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最深沉的绝望
沙漠金色太阳高挂，炙热的沙粒上空气也开始扭曲，一辆与沙漠融为一色的悍马油门轰到了底。 同样闷热潮湿的山洞里，高温没有丝毫干扰到托尼，神色十分专注，虽然与加菲约定好回家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手上的功夫却越发的稳定没有任何慌乱。 就差最后的工作，为加菲焊接一个容身的背包。 “计划1。一会你跟在我身后，加菲藏在我身后焊死的背包里！直接杀出去。” “计划2。加菲没来的话！你藏在挖好的洞里，等我接完加菲回来。” “计划3。听天由命吧！” …… 焊接好一切，托尼知道为自己心脏这个核心发电装置充电一定会引人过来。 等到最后一刻还没有见到加菲，托尼当即一声吼道：“计划2！” 老司机猛然合上电闸，飞身藏在山洞里事先挖好的坑里，抽出支撑沙粒的帆布，让沙粒活埋了他，留下一根通气的钢管换气使用，暂时藏了起来。 随后短短十多秒，托尼胸口的核心动能装置仿佛抽干了整个领地所有的电量，听着密集的脚步声，托尼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倒数。 砰！ 1！ 门打开的瞬间，迎接吉托手下的是艳丽到极致的橘红色火焰，尖叫伴随着哀嚎成功打响了复仇的烟火。 正待托尼大杀四方寻找加菲的时候，加菲所在的山洞却有些诡异的安静，带着满地的猩红，显得恐怖一场。 加菲看着眼前的老鼠洞，那一刻，他距离老鼠洞仅有三步的距离，大概需要一秒的时间。 扭过头，一个沙漠里穿着黑西装变态，一进门就以极快的速度，狠辣的手段杀了四个守卫。 让整个山洞流了一地血的家伙正伸出沾染着猩红液体的双手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大概不需要一秒就能抓到他。 “来跟我回家！老马利让我来接你！” 加菲听着身后约翰的话，扭过头淡定的开口道：“不知有句妈卖批当讲不当讲？要就我能不能温柔点，或是来个微笑？你他喵的差点吓得喵爷尿出来！” “砰！” 约翰听着身后脚步声，回头一枪打到一个悲催的光头，顺手抄起加菲放进厚实的西服底下特制的猫袋里，杀将出去。 “你他喵的放开我！” 加菲从西服底下露出了头，一想到托尼，疯狂的扭动着，只是约翰专门特制的西服连子弹都能防御，加菲的爪子更是完全撕不动。 慢慢地加菲忘记了挣扎，他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电影里的情节。 约翰一个人，一手冲锋枪，一手手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猛成一匹野马。 听着前来支援的武装分子完全没有任何智商缺失的状态存在，卡位，手榴弹却根本挡不住约翰凶猛的冲杀。 等加菲看到刺眼的阳光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等到上了车加菲听着身后的爆炸声，向天长啸一声全当是给托尼报信，老老实实跟着身边的杀神上了车。 “喵的！这是来救我的，还是恐吓我来的！” 上了车，加菲老老实实的趴在副驾驶上，看着正在开车的杀神，短发，专注深邃的眼神，高耸的鼻梁，越看越眼熟。 “这，这，他喵的不是急速特工里的那个号称一个人单挑杀手界的变态吗？” 尘封的记忆，开始不断地涌现，约翰怎么也想不到一旁的加菲都快把他后半生的悲惨人生看了一个遍。 “商量个事！喵爷告诉你一个事！关于你未来老婆的事！你回去跟我救托尼，实在不行回去照个面，省的那傻子误会！” 约翰听着副驾驶上的加菲手舞足蹈的叫个不停，也激起了他内心不知道哪个旮旯的柔软，突然想到老马利公布任务的时候特意要求必须带上两个用真空包装膜包装好的芝士红油猪扒汉堡。 “饿了吧！这年头太疯狂了！连只猫都绑架，还不给吃的！瞅瞅给你瘦的！” 约翰一只手打开真空包装的一刹那，加菲鼻尖微动。 “是爱吗？是责任吗？见过猫的泪水吗？这就是！” 加菲仿佛看到了爱情，要不是约翰是个络腮胡大汉，加菲都要以身相许了。 “爽！这口感！这味道！……” …… 另一边，在炮火中托尼隐约听到了加菲的长啸，如果是平时去拉斯维加斯赌场欠人一屁股债的时候，托尼肯定明白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暗号，不过现在心急之下竟然听成了求救声。 本来算的上第一次杀人的托尼不想徒增杀戮，毫不犹豫的开始屠杀。 这一次的钢铁侠初代套装强大太多了，由于加菲的存在以及托尼的妥协，无论是动能还是武器都有了质的变化，就拿肩膀上的机关枪来说都快赶上异形里面的铁血战士的肩炮了。 “加菲！跑不跑无所谓的！别太凶！” 托尼喷射着火焰不断向前推进，惊诧的看着满山洞的尸体，托尼的心就莫名的往下坠。 终于在隧道的尽头，看着鲜血流淌的铁门，心底升起一股狠辣一脚猛然踹开。 托尼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说山洞隧道里的尸体都是枪杀枪杀，那么这个洞里的尸体就是纯粹的手工打造。 门口的一个人身体朝下头颅朝上，整个人像是被人在无声无息中拧断了头颅，声旁另一个致死还在捂着鲜血不断喷涌的喉咙，在往前走，四肢扭曲的武装分子在经历近距离开枪射击未果之后，被人一脚从膝盖处踹断了小腿，如同右手臂一样向后打折成九十度，喉咙内凹，在遭遇如此狠辣的关节技打击之后人还没有死透，只是失去了发声的能力，眼睛死死的盯着山洞的上方，一心求死。 就算在钢铁之中的托尼也明显感到后背发凉。 “砰！” 子弹打在钢铁上反弹的声音让托尼从震撼中惊醒了过来。 随着托尼的视线看过去，他惊愕的发现开枪的人正是吉托！ 吉托也是欲哭无泪，他怎么说也是这片沙漠的王者，怎么就让人随手一枪跟就干了呢？ 这尼玛不科学啊！ 世界之王是不会死的啊！ “加菲在哪？” 托尼全然不顾打在身上的子弹，直接碾压过去一脚踩在了吉托握枪的手上。 吉托感受着右手钻心的疼痛，硬挺着没有发声，瞪着通红的眼睛，喘着粗气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托尼。 二人都是极度骄傲的人，只是现在二人的处境，在悄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其实我可以不杀你！” 托尼看着水桶旁的血水上漂浮着不少加菲的橘色毛发，脚下的力量逐渐不收控制的加大。 “哈哈！咳咳……” 吉托的笑声使嘴中喷涌的鲜血愈发的多了起来：“那只猫？看看这满地的鲜血，你认为我能护住他？” “他他妈的就是个宰厄！！！” 话音刚落，只听吉托的笑声里徒增了几声悲意，眼神依旧如同那日在托尼面前豪情大发凝视前方。 “万能的真主，我吉托一生为了至高的理想，不断地打破极限，我征服了沙漠，我同样为征服整个世界而努力，梦想着让整个世界臣服在主的膝下！我吉托……” 吉托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真主的召唤。 “吉托！吉托！快说加菲在哪？谢特！fk！fk！fk！” 托尼将头盔摘了下来，看着咽气的托尼疯狂的呐喊。 环顾着四周的血腥，托尼仿佛再一次感受到第一次见到加菲时内心的绝望与无力。 就像溺水一样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