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两个程明
这里是一间很典型的老总办公室，与郭伯荣的那个另类的办公室不同，这里有真皮沙发、实木茶几、书柜、大大的老板台、舒适的老板椅，除了屋里没有供奉财神外，看着非常像个暴发户老板的办公室似的。 在那张大大的老板台上，摆放着两面国旗，其中一面是五星红旗，另外一面，正是程明所入国籍那个国家的国旗。 而这位程总，面带笑容，很热情地把我和张队让到了沙发上坐下，并吩咐让助理给我们上茶，他自己也是在一边坐了下来。 此时，张队有些莫名其妙，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听程明说的话，感觉好像是第一次见我似的。所以，坐下来以后，张队悄悄地看了我一眼，显得很是疑惑。 我当然明白他的感受，因为我现在也懵了！ 程明刚才的这句话，很明显表达的意思是他是第一次见我。而且，从刚才进屋开始，我一直在观察这个程总，却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我上午见过的那个人！ 人的长相可以相似，甚至可以一模一样，但人说话的语气、声音，以及言行举止，还是可以看出不同的。上午的程明和我们现在见到的这个程总，无论怎么看，都仿佛不是一个人！ 另外，现在这位程总和上午的程明，在穿着上差距还是蛮大的。眼前的程总，穿着十分考究，别看他胖得肚子很大，但却丝毫没有违和感，这说明，他身上的衣服十有**是定制的！而上午的程明，穿着十分随便，一件很旧的黑色羽绒服大衣，显得整个人寒酸又衰老，活像个普通的退休老头。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难道……还真不是同一个人吗？ 难道是双胞胎？我突然想起当初连环虐杀案中梁文和章武这对儿孪生兄弟的往事来，莫非眼前的这个程总和我上午见过的那个程明，其实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儿双胞胎兄弟？ 我又细致地观察了一下，如果说是双胞胎，这两人似乎又长得有点太像了！尤其是那地方支援中央式的发型，我印象非常深刻，感觉如果单看外貌，这两人又是同一个人！ 怪哉怪哉！怪事天天有，今年特别多啊！ “两位今天来，有何贵干？”当助理端上了茶水，放到我和张队面前时，还没等我们喝一口，这位程总便开口问道。 从他这迫不及待切入正题的态度来看，似乎他的心中也是充满了疑问！一个警察和一个心理医生突然来找他，这位程总似乎也是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状态！ 这就奇怪了，上午……我是见了鬼了吗？ “程先生，我是分局刑警队的张鑫，这是我的证件！”张队先是出示了证件，自我介绍了一下。当然，这是规范的流程，必须的！ “这位是高医生，您也认识……”随即张队还一指我，介绍了一下。 “额……那你们来，是有什么事？”程总再次问道。 “我们来……是问问程总，关于幕后黑手的事！”张队毫不掩饰，开门见山地说道。 “幕后……黑手？”眼前的程总一副非常疑惑的样子，似乎就没听过幕后黑手这个词组！ “是！今天上午，你去了高医生的诊所，自称是幕后黑手，我想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队一脸严肃，毫不气地直接问道。 “上午？我去了……诊所？没有啊！”程总非常疑惑，同时也显得很无辜的样子。 我一直在这个过程中，观察着程总的细微表情变化，却一点异常也没捕捉到！看样子，他好像真的不知情！ “那您今天上午，在哪里，方便告诉我么？”张队紧接着追问道。 “我在公司，没出去啊！”程总越发显得委屈无辜了，连忙强调道。 “有没有证据？”张队再度问道。 “有！公司监控就能证明！”这位程总，似乎急于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完便叫了助理进来，让她调取今天上午的监控视频。 眼见着程总这种表现，我的信心都有些动摇了，他竟然连视频监控资料都能拿得出来，这说明他真没出去过啊！那我上午见到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啊？ “程总，您的意思是说，您一上午都没有出去过？”助理去调取监控视频了，这当口，我开口问道。 “是啊！”程总依然这样坚持道。 “不瞒您说，今天上午，您……或者说一个与您一模一样的人，去了我的诊所……”我干脆也直接揭示了答案。 “与我一模一样？”程总此时，像是听懂了我说的，还若有所思的感觉。 “张警官，高医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随即，这位程总恍然大悟地对我们说道。 我和张队都是一愣，他知道什么了？ “是这样的，最近，的确发生过两起这样诡异的事件！一次是我家里的保姆，说我在白天回过家，可我一直在公司没回家！”这程总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我感冒发烧，在家休息，整天也没出去过，可我们公司的员工却说，在市里见到过我！” 听了程总这番话，我和张队也是吃了一惊！原来类似的事件之前就已经发生过了！那么也就可以推测，现在的确有一个跟程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今天上午出现在我诊所的家伙，就是那个人！ 不过，我们此时却没有放松对眼前这位程总的警惕！如果他真的是幕后黑手，如果他真的很善于演戏呢？我们不能被他这两句话，就给说服了！ 很快，助理再次进来，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茶几上，并找出了上午的监控视频出来。 她放的是一段走廊里的监控视频，在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出，就是程总办公室所在楼层的走廊监控拍摄的镜头，而且，程总办公室的门口，很清晰地在监控范围内。 那秘书快放了视频，这一上午，很多人进进出出程总的办公室，都是公司的员工，而这期间，程总只出去过一次，他解释说，是去了卫生间。视频里显示，程总去卫生间大概3分钟的样子，就回来了。 而这，是他唯一一次离开办公室！ 我和张队看完了视频，也是不得不相信了！这视频上角，有很清晰的年月日和时间显示，而且，我也知道，这个东西想要作假，非常不易，应该是真的！ 也就是说，程总的确一上午都没离开过公司，这一点，视频和出入他办公室的员工都是可以证明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只能说明，的确有一个人，与程总长得很像，而且还在冒充他的身份！今天上午去我诊所的，就是这个人！ “程总，您的本名，是不是叫程明？”我随即问道。 “是啊……”程总回答了我的问题，但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您的前妻，是不是叫杨丽娟？”我又追问道。 “这……你怎么知道的？”他的这个疑问，代表着我的提问他表示了肯定，但却疑惑我是如何得知的。 “很巧，杨丽娟阿姨和我mama是很好的朋友！”我也没隐瞒，直说了实情。 “哦……”提起了杨阿姨，眼前的程总陷入了一种十分低落的情绪中，我估计这其中，一定也有悔恨的心情吧！ “您还有个儿子，叫杨宇，是么？”我又问道。杨宇，就是杨阿姨的儿子，随了她的姓氏。 “是……他们……还好么？”眼前的程总似乎良心未泯，听我提起了杨阿姨母子，他还是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