，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匹夫无责怀璧其罪。” “你好像跟我说过这个成语，我当时的回答好像是有被人想要的东西就是一种罪，想要的人越多，罪越大。”文轩回到到。 “没错，文轩，你是一个美女，很美，但是却有些不合时宜，毕竟我们现在是在逃亡，太显眼的话，容易被幻灭认出，所以……你懂的，我要用一点手段，把你的美藏起来。” “迟钝，你先要仔细告诉我，这东西是什么。”文轩这时候知道了迟钝的目的，这才开始挣扎起来。 “这东西么~~~~算是一种假脸，能够让你的脸局部变形，最多只能持续四个小时，之后必须取下来让它自然平放。你不必成天戴着它，出门的时候带上就行。” “不会真的把我的脸变形吧。”文轩十分的担心。 “不会的，仅仅会让人们第一眼看你的时候直接略过你而已。还有，第一次带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难受，要克服点。”迟钝循循善诱。 “迟钝，你这次放过我，你要干什么都行，这个不行。” “文轩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这是你必须做的，为了我牺牲一次吧。”说完就把面膜贴在了文轩的脸上。 经过一夜的交流之后，文轩接受了面膜，迟钝把一辈子的好话都说尽了，用各种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理由，终于满足了文轩。 两人并不打算就这么在家窝着，这实在不是两个人的性格，顺便为了学日语，两人不得不走上街头，和邻居，生活在周围的华人，一起打工。 文轩在一家漫画咖啡厅打工，迟钝听说了这件事之后热情的表明自己也很想去打工，但是文轩看破了迟钝的小计俩，“迟钝，你就不要妄想了，那个店好像只收女店员。” 最后迟钝找了一个精神病院护理的活，院长看中了迟钝的体格，对迟钝充满了好感，“年轻人，我们医院就缺你这样的，病人一发起神经来，几个人都按不住，你好像还不会打针，你的工作仅仅是压制住发狂的病人就行。” 就这样，两人在日本开始了一段平静的生活，文轩在工作之余和其他店员学习日语，顺便看漫画，迟钝在精神病院镇压病患，渐渐地两人都有了新的变化。 文轩也对二次元有了全新的认识，也终于明白了迟钝为什么把二次元比作最美好的梦幻了。 “哎，真是悲伤啊，为什么两个人居然没能在一起，迟钝，你看这么多动漫，你就不点评一下？”文轩拿着一本漫画在迟钝面前晃。 迟钝看着眼前印着两个男人半裸着拥抱在一起的漫画，没有吱声。 或者是迟钝有时候会娴熟的把文轩用各种姿势制服住，力道也恰到刚好，不会弄痛文轩，最后在文轩的求饶之下才撒手。 两人在日本生活了四个月，时间很快，转眼间快到冬天了，两人在东京的华人小聚集地里认识了不少朋友，在工作上也认识了很多人。文轩认识了一些顾客，迟钝则认识了很多病人家属，他们中并没有能力者，文轩虽然不像迟钝那样已经走完了万物之路，但是也快了，意识已经能够延伸到一米外，能够和人接触的时候清楚的知道对方是不是能力者。 迟钝在精神病院护理的时候经常会注意到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是一个高中生，在高一的时候患病，一直走不出一个幻想的世界，就好像他被困在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维度一样，据家里人说，平时都很正常，就是忽然之间得了病，从得了病之后，就不停地说一些令人困扰的话。最终，不得不送到医院。 迟钝很注意这个病人，并没有别的，因为他用万物感官感受过这个人的意识，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人很可能是被能力者的能力弄成这样的。 要是文轩来的话，一下子就能把他弄好吧，迟钝这样想到。他不打算叫文轩来，毕竟他感觉不到这个病人很痛苦，也没看出他的家里人有多痛苦，甚至除了他的哥哥，其他家里人都不经常来看他。 每隔一周左右，他哥哥就会来陪他一天，带他在院子里散步，聊天之类的，时间长了，迟钝也认识了他哥哥。 吉井辉二，是病人的名字，他的哥哥名叫吉井辉一，两人是双胞胎，同样是高一，在离医院不远的中学上学，家里的条件看起来很不错，迟钝有一次看见他家里人来看辉二的时候开着奔驰。 迟钝不怎么说话，毕竟日语太差，学了四个月也仅仅能听得懂简单的日常对话，甚至说的时候还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还得边说边打手势。 也不知道迟钝日语差这个属性是不是很有趣，总之，当得知迟钝连说话都很吃力之后，跟他说话的病人家属反倒多了起来，当然，这种家属基本上都是真正关心病人病情或者家里有困难的病人家属。 辉一就是其中一个，一周一次的探望总会带上迟钝，迟钝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双胞胎说的话也很难听懂，不过整个医院哪里有病人情绪不稳定了他会提前预知，除了这个还真的没有什么工作，所以也比较清闲。 慢慢的，迟钝听懂了两人的对话，让他更加注意这两人了。 “哥哥，还能看见吗？” “辉二，你说的是？” “就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些。” “额~~好吧，我还记得，但是我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你已经彻底摆脱了？” “……是啊，已经彻底摆脱这个梦了，对了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哥哥转移话题。 “过得很好啊，这个世界里能看到很多跟地球不同的景色，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找到的。” “没关系的，辉二，你一定可以的，你要好好的在你的世界寻找，一定要在那天之前找到啊。” “嗯，虽然还完全没有眉目，但是我会努力的。” “嗯，我们加油吧。” 两人的这个对话，每周都会进行一次，就像是在对暗号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都是精神病呢，有时候也对迟钝说话，为了配合迟钝的水平，说的很慢，多亏了他们，迟钝的日语水平日渐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