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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谢闲迷迷糊糊中感觉门被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吹打在他身上,他就像是身堕寒冰深渊,他将自己抱得更紧。 “不冷,不疼,不冷,不疼……” 白衣僧人披挂着一身霜冻,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紧抱自己的谢闲。 瞳孔微缩,白衣飘在空中,留下了安息香。 寂悯蹲在谢闲身旁,将他抱在怀里,耳边听着谢闲的呢喃,胸口顿时觉得气闷。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寂悯将谢闲抱了起来,谢闲很瘦也很轻,他隔着非常厚实的衣料都能感觉到,谢闲的骨在胳着他,谢闲现在比上次自己抱他又瘦一圈。 血芝除了让谢闲眼睛恢复了,还有?何用? 寂悯眼眸里泛着冷意,他抱着谢闲出了书房,走了段路,进了谢闲的卧房。 他将谢闲放在床上,给他褪去带血的外衣,将他身上的血污擦净,却没发现谢闲身上的血染了中间一块床单和他的衣裳。 他忙活半天后,将将拉过棉被想要盖在谢闲身上,他抬眼便看见谢闲睁着眼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寂悯柔声询问:“你?醒了?可还感觉难受?” 谢闲忽而?低声:“清哥……” 寂悯微微皱眉,倏地他天地一转,惊讶地看着上面的谢闲,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将他压在了身下。 谢闲手撑在寂悯的胸膛,低声笑了起来,好似嘲讽又好似无奈:“清哥啊,你?们楚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把我们谢家坑害之极……” “当年……你若没去……这大梁也不会是……这般景象……” 寂悯神色一凝,周身的气质瞬间变为凛冬中化雪之际的寒冷,他抬手捏上谢闲的下巴,冷声:“你?在唤谁?” 谢闲微微吃痛,他看着寂悯的眼眸里闪着迷茫,低喃:“清哥?寂悯……” “寂悯……”谢闲无意思地唤出声。 寂悯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突然他睁大了双眼,满目震惊。 谢闲俯身冰冷修长的手指碰上寂悯的脸,冰凉的唇触碰到寂悯的眉心,极尽温柔虔诚地吻上寂悯的眼皮,从眼皮到唇缝,一路流连,最?后在唇缝出停留,他一下一下地吻着,不敢有别的动作。 最?虔诚地亲吻,不敢对他的国师有?半分亵渎。 他的吻,让寂悯这么多年静心清修的定?力,溃不成军。 寂悯觉得这场亲吻宛若一场缠绵的战争,让他兵离将败,丢盔弃甲。 寂悯看着谢闲的眼眸闪烁不定?,他一直紧锁在内心深处经年的妄念,就像干枯殆尽的野草,春风拂过,草长莺飞。 谢闲微微喘着气扶在他耳旁:“我在东疆四年,每天都写一封信,可最后的那半年我停下了笔,因耳目不便,那信私密不便假借他人之手……” 谢闲微微抬起头,看着前方却仿佛有?透过了前方不知望向了何处,茫然地呢喃:“如今算算我也写了一千三百一十四封,可没有?一封送出去……” 寂悯觉得心里那些妄念一旦将禁锢撕裂了一个小口,便再也关不住,野草瞬间便连了天。 佛祖啊,请您原谅弟子对您的亵渎,弟子眼前此人是弟子唯一的不可割舍。 寂悯深深凝视着谢闲,想要将他刻进心底,他扣住谢闲的肩膀,猛地翻身,将谢闲压在了身下,俯身吻住了谢闲的唇,撬开唇齿,加深了这个带着经年妄念的吻。 谢闲被吻的迷了心窍,他眉头一皱,用尽了气力再次将寂悯压在了身下,他看着寂悯痴痴地笑起来,他抬手轻拍寂悯的脸,显然已经不识人了。 “这是哪家的小师父?让爷好好疼疼你,放心,跟了爷,不会亏了你?。” 寂悯:“……”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闲俯下身一边与寂悯缠绵的亲吻,一边开始扒拉寂悯的衣襟,可半天也没扒拉开。 “怎么这么紧?”谢闲嘟囔,他伏在寂悯胸膛用牙开始咬,手顺着衣摆滑了进去,揉捏着寂悯的侧腰。 寂悯叹了口气,看着谢闲的眼眸里充满了宠溺,他纵容着谢闲。 片刻,腰上的手停了动作,微弱的鼾声响起,谢闲趴在他身上沉沉的睡去。 寂悯:“……” 他将谢闲从自己身上推开,坐了起来,垂眸看了看自己,神色愈发无奈,他转眸看向因为疲累而?睡的跟猪一样的谢闲,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叹气。 而?后越过谢闲将被子拉过覆在谢闲身上,掖了掖,而?后躺在谢闲身边,谢闲像是感觉到什么往他身边蹭了蹭。 寂悯微微勾唇,躺地笔直,任由夜间寒冷浸入他的身体。 唉,佛祖,弟子尚且还没有亵渎您。 清晨,清脆地鸟鸣在窗外响起,薄薄的纸窗没有完全抵挡朝阳的侵袭,今天是冀州难得的好天气,明媚的阳光击溃了谢闲卧房里的黑暗。 “谢闲!赶紧起来,到了冀州你?可不能再睡懒觉了!” 屋外,早早收拾好了的方在野便敲打着谢闲的房门,试图叫谢闲起床。 “谢闲!” “谢大侯爷!” “谢大帅!” “啧。”谢闲皱了皱眉头。 谁啊!扰人清梦! 他怀着怒气睁开眼,突然感觉身旁有?什么不对,他猛地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