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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落幕的戏 “呵呵,颜老爷子,您说的是,那种女孩怎麽配进颜家门呢?颜少爷这麽聪明的 人,假以时日,自然也是会明白的。” …… “那药效力不轻,不过只要颜少爷多休息几天,也就能很快痊愈的。” …… “哈哈,我也预祝咱们这次的合作案能大获成功。” …… 一抹冲天的火光劈开了黑沈的夜色,他坐在轿车里抬头漠然地看着那幢熟悉 的公寓被烈火吞噬,渐渐残败。 尤叙合上电话,倾身贴在杭寅的耳边,“全部解决了。” 是呀,全部都解决了。为了这一天,他可是策划许久了。先以四个赌场作为 代价,将顾跟他的势力彻底清出了睚眦城。又因帮忙颜老爷子解决颜端溪的私事, 得到了与颜家合作的机会。再下毒将莫奚悠困在火场,本意是让他死在里面,让莫 家就群龙无首的。但这个就悬了点,不过退一万步将,就算他莫奚悠逃了出来又能 怎样?以司徒的药跟火势的大小来看,莫家势必得偃旗息鼓大半年了。现在,可是 睚眦城独大了。他狂妄地笑起来,笑脸映在玻璃上,影子影在火光中,最重要的 是,这麽大的一盘棋局,居然因简墨一人而事事顺利,这叫他如何不得意呢? “杭,回去吧。”他正身坐好,交待司机开车回程。 “嗯。”杭寅的目光缓缓收回。 “顾。”古易熏按住万潇顾的手,拿走他手里的酒瓶,他叹了口气,这个孩 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心疼过。 万潇顾仰头将手掌盖在脸上,干哑着嗓子问,“她死了吗?” “那麽大的火,怎麽可能逃得出来?”古易熏叹了口气,尤叙那小子,耍心眼 可真不差。想想顾,也不是对他全然没有防备,可他却联合杭小子做足了真真假假 的把戏,愣是让顾看得云里雾里,再利用简墨来吸引住顾的注意力,逐渐架空顾在 睚眦城的势力。 说起简墨,依他来看,倒未必像顾所说,是尤叙一手安排或培养的jian细,顾 所持的证据是他亲眼看到简墨从尤叙手里接过几颗药丸,然後听从尤叙部署计划在 颜端溪跟莫奚悠的食物里下药。他拧眉想起跟简墨仅有的一面之缘,那女孩天性善 良,身上绝对没有阴暗的气息。但,为什麽顾会看到那一幕呢?除非……又是尤叙故 意的安排!听说司徒医术高明,还会些催眠cao纵的旁门左道。他猜想,那时的简 墨,很有可能是被催眠了。但他为什麽这麽做呢?为了顾对简墨死心?可这样,对 於他自己,又有什麽好处? 一滴晶莹的泪从万潇顾掩住的手掌间滑落。古易熏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 孩子,心疼不已。他站起身,决定放他一人静一静。 但是…… “顾,你该长大了。”万家道虽不比睚眦城,但其霸道凌厉,断然没有被人阴 了一道,闷不吭声的理! 杭寅反反复复,终是睡不着。他起身漫步到庭院,一轮新月如刀,夜里风凉 如冰。他走到树下,回忆如水涌来。记得小时,他跟叙总喜欢躺这树下午睡。那时 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没有明毓,没有嫌隙,只有他们两个,一翻身,就能看到 对方的脸。但也却是在这,明毓被杀。血染了一地……杭寅收回手,眼里有压抑不住 的痛苦。 明毓会死,真正的原因应是叙蓄意的安排!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寻仇的仇家, 而是尤叙找的杀手! 新(HàíτàиɡsHUщц,C欧m 他背靠着树坐下,这件事可循的迹象实在太多太多了,只不过他一直回避, 不敢深究。 “怎麽不睡?”尤叙走到杭寅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他,“不要跟我说,你是在 想那小贱人?杭,你的手段,可也不比我软上多少。” “我在想,明毓。”杭寅的眸子淡淡地扫过尤叙的脸,毫无悬念,那张脸上竟 无半点愧疚。叙,你真狠,明毓可是你的亲meimei呀!他冷了心,这次该彻底冷了。 他站起来,与尤叙齐肩而立,“我还在想,前些日子,我们做的戏是有几分真,几 分假?” 尤叙的眼里掀起了滔天怒火,“杭,你想说什麽?” “我们分开吧。” “你不能!”尤叙扣住杭寅的肩膀,“你说过的,要永远陪着我!” 杭寅隔开尤叙的手,“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不需要我了。我也完成 了对明毓的承诺,我明天,就去英国。” “那我呢?对我的承诺呢?”惊天怒吼划破了夜幕,回应的,只有一道道空洞 洞的回声。 简墨,害了你的,也只能欠着了。杭寅大踏步走开,心里,空落落一片。 57.说服 莫奚悠是个心狠的男人,这特质可以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他对别人心狠──死在他 手下的人都可以证明。12岁时,他杀了第一个猎物──那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花 白的头发,老花的眼睛,双手颤颤巍巍的。他跪在地上乞求着,长着老人斑的眼角 布满了皱纹,像风干的橘子皮。他苦苦的哀求,眼泪从眼角挤落。他提到了自己的 家庭,自己的老伴儿、儿女、孙儿。只是这些,都丝毫没有让那个12岁的男孩动容。 男孩看似饶有趣味的听完他的哀求,然後举起了手枪,对准了老人的太阳 xue,扣动了扳机。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随手抹去,趁着夜色从容离开。莫奚悠从 不在意死在他手下的是些什麽人,因为对於他来说,杀人,不过是完成一件任务。 对方的死活,只关系到他任务的成功与佣金的抽成。 二是他对自己心狠──许太太是将他一手带大的奶妈,对於他的存在就像是母 亲一般,但最後,却是死在了莫奚悠父亲的手里,死在莫奚悠的面前。因为他父亲 认为许太太是莫奚悠的弱点,必须要连根铲除。从那天开始,他就开始痛恨杀人, 痛恨他的父亲,痛恨整个组织,他立志要捣毁组织的根基。因此他韬光养晦,装作 若无其事,漠不关心,任由许太太的尸体被随意丢弃,照常接手任务,甚至还杀了 他最好的兄弟,许太太的儿子──尚言。最终,他成功了,莫家由此洗白,而他也为 许太太跟尚言报了仇──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在莫奚悠看来,如果你的心够坚定,那就没有什麽是不可牺牲的。身体,尊 严,与结果比起来,什麽都可以舍弃。这点,他跟云燚有八成相似。另外两成的区 别,在於他比云燚更狠。云燚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存家族的利益。而莫奚悠 的执着,却在於他目的的达成与否。 他答应过要帮简墨斗垮云燚,那就必须先要松开自己的占有欲。政商相较, 必是商败。在爱新觉罗家族的背後,可能是整个英国政府。这盘棋,下得太大,以 他莫家跟万潇顾的实力,恐怕只能让云燚在经济上稍稍棘手了些,那政界的势力, 就只能依靠杭家抗衡了。 不过简墨,你可千万不能爱上他们呀。莫奚悠撩开简墨的长发,在她的脸颊 上印上一个深吻。我虽然已经厌倦了杀人,但我却不介意用这种方式将後患永远杜 绝。 “叮铃铃……”在床头的无线电话响第二声之前,莫奚悠就接了起来。电话一接 通,另一头的男人就气急败坏地吼开了,“妈的,你把人藏哪去了!老子他妈跟你 打了那麽多电话都没接,你他妈是想死!” “闭嘴!”莫奚悠压低了声音,怕吵醒了简墨,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她在哪?!” “在我家睡觉。”莫奚悠披了件睡袍,拿起电话走到了阳台。他平平的陈诉着 事实,却不知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以後气的人都快炸了。 “你他妈上了她?妈的!老子非要炸了你的老窝不可!”电话那头乒乒乓乓的 一阵乱响,看来那男人并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真的收拾了家夥打算随时冲过来的。 “你就这点本事?”莫奚悠出言讥讽,“有本事的话冲到英国去把爱新觉罗.云 燚给毙了,这样的话简墨会更加感激你的。”冲动的笨蛋,也幸亏万家道有古易熏 撑着。 “别以为老子不敢!你识相点的马上把人给老子送回来!XX……” 莫奚悠打断了万潇顾一连串的脏话,径自把自己的计划跟他讲了一遍,不意 外万潇顾听完之後又是一通鬼叫。 像是火药桶被点燃一般,万潇顾溜了一通脏话,“X你X的!你这样,让老子 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有什麽区别?你他妈抢人的时候不是挺爷们的吗? 怎麽,一下子变孙子了?对付个云燚还拐弯抹角,你他妈是太监还是没种?!” “你要觉得靠你小小的万家道有本事搞垮爱新觉罗家族,那我绝不碍着你半 分。”莫奚悠皱起眉,他绝不是没脾气的人,要不是看在万潇顾还有用处的份上, 光那话里的几个字眼就值得让他全身扎满弹孔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但紧接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