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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他就要弄死他,但这个念头刚起,乐望江又无法说出口。 他到底还是下不了这个手。 “……我就去杀了那个Omega。”他混沌的视线瞬间消失,像是在刹那间就从失控走出来一样,那双眼睛又冷又冰,带着瘆人的气势,几乎化作了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江翡玉的心口,刺穿他的一整颗心脏。 然而乐望江的声音却是抖的:“你喜欢他哪里,我就毁了他哪里。”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念头,但他此时已经无法进行思考。 冰薄荷的凉意附着在他的肌肤上,传递给了江翡玉。 江翡玉知道,乐望江看似冷静沉着甚至是出奇的理智,但他其实已经彻底失控。 他的alpha值不仅爆了,还支配了他所有的情绪。 将最真实的乐望江剖了出来,摆在他面前。 是他的信息素使得他看上去冷酷,也是他的信息素给人错觉。 可江翡玉甘愿沉溺在这份虚幻中。 他想,反正他失控了。 反正他会像那晚一样什么都不记得。 那他就做一次疯子,做一次坏人,抛下所有的枷锁和道德。 江翡玉垂首。 在乐望江的咬牙切齿中,轻轻地、郑重而又克制着 在他的眼睫上落了一个吻。 温热柔软的触感贴上来的那一刻,乐望江的脑海瞬间一懵。 而他体内的信息素变得更加的狂暴肆虐,却又奇异矛盾的多了份安定。 江翡玉想着就趁人之危悄悄的来个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吻,可真当他触碰到他心里的宝石的那一刻,他又舍不得分离。 于是在这无人的教室里,两个原本分离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江翡玉伸手揽住了他的痴念。 牢牢的抓住了他的美梦。 他身上的薄荷味,他身上的凉意,并没有成为浇灭他一腔炽热的冷水,反而成了助燃的物质,比那一支信息素诱导剂来的还要恐怖。 乐望江眼睁睁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成年了的alpha将自己的信息素领域开到最大,将略微有点昏暗的教室瞬间被一片白色笼罩住。 形成了一个结界,一个只属于他们俩、只有他们俩的结界。 而这片结界里伸出了无数的白色锁链,牢牢的将他束缚住。 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窒息感,只是想要在他身上打下一个无形的印记。 江翡玉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鼻尖抵着他的右颈侧,轻轻嗅着他的腺/体和从那迸发而出的信息素,一只手伸到了口袋里,将一把折叠刀塞到了乐望江的手里:“如果不舒服你就捅我一刀。” 他没把握说在接触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后还能维持理智。 现在的他,也几乎处于失控的边缘。 脑子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不断叫嚣着想要将怀里的人拆骨入腹,恨不得将其永远的锁在自己身边,一半却又在不断地念着冷静克制。 乐望江应了一声好。 下一秒,右颈侧就传来刺痛的感觉。 明明他的腺.体已经足够guntang了,但他却觉得江翡玉的体温更烫。 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他所有的触碰。 就像是烈酒一样直接烧灼了他的肌肤。 乐望江其实不怕疼的。 但莫名的,在他感觉到江翡玉的尖牙抵住他的血管和颈线时,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酥.软了下去,像是被针扎的密密麻麻的痛感落在他的心口。 乐望江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的信息素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脉,疯狂的开始挣扎起来,却毫不留情的被人一点点吸取、替换。 烈酒涌入的那一刻,乐望江狠狠攥住了被塞到自己手里的折叠刀。 想要驱散外来者,想要扼杀天敌,想要覆盖一切毁灭所有的念头如同浪潮般汹涌,狠狠的拍了上来。 他从小到大都是娇养长大的,就算他喜欢那些危险活动,就算他去打拳,就算他受过不少伤,但这种委屈感、难以言喻的疼痛和酥麻都是第一次。 他的眼睫轻颤,就连呼吸都乱了。 可在那把折叠刀的刀尖往前送之前,乐望江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被绷断了一样,有一个声音跟他说 那是江翡玉。 是隔壁江老狗。 他的理智瞬间回笼。 寂静的教室里,除了他有些凌乱的呼吸声,还响起了一声清脆的、什么钢制用具落地的声音。 他想, 反正就这一次。 他一个alpha这点痛都不能忍,算什么alpha。 而且…… 在一开始无法忍受的疼痛过后,伏特加渐渐融入冰薄荷,看着像是占据了主导地位,却又没有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权。 只是像他们周遭外放的、互相交融的信息素一样。 酿造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冰薄荷酒。 乐望江开始觉得难受,但并不是因为疼痛,相反,正是因为这份难受,冲散了痛感和那排斥的感觉。 一种他无法理解、无法解释的冲动涌了上来。 乐望江嗅着完全覆盖了他的伏特加的味道,那只松开了折叠刀的手动了动,无意识的覆在了江翡玉的左颈侧上。 guntang和皮肤的痛感几乎是同时传来,乐望江的指尖都要被那一处烧成灰烬,颈侧的刺痛更是让他拧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