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童年=人生
程风不再和克拉丽斯对视，他又把头转向了里面，盯着牢房里的墙壁，缓缓开口到：“父亲死后，你成了孤儿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克拉丽斯有点局促，不愿提起往事，下意识的低下头。 程风继续带着妖邪的眼眸，冷冷的逼问：“我想，答案并不在你那双劣等鞋上，克拉丽斯！” 克拉丽斯知道她必须以诚相告，无奈的叹出鼻息，她抬起头来：“我去了牧场，和姨妈、姨父住在一起。” “他们在那儿养牛吗？” “养羊和马。” “你在那儿住了多长时间？” “两个月。” “为什么这么短？” “我逃走了。” “为什么？农场男主人强迫你给他fellatio？” 强忍住心中的不快，詹妮弗饰演的克拉丽斯转过身子，停顿良久，回答道：“不，他是个非常有教养的人。 该说说你知道的了吧，博士！” 程风徐徐走到克拉丽丝的身后，和她只隔着一道玻璃，就像是恶魔诱惑人心的低喃，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比尔不是真正的变性者，但他想要改变，他非常渴望这一点。” 克拉丽丝没有转身：“你说我很快就可以抓到他，为什么？” “因为只有三家可以做变性手术的医院。 约翰·霍普金医院、明尼苏达大学医院和哥伦比亚医学院。 比尔一定曾经向这些医院提出过变性申请，但都被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他？” “野牛比尔的童年时代是非常不幸的，经常受到暴力的伤害。 比尔并非天生的罪犯…… 他曾多年遭受继母的虐待，这使他厌恶自己的身份，并因此想要变性。 在这个病例背后，隐藏着极度的野蛮和恐惧……” 其实这段演出，程风在事先准备的时候，就经过非常细致入微的研究。 连续看了好几遍剧本和原著，在加上前世看过影片的部分记忆片段，不只是情节需要多加揣摩，让自己出演的汉尼拔丝丝入扣。 更主要的是每次看剧本都会发现新的惊喜，比如语言，情节上的铺垫，呼应，隐喻，这些要非常恰如其分的表达出来。 尤其是第三次，程风饰演的汉尼拔和詹妮弗的克拉丽斯，交谈中有着大量专业的心理分析。 如果不明白这些充满隐喻台词的真实意义，随便说出，就会失了原有的味道。 为此程风还真正花时间，和他饰演的角色汉尼拔一般，认真的研究了，所谓“野牛比尔”的设定，翻阅大量心理书籍和人类行为模式分析的资料。 正如他说的台词中提到的，野牛比尔，这个人从小受到继母的虐待，于是精神上认为“女性是最强大的”，所以才想成为女人，开始变得厌恶自己身为男性的性别。 因为在童年长期的虐待下，野牛比尔发现自己身为男性的这个身份，无法给他提供保护，反而让他倍受伤害，反观继母身为女性却是主宰着一切，源源不断的给他带来苦痛。 比尔之所以想着变成女性直到病态，究其根本原因，一切都源自于想着要变得强大，寻找自己苦苦不得的安全感。 而刚刚台词中提到，比尔早就咨询过可不可以做变性手术，但因前科和精神情况等诸多问题未能如愿。 所以他只能用剥皮缝衣的极端方式，穿上女性的皮囊，把性别特征隐藏起来，来完成他眼中的蜕变！ 同样程风在片场，专门看了比尔对着镜头自说自话的那段表演。 他头上戴的，就是人皮发套。 镜头特意给了特写只是说拿人皮做了一些东西，不拘于做什么。 而克拉丽斯在尸检第一个受害人的时候，可以看到比尔只剥了背部部分的皮，且只有两片菱形的皮肤被剥离，做成那种成件的大衣服可能性不大。 之所以野牛比尔，会如此残忍的对待女性，其主要原因还是源自儿时，母亲对其的虐待，这使他对女性是强大的执念诞生的同时，也在他的内心深处对女性是充满厌恶，这种厌恶情绪随着从童年到成年日积月累后。 渐渐的他眼中已经将女人彻底物化！ 所谓物化，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一句话：“把人不当人！” 那些把人不当人的这类人，其实现实生活中仔细想想有很多，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和“野牛比尔”一般的变态，不过变态程度深浅不一，所以遇见了离的远远的，如果发现他们有伤害你的意图，就使劲扁他！ 这类人早就把人物化了，一切只是为了取皮或是取悦自己，就像我们对待一些无关紧要的物品般，随意处理。 程风最后的总结，野牛比尔之所以病态，其实一切都源自于继母对其的虐待，而且程风推测比尔开始杀人，就是从继母的死亡开始。 程风前世观看这部影片时，当时搞不懂比尔地下室浴缸里那一大摊已经液化的腐尸到底哪来的，起初还以为是另一位没有被发现的受害人。 如今一想，原来那是他心中厄勒克情节爆发，所引发的罪行，那个尸体就是他的继母。 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童年教育，真的很重要。 而与克拉丽斯，连续三次的见面过程中，程风饰演的汉尼拔，对女主的态度，也在他精心设计下变得不大一样，徐徐转变。 第一次见面，程风选择一种被囚禁在笼中的上帝姿态与之交锋，是充满攻击性的，为的就是在他妖异森寒的审视中，表现出汉尼拔的邪恶与优雅，造就一个善与恶的结合体，一个危险又迷人的邪神。 告诉所有人，这才是汉尼拔！ 一来证明自己，二来告诉世人你们的邪魔将从我的手里被塑造而出。 第二次，程风在塑造出一尊邪神的形象之时，同时不觉间表现出这人的学识渊博和藏在内心的城府和算计。 告诉所有人，汉尼拔不止是一尊恶神，而且是个喜欢玩弄人性的专家。 第三次，其实饰演汉尼拔的程风心里明白，汉尼拔并不是在帮助克拉丽斯，而是在利用消遣她。 他的种种试探其实都是为了取悦自己，玩弄人性！ 直到克拉丽斯表现出内心的风景似乎不太一样，汉尼拔见过太多的人心，玩弄过很多人性，他们都是丑恶的！ 可是这一刻，女主内心传达出来的特质，使得汉尼拔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似乎是他想保护的美丽风景。 这也是为什么，程风饰演的汉尼拔，刚刚在听完克拉丽斯的童年经历，冷漠的邪神，却选择悲悯的闭上双眼，同时说出：“你很坦白，我相信我们私底下结识，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女主之所以会受到汉尼拔的帮助乃至守护，这一切都要等到第四次见面才会真相大白。 而于此同时，另一边医院的办公室里，齐顿医生正通过录音机偷听着这场谈话。 程风眼中嘴角微微蠕动，眼中闪过一丝嗜血之色。 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