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前尘
片场中，姚呈扮演的三女儿张玉接到程风拿过来的账本，一本一本堆在一起，起码有二十公分那么厚。 张玉将账本放到桌上，程风一个人窝在墙角嘟嘟囔囔说到：“最上面的是张玉的，接下来是你们大哥的，剩下的都是张耀的。” 张玉随即拿着自己的账本，只有薄薄的一本，说到：“二嫂，你是专业会计师，这是我的账本，你算算。” 说着又拿出一个稍厚的账本，交给了张耀说到：“这是大哥的你看看，我来看你的。” 看着自己的账本比别人的厚，张耀不高兴到：“爸！你记得账本是不是搞错了啊？为什么我的那么多？” 程风眼皮快速眨巴，嘴皮哆嗦一下，急忙带着颤音说到：“我没记错，张玉上大一后就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老大出国勤工俭学后也没有要过一分钱，这些账本我都用线订好的，你们自己看！” 张耀叹气，摇了摇头打开大哥的账本翻看，突然抱怨：“我的天！大哥买串糖葫芦你也记下了？这不是全家人一起吃的吗？” 程风拉着老脸，低头轻轻说了一句：“我和你妈没吃。”一股子斤斤计较小家子气，被他演的活灵活现。 儿媳丽丽，则是翻着三女儿张玉的账本，寥寥几页，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支出记录。 丽丽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又急忙往后翻了翻，发现都是空白的笔记本线条，偷偷的看了看张玉，眼中多了一丝同情。 张玉则是拿着一打订好的账本，翻着翻着，突然一脸气愤，眼带愤恨的看着正在低头翻着账本的张耀。 丽丽看见后，发现张玉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于是问到：“张玉，你为什么那么看着你二哥，有什么事吗？” “二嫂，你自己看！”说着把张耀的账本给递了过去。 张耀也看见张玉在看着自己，不耐烦的说到：“我说张玉，你这么瞅着我干什么？” 张玉叹息，冷笑一声：“你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啃老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和你二嫂都有工作，你说谁啃老！” “爸妈一辈子的积蓄，有一多半都是你一个人花的，不信你问爸！” 张耀闻言，不耐烦，转头问到：“爸！你是不是记错了！” 张玉打断：“爸没记错！” “我问你了吗！” “爸每笔都是日期数据……” “我问你了吗！我问你了吗！” 程风这时插嘴说到：“我没有记错，每笔支出我都是认认真真记下了的。” 张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后说到：“一家人，你记账干嘛，今天还拿出来，真不知道你记账干嘛！” 程风叹气一声，脸上似有落寞，却也麻木，最后缓缓开口说到：“你妈和我都挣得不多，每笔钱都要精打细算，要是不记清楚，大手大脚怎么把你们拉扯大。” “那你也不能弄的我下不来台吧，这些年我也给了你们不少东西，再说这段时间你一直住我们家，我要不要也记个……” “张耀你冲爸嚷嚷什么呢，你还有脸冲爸发脾气！”张玉骂到。 “我啃老是我跟爸的事，跟你有毛线关系！” “张耀闭嘴！”此刻一旁翻看账本的儿媳实在看不下去，这时她已经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断的翻看着手中账本。 随后丽丽说到：“你去里屋，我算完帐你在出来！” 张耀进到里屋，一个人坐在里屋的床上一言不发。 丽丽拿出手机一笔笔的开始算起来，最后叫张耀出来，张耀感觉在自己老婆面前失了面子，冷冷的看着程风说到：“你拍拍良心说说，这些年是谁一直陪在你们身边，这些年我给家里买了多少东西？” 程风闻言，屏住呼吸，原本看着张耀的眼睛，飞快的飘到肩膀死死的盯着就是不和张耀对视，眼皮不由自主的快速眨巴。 丽丽看不下去，大声质问：“张耀你干嘛呢，你坐到椅子上！ 爸你放心，从今天爸的养老问题我们管了。” 说着又冲张玉说到：“张玉对不起！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二嫂你也千万别这么说，爸我会一直管下去，今天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把话说清楚，省得日后落埋怨！” 说着张玉起身：“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爸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接着张玉背上挎包走出了院门。 “cut！” 导演急忙喊停，接着说到：“演员抓紧时间休息，我们待会拍下一场！” 时间一点点过去，下午六点，剧组解散下班，一辆商务车高速的行驶着。 郭海飞玩着手机，突然发现车内有点冷清，助理睡了过去。 可一旁和他一起来的雷佳也一直沉默不语。 郭海飞心说这小子怎么回事，往常话多的停不下来，现在怎么这么安静。 于是好奇问到：“我说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就说说你今天广告拍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广告，我就是特地过来看看！” “知道你就是在瞎说！说说今天看到这叫程风的表演，有什么感触没有？” 雷佳闻言点了点头叹息到：“果然厉害！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震撼到这个程度。” “呵呵，怎么样这会信了吧，那叫程风的演员我不是在瞎编吧！” 雷佳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到：“你说，程风演一个老头，是怎么做到自然而然流露出老人的行为举止的？” 郭海飞闻言皱了皱眉，随后无奈摇了摇头，最后说到：“我实在想不清楚，其实我也一直纳闷。 你说我们在学校，也模仿表演过老人，可无论谁演都有一种不搭的违和感，可这程风愣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只能说这是天赋呢，要不整个剧组程风的天才之名早就传遍了。” 雷佳问到：“你说这程风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到底是怎么学表演的？” “不知道，不过我私下里也找人问过了，不过这小学弟，倒是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史，而且他的恋爱对象，你绝对认识！”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