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什么叫怜香惜玉?
如果大朱吾皇真是一个血气刚方的年轻人,遇到贾柔含这样的妖孽,估计得未战便怯三分胆。 无他,这小妞实在太美了点,实在有些不忍下手啊! 就算蒙了面,但却反而更给她增添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只可惜,大朱吾皇好歹两世为人,加加减减,这心理年龄早已过了容易热血上头的时候,再加上这辈子美女实在见得不少,抵抗力强的很呢! 如果贾柔含不刻意做出这副模样来,他念在好歹是熟人的份上,估计还会留点手,让她知难而退就得了。 但如今,这小妞竟然摆出了这副模样,大朱吾皇倒还是正想看看她准备干嘛了。 “正好我挺看中你那惑心珰的之前我还不好意思下手,但你要上杆子送礼我也没辙” 贾柔含可不知大朱吾皇在想什么,其实这一切她也不过是习惯成自然而已。 从小到大,美貌确实给她带来了不少烦忧,但长大之后,她早已发现,这其实也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无论是在家族内部的切磋,抑或是在外游历时,对手和她交锋时,往往都会手下留情一些。 既然是武器,自然就得将它发挥的淋漓尽致。 更何况,贾柔含和普通修士不同,她最大的优势是在神识强度而不是术法威力上。 而这一点,又正好和贾氏传承万年的那件法宝极为合拍,所以,才会得到老祖的宠爱,力栽培。 而一些小手段,更能让这件法宝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高台上空,一样有着一个血红的数字正在不断倒数着。 贾柔含抬头看了看,忽然朝着大朱吾皇轻轻福了一礼,娇声说道:“黄五兄,今日之战关系到我贾氏十年之运,柔含我不得不力而为,还望海涵!” 大朱吾皇微笑点头:“不用客气,原本就是各为其主!” “嗯” 贾柔含轻轻应了一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透出了几丝犹豫,在那数字即将归零之前,素手一抬,掌心之中多了一串银铃,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也算旧识,黄五兄,我也不瞒你了 我手上这件惑心珰,其实是套装法宝,五件合一,堪比五阶法宝,而且主神识攻击,其中灌注了我家老祖的分神,使出之后,我便无法收手。 你也知道,神识受创对我们仙门中人来说最是凶险不过,你身为蛮神后裔,我也不愿伤你如若黄兄肯自己认输,柔含日后定有回报!” 她忽然俏脸一红,用细若游丝的声音说道:“黄兄英雄了得,乃是了不起的妖孽天才,其实其实柔含对你如若黄兄今日让了这一步,日后日后柔含愿” 她害羞之极,这话说的断断续续,哪怕大朱吾皇耳力再好,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但越是这样,越是令人遐想。 就在此时,那倒数已然归零,贾柔含欲语还休之间,手中那五枚铃铛忽然一闪,一道浩浩荡荡的神识瞬间爆发。 顷刻之间,便已将大朱吾皇散发在外的神识冲散,而后直接涌入了他的识海,根本没给他留下半点反应的时间。 “黄兄,得罪了!” 眼见着大朱吾皇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贾柔含又静静的等待了几秒,这才轻叹了一声,伸手一招,一柄五彩飞剑化作了一道彩虹般的光芒,朝着他直刺而去。 神识攻击和术法攻击不同,大部分时间,神识都是柔和而又分散的。 这就好像是人的视线,哪怕你聚精会神,盯着某处去看,但余光其实还是会有一定的范围可见。 所以你境界再高,也无法让它完对着同一方向爆发。 想要在神识上碾压对手,一是你的境界远远超过对手,二是通过特殊的功法和法宝才能做到。 贾柔含此时便是如此,先用言语将大朱吾皇的注意力集中了过来,而后再用惑心珰偷袭。 以她的修为,其实根本无法完掌控这件五阶套装法宝。 但有贾氏老祖灌注其中的分神引动,再加上她自己的神识和惑心珰的增幅,叠加之后,别说开光境了,就算是融合境高手,也未必抵御得住。 这一击之下,大朱吾皇就算不死,也应该完失去了战力。 但既然始祖还未曾判定她获胜,说明对方还有反抗能力,那就只能再动用飞剑了。 她倒也不算狠辣,毕竟还顾忌着荒圣宫的威名,这一剑,只是朝着大朱吾皇的右胸刺去,并未存着斩杀之心。 然而,眼见着那一剑便要得手,忽然间,大朱吾皇脸上那原本已僵硬的笑容又活了过来,嘴角一弯,露出了一口雪白的大牙。 贾柔含心中一跳,还未曾反应过来,四面八方便有一丝丝金光闪起,四肢在刹那间便失去了知觉,而后就看见一个黑影呼啸而来。 她身上的嫙女纱也是件三阶巅峰接近四阶的防御法宝,瞬间便闪起了一阵青光,但在那黑影的撞击下,只是片刻便发出了一声裂帛般的嘶响,随后,四分五裂 贾柔含此时身已被那金光束缚在内,根本避无可避,只觉得一股巨力直挺挺的撞在了自己的面门上,脑袋嗡的一声,鼻子上传来了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大朱吾皇单手一晃,一柄黑乎乎的巨锤消失不见,在那金光闪起之前,另一手拉起贾柔含的玉手轻轻一撸,已将那惑心珰捏在了掌心,下一刻,便被传送了出去。 比神识强度,大朱吾皇都快到心动境的层次了,和他玩神识攻击?开什么玩笑呢? 这一次,所有的对局之中,他是第一个获胜的,等他出现在场地之外,身旁还是空空荡荡。 贾氏老祖正在那伸长了脖子等着自家的妖孽后裔得胜而出,金光一闪,却看见那黄小千出现在哪,顿时就好似见到了鬼一样,堂堂心动境高手,竟然有了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自己足足切割了五道分神出来,还让她带上了五阶法宝,柔含竟然输了?而且这小子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伤痕,更是气完神足,显然连神识都未曾伤到一点,这又怎么可能?” 始祖赛时,除了不能打斗寻仇之外,对观众们还是很友好的,一开始的祭祀过后,气氛并不严肃。 此时贾氏所在区域一片愁云惨雾,而梵音宗那,一群女弟子却齐声欢呼了起来,就连梵红颜,也是面色潮红,激动不已,哪里还有半点梵冰山的模样? 另一场乃是梵音宗内战,也就代表着至少能有两位前五十强,大局已定! 梵音宗即将重返一元始城! 除此之外,荒圣宫那荒兽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荒圣宫并不参加始祖赛,故此荒圣老祖并未亲至,但却分割了三道神识让荒兽带了过来,可见老祖对这位后裔的关心。 虽然代表的是梵音宗,但那毕竟是蛮神后裔,此时见到他获胜,荒兽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其余各方反应各不相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位当年可是被贾氏带来一元始城的,但最终却是便宜了梵音宗,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 接下来,第二名获胜者出现,却是梵小北。 她只是和梵小南说了几句话,等小丫头认输之后,便被传送了出来。 原本以为是自己最快,但没料到大朱吾皇却已站在了外头,也是惊喜交加,俏生生的站在了他身旁,美目流转,躬身一拜:“多谢小千兄了” 两位前五十强,梵音宗离开一元始城六十年后,再次归来! 想起刚来时,自己被帅府拒之门外、彷徨不已,而后这一位忽然出现,毛遂自荐。 那一声‘请问两位老板,要请盖世妖孽级别的超级打手嘛?’似乎犹在耳边 这一切恍如梦中! 筑基丹、六阶至宝、荒圣分神之宝梵音宗欠他的人情实在太大了 已经大到举宗之力都还不清的地步了! 她神情变幻,大朱吾皇看在眼中,摇头轻笑道:“着急什么,后面还有三场呢,等都打完了再谢也不迟我和你们的约定可是要求夺得魁首方才生效的” 梵小北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娇声说道:“小千兄,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如今梵音宗回归一元始城已成定局,无论你是否夺得魁首,之前约定也都有效 况且况且,我和小南都欠你那么大的人情,都不知该怎么还呢” 她忽然朝着大朱吾皇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要不,我把小南那丫头许给你吧她如今可是没日没夜的夸你呢” “你这思想跑偏的严重啊大庭广众之下,咱们不应该分析分析后面三轮的情况嘛?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大朱吾皇目瞪口呆。 低阶修仙者灵力毕竟有限,五十强的战斗并未持续太久,之后,获胜者便纷纷出现,不到半小时,便已部决出了胜负。 此时,形势已很分明。 在器灵的恶趣味下,上届三十六强之中,只有十七个势力有两名以上选手进入了五十强,但唯有贾氏军覆没。 等到战败者被传送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战况既然惨烈如斯 战败的五十人中,死了七位,有近十位已经气若游丝,这些倒不在吃瓜群众的关注范围内,但贾氏的天之娇女竟然被揍成了这副惨样? 浑身上下其他地方毫发无伤,唯有面部已经不成人样。 嫙女纱被撕裂,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抹布贴在了脸上,原本应该能看见那艳冠始城的绝世容颜了吧? 但她整张脸似乎被板砖正面拍了一下,鼻血、泪水和那嫙女纱融在了一起,整个一平面,都看不清五官长啥样了,太惨了 所有人看大朱吾皇的眼神忽然变得怪异了起来,面对如此佳人,这家伙竟然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太畜生了 贾氏老祖面色惨淡,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几分,等将贾柔含接回来之后,更是差点没晕过去! 惑心珰呢?那是贾氏传承万年的至宝,虽然只是五阶,但却是神识攻击法宝,价值不在六阶法宝之下,竟然不翼而飞了? 她一抬头,大朱吾皇已然再次跨入了金光之中,似乎在最后那一刻,还回头对着她笑了笑 五十进十,每组五人,场地再次变成了直径千米的高台。 这一次,几乎没有什么侥幸可言了,进入五十强的,几乎都是开光境,而且都不带抽签分组的,自动分配。 大朱吾皇几乎是最后进去的,金光一闪,看着面前的四人,有些愕然。 四个里有三个是熟人啊 上官齐蝉、战天地,这两个冤家直接被凑在了一起,再加上玉帛,另一位则来自上一届排名第十的洪氏。 “小虫子,平时也不好意思老揍你,这次我看你朝那躲!” 战天地在那哈哈狂笑,上官齐蝉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玉帛面色清冷的站在一边,洪氏那位只是开光前阶,直接就被无视了。 见到最后一位竟然是大朱吾皇,战天地的笑声一下子就噎住了,瞪着眼珠惊道:“不会吧!小千兄弟,怎么是你?” 上官齐蝉顿时乐了,笑吟吟的走到了大朱吾皇身边,朝战天地指了指:“这家伙先前还说除了帅哥之外来一个灭一个小千兄,要不我们合作一把?先干了他再说?” 一旁,玉帛的脸色却越发阴沉了下来。 在百花城,他也曾见过这位。 当时还以为是个蝼蚁般的凡俗武者,谁能料到竟然是扮猪吃虎的狠角色,而后又被暴出了蛮神后裔的身份来。 之前贾柔含的惨样他还记忆犹新,可见这家伙有多么心狠手辣。 “当时自己好像对他放过狠话的吧?” 玉帛朝两人看了看,走到了战天地身边,轻声笑道:“战老大,要不咱们也联手一把?我手头,还有” 他微笑着伸出了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老子好歹也是开光境啊手里也有一道老祖的分神之宝,你们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 那位洪家的选手孤零零的站在那,左看右看,心里憋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