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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略显失望:“没听说啊。” “…不过,在下认为,这又不是病,自然不会传染吧。”常修儒措辞道:“难不成王爷…” “不不不!”江越急忙否认道:“我就问问,随便问问。” “问什么?”温玄拿着芦荟膏走了过来。 “没什么!”江越抢先道。 温玄眉梢挑了挑,没有追问。 常修儒把药膏调好之后,江越抓着药膏就想逃跑,谁知又被常修儒叫住了:“王爷且慢,还要等些时辰再加珍珠粉。” 江越:“……”你故意的吧。 江越无奈重新坐下了。 屋里 “腿麻了吗?”温白关切道,微微抬了抬身子。 江季白轻轻按住他:“没有,你不要乱动,一身的针,可别出毛病了。” “那不会。”温白调整了下姿势,舒服道:“我早就习惯了。” “你腹部的烙印怎么回事?”江季白想起刚刚温白脱衣服时,大小不一的伤疤,不自觉地攥了攥拳头。 温白闭眼道:“哦,当年在霆灵城,他们用我威胁我大哥时,就用烙铁烫我,疼死了,不过我又一想你好像也被烫过,就舒坦了不少。” “是连谌对吧?”江季白忿忿道。 江季白打量着温白,匀称的肌rou上总有几条碍眼的伤疤,不痛快道:“都是那个他打的?” “没有吧。”温白微微抬身看了看自己,思索着道:“有些是近年的。” 江季白想要伸手去碰碰,但温白的背上都是银针,江季白闷闷道:“打倭寇伤的?” “怎么会,”温白得意洋洋道:“我打倭寇从不受伤,可厉害了,沿海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哎呦!” 温白动作过大,扯动了后背,疼的龇牙咧嘴的,江季白赶忙把他重新按回腿上:“安生会儿吧你,所以说,你那些伤是怎么弄的?” “啊,都是洛逖发作时,我受不了自己弄伤的。”温白将脸放在江季白的腿上,伸手抱住了江季白的腰。 江季白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轻轻握住了温白环在腰侧的手,江季白突然道:“对不起…”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温白噗嗤笑了,继续无赖道:“可疼了呢江季白,我肚子上还有,一会儿也给你看看。” 江季白道:“我刚刚看到了。” “不行!”温白道:“你得再看看,这样你才会更心疼,才会更怜惜我。” 江季白:“……” 温白抬头,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又灿若桃花,带了些狡黠道:“你看不出来吗?江季白,我在博取你的同情。” 江季白忍不住笑了:“你傻的吗?” 温白一本正经道:“这样你的心里就只有我了。” 江季白笑意不减,捋了捋温白的头发:“怎么办?那我也卖个惨,让你怜惜怜惜我?” “你不用卖。”温白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已经够惨了。” “那你心不心疼?” “不心疼你…” “行呗,那是看厌了。”温白调侃。 “哎你别打断我,”江季白笑道:“我还没说完。” “那你说。” “嗯…不说了。” 温白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你这人,还记仇啊。” 半晌,头顶传来江季白清晰又舒缓的声音:“温白,我只想跟你共度余生,只有你一个。” 温白把江季白腰又搂紧了几分,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常修儒再进来时,温白已经睡熟了,江季白抱歉地笑了笑,常修儒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过来帮温白把针都拔了,然后就又出去了。 温白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江季白也不忍叫醒他,可是下午还要去军营里分发新的□□,江季白有些犹豫,恰好,温玄和江越也进来了。 江越是要叫江季白赶紧走,温玄是来看温白,但是两人走到门口时,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温白闲适地趴在江季白腿上,胳膊虚虚地环着江季白,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着,呼吸绵长。 江季白身子半倾,正伸手帮温白把白色的深衣盖到背上,动作十分轻柔,看见他们进来后,轻轻“嘘”了声,眉眼里说不尽的岁月静好。 两人这样的相处十分自然,没有像其他恋人般腻歪,却也是出奇的相配,像是溪水里的鹅卵石,安静缱绻,经历了时光的打磨,散发着天然的美好,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挑剔如温玄,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温暖与释然,两人是真的合适。 江越放轻了手脚,轻声道:“睡着了?” 江季白点点头,有些为难道:“我过会儿还要去军营。” “他这样缠着你,你也没法动吧。”江越调侃。 江季白耸了耸肩,苦笑道:“可是都说好了,今天新的□□要送过来的。” 江越沉思了会儿,道:“我看你也别去了,你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你就陪他在这里休息吧,我替你去分发□□。” 江季白狐疑道:“小皇叔,你会吗?可不单单是分发下去就行了,有很多事。” “啊?”江越始料未及。 温玄道:“我跟他去吧。” “不行!”江越突然提高声量。 江季白急忙捂住温白的耳朵,不满地看着江越,压低声音道:“小皇叔!你声音小点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