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原来如此
今天华娱经典影片《无间道》，程风的戏份正式到来。 大清早，程风准备妥当，就像是备考一般，早早赶到拍摄现场。 留着些许胡须的程风，到了现场之后，便闭目养神起来，毕竟是现代时装剧，一身休闲，也无需过多化妆。 啪的一声！ 一个温热的手掌，拍在程风的肩膀上，一下把程风从老僧入定的状态拉了回来。 再看这拍打程风肩膀的人，正是影片中扮演刘建明的演员，拥有四大天王称号的刘德桦。 “准备的怎么样？”刘德桦关心的问到。 今天，刘德桦一身黑色西服，整个人都显得笔挺，程风微笑回应到：“还好，你呢？” “我读了好几遍剧本，要不要，在未开拍前，我们两人先走走场，熟悉一下。” 刘德桦是出了名的劳模，为了一场戏，往往会经过反复排练，和演对手戏的演员在正式开拍前，相互探讨。 程风点头答应，二人到了片场，一边说着各自口中的台词，一边相互交流着各自的想法，想着把这场戏拍的尽善尽美。 时间流逝，当所有人都准备完毕，二人也停下了排练的步骤，就等开机了。 这一幕的场景，就设置在香江深水涉科宝音响，老板人很好，还给试音，口头禅爱说一句：“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程风还特地和这老板聊了几句。 开拍前，程风先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俯下身去，等待着开机命令。 “所有人准备！五秒后开机！”麦照烩现场调度到。 “五！四！三！二！一！” “a！” 香江大街，人来人往，一间普通的音响店内，刘德桦一身西装，留着短发，不断游荡，姿态悠闲，看着店内的商品，精心挑选。 店内琳琅满目的音响设备，刘德桦，低头细细观察。 来到两张坐椅处，两张座椅前方是几个体积较大的影响设备，到了这里，刘德桦似乎有了想要买的意图。 东张西望一番，发现没有店员，无奈大声喊到：“请问，有没有人！有人没……” “什么事啊！”忽的一个声音响起。 再看距离不远处的音响背后，一个人影突然冒了出来。 这人就是程风扮演的陈永仁，此刻程风留着胡须，头发一丝凌乱，眼中多是疲惫，却也带着点痞气。 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就连饰演刘建明的刘德桦，看到程风此时的表演状态，那种由内而外的转变，也是心中一惊。 刚刚排练的时候，程风那时还是程风，此刻的程风，若不是有着一张相同的脸，刘德桦都不敢肯定，这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人。 如此大的转折，却无任何表演的痕迹，自然流露，就像程风本就是和剧中陈永仁一般，疲惫、吊儿郎当，有点沧桑，但也精致。 常听说程风在片场表演，导演根本无可挑剔，对手演员往往都会被他惊艳。 虽然刘德桦私底下也有听闻，并且看过程风的影片，可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程风从本人转换成他人，却无任何违和，着实让刘德桦心中一惊。 “这后生仔，的确了不得！”场外，曾至萎朝着身旁的牛伟强说到。 牛伟强、麦照烩二人联手导演，这场戏不是他负责的，所以只在片场镜头外观看。 当听到身旁曾至萎如此说到，牛伟强点了点头，喃喃到：“确实，你是不知道，当这后生仔，突然从音响后面冒出来，有那么几秒我都没认出他。” 曾至萎也是点头，确实如牛伟强所言，程风突然从音响背后起身，那一刹他确实晃神了，迟疑了那么几秒钟。 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友重逢，原本你非常熟悉的人，几年没见，突然有一天跑到你的跟前热情招呼到：“怎么，不认识了！” 那时候原本熟悉的人却给你一阵陌生感，端详一阵，才发现他就是你认识的那人。 程风突然的冒出，巨大的转变，就给了众人这般恍然若梦之感。 “噢……没有……没有……”程风巨大的落差，多少影响了刘德桦的发挥，以至于说台词的时候似乎有点磕磕巴巴，不过这也非常契合了剧情中陈永仁突然出现，刘建明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剧情。 刘德桦随即收敛心神，低头指着一个音响说到：“我想试试那个！” “你用什么喇叭？”程风右手拎着一圈线，左手打着石膏，走到刘德桦身旁问到。 “没有，有什么好介绍的？” 程风歪着脑袋，眼中多是疲态，低头看着刘德桦刚刚指的音响。 当刘德桦饰演的刘建明让程风介绍一款音响的时候，程风低头端详，指着一个音响随意说到：“这部！标准港产货！” 紧接着来到自己介绍的音响旁弯腰蹲了下来，一边摆弄，一边介绍到：“加上一千多的本地线，比得上十几万的欧洲货！” 摆弄完音响接着起身聊到：“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总之一句话，就是通透！” 说完程风随即拍了拍刘德桦的肩膀，坐在椅子上说到：“来！过来听听！” 刘德桦在程风的介绍下，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二人并肩开始欣赏音乐。 摄像师，趁机缓缓把镜头拉远，多了一丝空间感，在镜头中给两个主角所在的位置，营造了一种无限感。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一首蔡琴演唱的《被遗忘的时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低沉浑厚的女中音徐徐荡漾，低音低沉而不浑浊，厚重但仍女性意味十足，词曲和声线的深处传达出一种很厚重的悲情色彩，多了一些妩媚，悄悄并无声张的用声音抓住听者的灵。 就像是一瓶陈年酿造的葡萄酒，浓厚，香甜回味无穷。 这一刻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所有人都沉醉于这巧妙搭建的空间中，仿佛时间放的缓慢。 “立体感多强，感觉到没有，就好像在你面前唱一样！”程风陶醉却也自我欣赏到。 刘德桦点头，随后起身，在货架上拿出音响连接线。 接着交给程风说到：“听老歌，用这种，这种好。” 程风狐疑，接着链接到音响上，一首被《遗忘的时光》再次响起。 “怎么样？”刘德桦问到。 程风微张着嘴唇，眼中惊奇，喃喃到：“真的不错啊……” “这样，我买一整套，能不能打个折扣？”刘德桦趁机问到。 “胆机在这买，喇叭就不要了，祥威便宜点。”说着程风拿出一张名片交给刘德桦。 “我找谁啊？” “你就说阿仁介绍的。” “cut！” 当戏份拍完，程风这才缓过神来。 前世在看这一段的时候，程风以为这就是一场简单的邂逅。 现在细细想来，之前不明白为什么要有刘建明和陈永仁在音响店相遇的戏份，而且他俩还对音响有这么深的研究。 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对于间谍来说，窃听器就是他们的命。 音像店里二人相遇，既是阴差阳错，亦是各自的宿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