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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好笑,当然打不赢啊!来十个我都打不赢神荼,但是我忘记为什么他把第一让我了,大约是我又哭又闹求他的?又或者他觉得到处不胜寒,不想包揽全项吧!

    哦!安岩似乎想起什么,从他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神荼特意让我给你的。

    在说出神荼两个字的时候,后座的人不自在地咳了一下,一记眼刀飞过去,他明明告诉安岩不要说是他给的!

    我瞧了一眼,接过来,是一副护腕,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蓝色的眼睛时时刻刻带着疏离,却又总是能关注到细节,明明不过是小小的触碰,却会立刻暖心,暖到你的四肢百骸全部酥麻,暖到你的所有防备全被化解。

    我也是。

    我对神荼,就是这样,无从反抗。

    我就是这么容易被一点小便宜收买的人,尽管看不起我好了!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谢了。

    不客气。

    不客气。

    两句话同时出现,安岩惊讶地看了神荼一眼,神荼保持一张冰脸看着窗外乌漆墨黑的景色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了。

    我盯着前面路,心里疯狂企图使用心灵感应和安岩联系,快点说些什么,给个话头我就能接下去,现在特地打开广播什么的,好像欲盖弥彰。

    最后安岩随口讲了两句话,我立马接了上去,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消磨到了机场,好像那点小插曲没发生过。

    坐了近四个小时的飞机,跨越了两千多公里,哎!转了一圈居然又回来了。安岩感叹着弯了弯手中的荧光棒,瞬间把周围的景色照亮了。

    柬埔寨的山同样江山如画,钟灵毓秀,傍花随柳,莺歌燕舞,但是大晚上的只有蛇好么!

    我和安岩对视一眼,互相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额外的副本,【回忆之什么什么的】就暂且先不穿插在里面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2)

    我和安岩都是小跟班的命,霸道总裁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兜兜转转跑了一大圈,又跑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但是即使如此,我俩除了叹息,也不好指责神荼。

    树林外面有车用的道,但不像这深处,叶子厚厚的,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踏足过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次任务是这里啊?早知道租辆车来呗!

    我问安岩。

    三个人大晚上的,从山脚爬起,顺着可以开车的公路走,这种糟心的经历好像只有跟团游的时候有过。

    我怎么知道?神荼摁着我取了指纹,我压根没看见!

    安岩一脸憋屈地同我控诉。

    话说回来。神荼拿的什么替我接的任务?难道他早就拓好了个指纹?还是说我压根就没有接,就像个二百五一样去冒险了?

    神荼可以不要积分,但我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仔啊!

    神荼不理我们,自顾自地走,过了一会儿拿过安岩手中的荧光棒照了一下,这里。

    我和安岩对视了一眼,跟了过去,被神荼照亮的是一块墓碑,上面风烛残年,没有打光,一点都看不清。

    我去!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找墓碑啊!安岩简直抓狂。

    说实话,寂静阴森,无人树林,天上黑,地上黑,一切悄无声息的,只有风过拍打这树叶,和脚下枯叶碎裂的声音,一切以墓碑为中心,形成一个黑的漩涡。狰狞的藤蔓虬结着,像蟒蛇一般扎进周边的泥土里。

    出奇地诡异。

    我脖子一凉,拉紧了衣服,从安岩包里又拿出一个荧光棒来,碑打了光但是仍然看不清,只有一些残留的笔画,但说实话,这里是柬埔寨,就算它没被风化,我也不一定看得懂,是不是该把江小猪带上?

    我抬头看了神荼一眼,那家伙拿着惊蛰要翘了墓碑,完全的不理睬、不配合,我只好看向安岩,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拿出平板开始搜索资料。

    资料还没找好,神荼已经撬开了,这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安岩也不顾到什么资料不资料,赶紧扶住文物,我也迅速冲了过来,拿背抵住它,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了下来。

    这碑年代久远,虽然现在埋没在这种廖无人烟的地方,但说不定就是一个珍贵的国宝,摔碎了价值连城的文物,也不知道柬埔寨政府会不会追杀我们

    所以说,和神荼一起出任务可长点心,搞不好就赔得倾家荡产了。

    我一个花季少女,cao着一颗老妈子的心。

    从神荼紧盯的目光来看,他好像跃跃欲试。

    这就下去不太好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刨人家坟,很容易出事的。

    下面看上去挺深,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恶灵的坟我刨过,但是这种不知名的墓我可是从来没有上过手,总感觉有损阴德。

    但神荼不是个听人劝的,自顾自扔了一根荧光棒下去,对我的话置之不理,一副坚决的样子。

    我看见安岩皱了皱眉头,他腰被神荼当踏板踏过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就又被他拉过来出生入死,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骂神荼。

    一个是傲娇大佬,倔地像头牛,另一个是萌新伤员,随时随地会被留下心理阴影,夹在当中的我简直就像个公共关系从业人员。

    我叹了口气,说出我的提议,我先下去,神荼最后,安岩走中间,怎么样?

    两人点头过后,我一马当先地下去打探前路,拾起地上的荧光棒,四处照了一下。

    别看上面简陋,就好像是个被人遗弃的地方一样,下面倒是建得宽阔平坦,一块块砖都很大气平滑,这样的强烈反差就好像刻意凸显自己的特殊,我朝神荼看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一张冰块脸。

    内心戏很多,但是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安岩用慧眼看过之后就放心地让我们走。

    请问慧眼可不可以看到神荼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走到一个三叉口,顺利地一路出现了些为难。按照安岩看到的,这三条路就是一模一样,没有区别好坏之分。

    选一条吧!那条顺眼走哪里。安岩提议道。

    我看了看周围,确实感觉没有什么区别,这地方连个字都没有,该不会真是墓主人太有钱了,吃饱了撑着突发奇想,就挖三条一模一样的道好了,多有美感啊!

    分开走。神荼说完就给了我们一人一个蓝牙耳机,然后头也不回就选了一条道走进去了,完全不给人后悔的机会,带好,保持联络。

    那一刻我是真的想甩手不干的!这家伙永远这样,什么都不解释!多说一句能让你的颜值降低还是武力倒退啊!

    所以说!安岩,能不能拜托你用慧眼看一下,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安岩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捧着手里的东西,持续蒙圈。

    我拍了拍安岩,让他先不要急,看看墙壁,这些都是惊蛰划出来的痕迹,神荼早就来探过路了,估计是发现有些事情必须要三个人一起才可以完成,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