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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渊笑容更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带着笑意说:“我谁都不找,毕竟,怕你再挖我鱼塘。” 他没告诉季知礼,严怿有个前任,本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不知怎么得罪了严怿,被严怿整得很惨,手段之残忍,连他都为之唏嘘。 他不在的日子,季知礼如果还不知收敛,就让小叔收拾一下吧。到时候,季知礼就知道还是他好。 季知礼不清楚严文渊的想法,但是既然气氛这么好,他便旧事重提:“说真的,文渊。” 他也用真挚的目光看着严文渊:“如果你喜欢他,追就是了,反正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我相信以你的优秀,他不会不动心。” 严文渊沉默片刻,还是低头倒酒,避开了这个话题:“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对谁都不好。” 隔日一早,在飞机的轰鸣声中,严文渊离岛。 少了个人的餐厅,显得格外冷清。严怿静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脑海中浮现严文渊临行前的嘱咐:“小叔你帮我给知礼好好疏导一下心理吧,其实他就是想不开,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让他难受了。” 严怿又不是心理医生,他能怎么疏导。严文渊在公司找了个漏洞回去,无非就是怕他们在岛上这些天,他趁机巩固势力。 思绪顺势拐到工作上,严怿没注意到,对面的季知礼一直在观察自己。 所以季知礼突然出声时,惊了他一下。 季知礼说:“叔叔,你加了我好友,却从不回复我,是不是在钓我啊?” “……”严怿应声抬眸,再次看到了季知礼挑眉媚笑的表情。 第12章 季知礼故意绕着严怿打转,只是为了气严文渊,不是真的要出轨,尽管严怿很符合他的审美,可是多看看就好了,不一定非要吃下去。 于是没等严怿反应,他就笑笑,说:“之前没认出你,小叔别怪我啊,就当之前我什么都没说吧!” 乌龙事件不必纠缠,坦然聊开,总比藏着掖着,像守着个秘密似的好。严怿对季知礼的小聪明本来就比较包容,现在又见识到季知礼的通透,心里不免对其产生好感,顺应着点点头:“好。” 季知礼嘿嘿一乐,充分发扬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本事:“那小叔,吃完饭我们出去散步吧?来这么多天我都没出去,身上快长蘑菇了。” “……” 严文渊不在,季知礼终于舒服了。 跟严文渊相比,严怿好相处多了。也许是本身对严怿有好感,季知礼跟严怿并肩在海边散步时,吹着海风,晒着太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无比惬意。 他倒是完全没有初次跟严怿单独相处的局促感,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他递给严怿一颗糖:“小叔,吃糖吗?” 严怿看了看季知礼手心的糖果,笑着摇摇头:“不吃,你吃吧。” 季知礼没客套,打开包装,把糖块扔进自己嘴里。果香弥漫,他跟严怿也破除了生疏,主动找话题道:“小叔,你平时一个人住啊?” 严怿的鼻端又萦绕起熟悉的香味,他也没有在严文渊面前那么严厉了,语气变得十分和蔼:“是啊,文渊mama早逝,爸爸一直在疗养,文渊也不喜欢住老宅,所以我就一个人住。” 季知礼不知道老宅在哪里,他仔细想想,发现他知道的信息都来自于原著,没有原主的记忆部分。 于是他对严怿更好奇了:“那可太无聊了。以后我出去玩儿叫你,你就不用连去酒吧都是一个人。” 严怿没想到季知礼这么说,他不禁莞尔,把话题来回正路:“你可以找文渊跟你一起。” “他?”季知礼不屑道,“他的饭局可多了去了,轮不上我。” 严怿还是笑,走了几步,才接着说:“其实这几天,根据我的观察,文渊跟你在一起,比以前快乐多了。” “天天折磨我,能不快乐么?!”季知礼“嗖”得转身,改为跟严怿面对面倒着走,边走边告状,“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对我!他扣我生活费,不让我出去玩儿,动不动就把我关小黑屋,你说他是不是法西斯?他根本不把我当人,我跟他在一起,既不平等,也得不到尊重!” 严怿听得很认真,点点头道:“他确实太过分了。” “所以啊,”季知礼说道,“我是真的跟他过不下去,想跟他离婚。小叔,你帮帮我呗。” “小心看路。”严怿没急着接话,提醒季知礼看路后,季知礼转过身,再次跟他肩并肩地走。考虑了几秒,严怿才说:“以咱们两家现在的局面,你们俩离婚,是一件百害无一利的事。” “怎么无一利,我利啊!”季知礼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他背叛婚姻在先,难道让我这绿帽子一辈子戴下去?” 严怿推了下眼镜。 他可不觉得季知礼是单纯在跟他抱怨,于他而言,暂时稳住大局更重要。他点头表示理解:“文渊确实对不住你,不过他本性不坏,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共渡难关,携手走下去。” “小叔,”季知礼见严怿跟自己打太极,索性试探道,“文渊心里其实有人。他干这么多荒唐事,包括跟我结婚,都跟那个人有关。你知道是谁吗?” 严怿瞥了季知礼一眼。 一瞬间,他以为季知礼知道了什么。 然而季知礼看向他的目光,清澈明朗,不掺一点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