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羞辱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电光火石中许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深深震撼住的嘉宾席上一片安静，似乎众人还在回味之前的精彩瞬间，伴随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反而是大殿内的孩子们慢慢开始哄闹了起来。被茉莉安护在身后的孩子们因为年纪阅历等的因素没有太明白两位法师霎那间的生死相搏，反而是被茉莉安手中的武器所吸引绝大部分孩子的注意力。

    “天啊！是圣凯瑟琳之剑！”

    “天使英灵！”

    “让娜·达尔克……”

    作为世人心中扭转战争局势的英雄，茉莉安的一切早已被大众所熟知，她手中那把应自身意识所幻化出的劈刺剑在世界众多历史爱好者的挖掘下发现它竟然是曾经英法百年战争中法国民族英雄圣女贞德的佩剑——圣凯瑟琳之剑！

    当时梵蒂冈教廷为了印证天使显圣的权威性，特地从奥尔良的古老教堂中取出了世代供奉于此的圣女遗物，和卢西恩前世地球有所不同，漫威地球的法国大革命中作为天主教会长女的法兰西并没有仍由暴徒肆意妄为地烧毁圣女遗物而是秘密保存了起来，当两把一模一样的圣凯瑟琳之剑被摆放在一起同时呈现于镁光灯下后，茉莉安被全球人民亲切的称呼为，“ucelle”——奥尔良的少女。

    借着此趟东风本来与纽约之战毫无瓜葛的梵蒂冈教廷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也正因为这次事件圣光教派和教廷的联系更加紧密了，社会大变革中卢西恩也时不时的让茉莉安去给教宗站台。

    是啊及时教会在之后还拿出了更多的证据，比如茉莉安触碰贞德圣遗物时会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但只有卢西恩一个人清楚茉莉安的真名绝不是让娜·达尔克……

    依旧穿着厚厚地全身铠甲，和谐韵律的神圣光辉下面容还是那么不可察觉识海中仍然一片混沌，世人都认可了她现在的“贞德”身份，茉莉安也的确传达了自己喜爱这个称呼的想法给卢西恩知晓，她手中又的确持有的是圣凯瑟琳之剑，何况在实力突破瓶颈之后寻找茉莉安的真名对卢西恩来说只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了，寻找真名的事也就这样被卢西恩放到了一边，若有缘卢西恩总能发现一些新线索。

    过了一会儿，闹哄哄的孩子们总算是把众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古一抬起头看着正在大殿外张望的法师说道“莫度带孩子们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开课了，丹尼尔外面的事你去处理一下。”

    有了至尊法师的命令卡玛泰姬开始快速运转起来，加德满都突如其来的恐慌在法师们的疏导下也很快归于平静。

    在最后一个孩子们依依不舍地离开大殿后，沉默片刻后的古一这才继续开口道“梅勒大师，刚刚的决斗是我们输了，之前我太托大还没有请教决斗的彩头事什么，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请说出您的要求吧。”说完古一朝着尼克·梅勒行了一个法师间特有的礼节。

    看着自己的老师向老对手鞠躬行礼，安吉拉罕见的流露出了愧疚之色，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对结束进行反驳，不要说什么决斗违规或是同归于尽平局，被那道光线击中后安吉拉感觉到的不是慌乱和不甘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原来我从未远离过死亡。从这以后安吉拉一改往日目中无人恃才傲物不合群的作风变得谦逊了起来，至于她和扎坦娜今后相爱相杀一生的瑜亮之争更是个漫长久远的故事了。

    略有恢复的尼克·梅勒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站了起来向古一回了一礼，“古一我们的昔日恩怨从今日起一笔勾销，出了这个门我会回欧洲隐居，从今往后地球魔法界再无尼克·梅勒。”

    说完尼克·梅勒缓缓走出嘉宾席，完全恢复正常的扎坦娜赶紧从卢西恩身旁跳开快步迎了上去搀扶住自己的长辈，施术之后卢西恩一直沉默，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扎坦娜就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古一你看我的曾曾曾外孙女天赋如何。”毫不避讳在场说有人，尼克·梅勒很是得意洋洋的问，“我想请你收她为徒，你意下如何？”

    “祖爷爷！”

    扎坦娜大吃一惊，脑袋仿佛被棍棒敲了一下，原定计划不是这样的啊。

    抬手制止扎坦娜的发言，尼克·梅勒敛神静气看着古一，等待她的答复，听到大炼金师突然提出的条件，嘉宾席上相关人等仿佛全然忘了呼吸般，一瞬间大殿内鸦雀无声。就连城府最深的尼克·弗瑞都按耐不住内心情绪而面色怪异，暗中对峙几个世纪的竞争对手这说合作就要合作了？还是把继承人送到对面阵营培养的合作？尼克·梅勒是打算搞联统吗？还有到现在都憋着不说一句话的卢西恩，作为了解他腹黑性格的尼克·弗瑞已经敢确定等下卢西恩一开口，那他开口所说的话一定也会是一个大新闻。

    “荣幸之至。”果然不出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古一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然而古一突然露出一个莫名笑容话风一转，“不过我已经预见到了我的关门弟子，扎坦娜可在卡玛泰姬不受限制的生活学习，我不会收她为徒。”

    “咦！？”

    嘉宾席上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不但来宾不解就连在场的其余秘法大师都被古一的回答搞蒙了。不按套路出牌啊至尊法师，尼克·梅勒这个与其说要求如说请求，已经是变相的在全世界面前正式承认卡玛泰姬地球魔法界至尊的地位，尼克·梅勒怎么说也是世界上唯二能炼出贤者之石的大炼金师，另一位也在场就是整个宴会到目前为止都在梦游的上都夫人。如此放下身段古一有必要这样折辱他吗。

    尼克·梅勒瞬间老脸涨红，尽管苟活几个世纪但早已天赋耗尽的他很清楚自己的上限在哪，如果没有上都夫人他还能凭借全球独一的大炼金师身份维持隐修会的影响力，然而当这些年费斯卡把红药液当成硬通货在黑市疯狂扫货后他就知道自己的时代结束了，借着这场盛宴他苦心为早已经势微的魔法世家寻找一条出路，而古一不但是魔法界第一强者更是地球第一强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阿戈摩托之眼的恐怖了，而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想方设法让扎坦娜继承这件原本属于魔法世家的绝世神器。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可是尼克·梅勒没有想到古一连他准备的筹码都不看就直接拒绝了这场交易，至于所谓不受限制的学习生活这种客套话听听就好了，不正是被古一正式收为弟子怎么继承阿戈摩托之眼，魔法自古秘传就算现在卡玛泰姬开设魔法学校，七年时间能学到多少所谓的进一步深造最后要不是要老师因材施教。只不过就算面对古一的不讲套路尼克·梅勒又能做些什么呢。

    默默看着感觉被深深羞辱的尼克·梅勒，古一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那场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贵族宴会上，记得当时那个傲慢老法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吧，恩~这感觉果然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