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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抬头,看见了皆圆方丈,反过去调侃:“看来大师也是过来人,至情至性。” 皆圆大师不怒反笑,对温玄道:“温施主,令弟真是巧舌如簧,老衲自愧不如。” 温玄礼貌点头:“大师说笑了,舍弟年幼无知,冒犯大师了。” 皆圆大师意味深长地看向温玄,道:“年幼是年幼,并非无知,温白施主可是个聪明人。” “您谬赞了。”温白笑着摆摆手。 皆圆大师道:“温白施主不必谦虚。” 温白一手挠了挠头,一手甩着穗子,笑的神采飞扬:“我也不是很聪明,就是有些大智慧罢了。” 常文政:“……” 温玄早就习以为常了。 皆圆大师哈哈大笑起来。 天渊城 “进去!” 江昀伤痕累累地被扔回了牢里,牢门又被“咔嚓”锁上了。 “爹!” 江季白和江允善同时挪了过去,江允善把江昀的头放到腿上,看着奄奄一息的江昀,轻轻叫道:“爹,你怎么样?” 江季白跪在旁边,颤抖着声音叫道:“爹…醒醒…” 江昀被打得皮开rou绽,身上血迹斑斑,江季白不敢动他,手足无措地跪坐在旁边,急得一身冷汗。 “真是的。”连公公从一旁走了出来,轻蔑道:“王爷自己找罪受,这可怨不得咱家。” 江季白迅速挪到门栏处,死死抓住栏杆,怒道:“是你把我爹打成这样的?” 连公公退了几步,掩住口鼻,嫌弃道:“认罪就好了,王爷不认罪,咱家只能让他吃些苦头。” “连谌,你狗仗人势!”江季白胸口不断起伏,被气得不轻,破口大骂道。 闻言,连公公脸色变了,他直勾勾地看向江季白。 看到连谌的眼神,江允善慌了,故作镇定道:“阿衍,过来。” 连公公甩了甩拂尘,冷哼一声,吩咐道:“把江世子拉出来,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江季白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怕你不成?” “不怕最好,不然,可就不好玩了。”连公公阴阳怪气道。 “阿衍!”江允善目光一紧,她迅速赔礼道:“公公,舍弟年幼无知,还请公公高抬贵手…放过他。” “阿姐,求他作甚!他不过是个…” “你给我住口!” 江允善颤抖着声音打断江季白的话,她一把将江季白拉了过来,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内侍监的手段你不知道吗?” “小小年纪便口出无状,咱家今儿个就替王爷好好管教一下世子爷。”连谌不阴不阳道。 江允善完全无措起来,她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人带了出去。 江季白咬着牙一声也不吭,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他眼睛通红,指节被攥的咔咔响。 连公公看着江季白从上刑到现在一声不吭,冷冷道:“叫啊,世子,您不是嘴皮子很利索吗?” “狗仗人势的东西。”江季白一字一句道。 连公公凉嗖嗖道:“世子还是太舒服了吧。”说着,夺过侍卫手中的鞭子,用尽全身力气地对着江季白抽了上去。 “啪!” “啪啪!” 江季白眉头紧皱,闷哼几声,他痛苦地扬起脖子,目眦欲裂,但还是一句痛都不叫。 连公公扔掉鞭子,走近江季白,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阴冷古怪地看着他,江季白头往后扬了扬,想挣脱连公公的手,不料连公公扼地十分紧,江季白感觉到了从下巴处传来的痛意,不甘示弱地瞪着连公公。 连公公尖细的嗓音笑道:“都道御贤王世子才貌双全,辩才无碍,谁能想象到如今成了这个腌臜样子。” 江季白剜了他一眼,不发一语。 “你以为皇上这么多年如此疼爱你,真的是因为对你父亲怀有愧疚吗?”连公公对于摧毁江季白的心理防线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偏执。 江季白目光闪动了下。 连公公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道:“皇上要真的疼爱你,就不会把你抓牢里了。” “他忌惮你父亲,连带你,他这些年之所以这么宠你,是因为他知道把你捧得越高,你就摔得越惨!”连公公面容扭曲地笑道:“哈哈哈哈…怎么样?江衍,你还有高高在上的资本吗?” 江季白埋首肩膀颤抖起来,连公公心情颇好地看着他:“这就哭了。” “呵…” 江季白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竟然是笑声。 江季白猛地抬头,嘴角带着讥诮的弧度:“你就是看别人痛苦来缓解自己的痛苦的吧?” “骄傲的人总是惹人生厌。”连谌厌恶道:“你还有资格骄傲吗?” “比从你有资格,”江季白冷冷道:“你就是个阉人,权力再大也只是只阉狗!爬的再高也只是个阎竖!” 闻言,连谌抓起一旁的烙铁往江季白身上戳去。 江季白猛抬起头,他咬紧牙关,眉头抽动,冷汗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又落到地上。 连谌丧心病狂道:“疼吗?咱家有千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来啊!”江季白攥紧拳头,低吼道:“当我怕你不成!” 连公公恼羞成怒:“连你jiejie,你也不在乎?” 江季白猛地挣扎起来,被绑住双腕的手拽住连公公的领子,目眦尽裂地警告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