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苦情男二和傲娇男主私奔了在线阅读 - 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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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晴与廖雪婵一脸茫然,都不知道他作何打算。然而当顾览第三次经过这个地方时,只见他身子极灵巧地向旁边一闪,躲进到了暗影中的石阶之上,尸潮却依旧按着原来的轨迹哼哧哼哧地追赶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中。

    顾览将食指竖于唇间,朝阶上二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轻声跟着自己走。在通往朱天河房间的方向上再走十几步有一处岔口,从这条小道走亦可到达,虽然绕一点远,却能完全躲避在大道上狂奔的干尸。

    只是没了照明,顾览手里的火折也受了创,不如之前明亮,他低声叫身后的女孩互相帮扶着,然后随手抓了一只腕子拉住,也不知道是谁的。

    走了没多久,暗道逐渐宽阔起来,原先一人都要弯着腰走的,现在两人叠着似乎也能轻松通过了。前方的洞壁上又出现了尸液里的阴绿色荧光,触目惊心,泼墨似的洋洋洒洒,那弥漫着的腐臭味挥之不去,而脚下的尸屑又碎得离奇,像是不久前有谁推着绞rou机清扫过这里一般。

    “好可怕的功夫,”廖雪婵低声对顾览道,“馆主当心了,这样的对手若是遇见,恐怕我们也没有很大的胜算。”

    顾览自然知道廖雪婵话中的意思,他们已经为长风门做了很多,算得仁至义尽,没必要连性命也留在这里。顾览心中有自己的考量,拍拍她的肩膀没说什么。

    而一旁的朱晴听在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她暗下攥了攥拳头,隐忍道:“顾览,这几日多谢你帮忙,若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里,将来如果烟华馆有难处,只要你一句话,长风门定倾尽全力相助。”

    顾览浅然一笑,摇了摇头道:“朱姑娘,烟华馆行医向来只收三枚铜板,你既已付过了钱,咱们就应该治病治到底,不是么?这病人都还没找到,大夫怎么可能半路上跑了呢,不要多想了,我不会丢下你的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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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晴听后低下头,激动又羞赧地红了脸,忙用手背掩着笑开:“多谢你。”

    突然间,暗道中不知何处发出一声剧烈的爆响,翁隆隆的回音一波一波荡到这边来,距离不会太近,但顾览三人所在的石道还是震颤了几下,石壁上掉落纷纷碎石。

    等到余震平静之后,顾览将耳朵贴近石壁听了一会儿,皱眉道:“看来这里的麻烦不少,我们要加紧速度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朱天河房间之下既没有平台也没有石室,和其他房间的设置大不相同,竟是一面冷冰冰的石壁。

    廖雪婵疑道:“门主的房间之下怎会没有进入暗道的机关呢,这太奇怪,难道是我们之前想错了?”

    “不,朱门主之所以选择这间卧房一定有他的意图,”顾览在石壁上摸索一阵,指尖忽然一顿,“你们看这里。”

    他将火折凑近壁上一处,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一个方形密码盘的轮廓,大概建造年代太过久远,方盘上的数字刻痕已然模糊不清,勉强能看出一点点斑驳的字符。“应该是‘一到九’。”顾览道。

    朱晴目中露出惊喜之色:“密码,难道父亲就藏身在这石墙之后?”

    “很有可能,不过这石壁坚固异常,又找不到丝毫破绽,恐怕也只有解开密码之后才能打开了,”他回头看向朱晴,“你的生辰是哪日?”

    朱晴说出一个日子,顾览按照年月依次按下,石壁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又将几个数字改换次序后输入,结果依旧如此。

    顾览按了按眉间:“奇怪,朱姑娘,冒昧问一下令堂生辰。”

    石壁纹丝不动。

    顾览只好停下来,捏着下巴重新思考。若是将唯一的女儿与亡妻都居于次位,那么朱天河最在意的只能是自己一手创建的长风门,也是,这最后一道密码事关存亡,不会那么轻易得叫人猜出来,不然凶手早就得手了。

    “你还记得当年是几月几日搬到这座宅子的吗?”顾览这样问道。

    朱晴一愣,努力想了很久,才犹犹豫豫道:“我记得是在一个春天的雨夜,母亲当时还抱怨过那日子不太吉利,好像是四月……十四?不,是四月初四,对,就是这天。”

    四月初四?可方盘上并没有“零”这个按键,两位数的密码似乎有些草率,顾览又细思片刻,迅速按下三个数字,方盘内部的机括轻轻“挞”了一下,而后石壁终于轻微震荡起来,由方盘正中裂开一道缝,沉重缓慢地向两边移开。

    石门之后漆黑一片,顾览没有冒然进入,站在外面静观其中变动,这时暗道一侧倏地响起砍杀之声,自昏黯中踉踉跄跄走出一个人,却是伤痕累累的宁淮生。

    “师兄?”朱晴轻叫一声,就要往宁淮生那里去,被顾览抓住了手臂。顾览见宁淮生一身白衣被血染透,全身满是割伤与抓痕,大大小小不下百处,但都伤在无关痛痒的地方,无一致命,靠在墙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倒真是可怜,便问他:“叶钦呢?”

    宁淮生面色惨白如纸,双目失神地望过来,还未开口声音先颤了:“叶兄弟他……死了。”

    顾览心中一震,好像有只手穿过胸膛将他的心脏活生生揪了一半下来,理智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杀得死叶钦,但耳边突然就没了声音,眼前也被白光蒙蔽了片刻,强力缓了半晌,十分冷静地问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