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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残酷地刺进来了,她一惊,又慌又乱的看着他,疼痛让她浑身一僵。 “还真是。”他轻笑,“是因为有病?” 她看着他,自从再见到他,她一直就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他又笑了,她一声惨呼,他竟然……竟然又插入一只手指,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恶劣的一张双指,撕裂的不止是身体,心,尊严……还有她的梦! 巨痛伴随着一股热流溢出体外,她没哭,没喊,昏昏沉沉的看着他,比起心,那里算不得疼…… 他抽回手指,手掌上全是她的血,他还在笑,把那象征她纯洁的猩红擦在她的裙子上。“可以上床了,你的确还是干净的。” 他把她甩在床上,她没任何反应,眼睛直直的看着飘渺的上方,为什么,为什么让她快要无法忍受的居然是心疼?她用力用力再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心,这么重的压住就没那么疼了吧。 她的身体居然越来越凉,寒冷让她每一个骨头缝都疼了,他脱掉了她的衣服。她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刻入灵魂又像是穿过他的身体什么都没看见。 他只是撩起了长衫的下摆,褪下了裤子。 他健美修长的胳膊就撑在她脸颊一侧,她却没敢去碰,她的双眼绝望地闭起,狠狠地咬住嘴唇。他刺进来了,很疼,真的疼。他每一下深撞都像是要把她锯成两半,他不撩动她的情欲,不协助,他就是要她疼。 她的手指快要把床单撕破了,但她再也没有叫喊出声。病痛已经让她太会忍耐。她也明白,就算请求他也不会怜惜她。 就在她晕过去又疼醒的瞬间,她觉得身体里一热,然后他果断地退出去了。 “不过如此。”他有些败兴的嘲弄。 她没反应。 他下了床,站在床边开始脱衣服,头也没回,声音平淡的不像是刚刚要过女人,“想死可以,叫蔚家再送个干净女人给我。拖住你弟弟的命,全靠糟蹋蔚家女人这点微薄快感,你的确让我有点失望。蔚家姑娘死绝那天,你弟弟也该跟着一起入土了。有意思。”说到这里,他才又笑了笑。 死?她真的想到了死。 “来人。”他不耐烦的叫了一声。肿着脸的丫鬟又垂头进来,他已经脱得精光,“给我换衣服。” 他边被伺候着穿衣,边漠然吩咐:“床单也换了,脏了。” 她艰难的转动着眼珠,眼睛居然是干的,没有一丝水气。 猛然,她看见了他背上的伤痕。 在他光洁白皙的后背,那狰狞恐怖的伤疤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臀部…… 无法控制,突如其来,她嚎啕大哭。 那留下伤疤的一刀,劈碎的是她的人生,她的梦,她的爱! 他置若罔闻的穿好衣服走出去了,只剩她一个人躺在狼藉中无助的嚎哭。 丫鬟木然地站在地上看着她哭,原本她是如此怨恨她,可是……这个女人的哭声像是用尽全部生命发出来的,真不知道,她哭过了以后还能剩下什么。 第8章 眼泪还在流……但声音已经哑了,全身的力气也没剩下一丝。 一直站在角落里看她的丫鬟这时候走过来,低声说:“我去给你拿套衣服。”声音虽然还是那么平淡,却明显没了鄙夷。 “对不起……”蔚蓝哑着声看她还浮肿的脸。 丫鬟抬眼看了她一下,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临出门她说:“我叫香琴。” 香琴? 蔚蓝苦苦的一笑,真傻呀,瞬间还想着会不会她的丫鬟叫香铃,他才给贴身丫鬟起这么个名字。 身体很疼,心更疼,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疼得让她无法忍耐。 她艰难的抬手摸索床头的柜子,凄楚绝望的脸闪过一抹笑,果然有,他还是习惯在床头的柜子里放一把小刀。出身商人世家,随手就要拿到能裁纸开封的小刀是基本习惯,他……还是有没变的地方。 泪,如雨般撒落。他再有多少没有改变的地方又如何,爱她的心已经变了…… 拿着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死?她不怕,更不难过!寒毒发作时,她疼的想死,靠着想他,要嫁他的一缕残念熬了过来。 现在——也好,该给他的给他了,该放开的放开了!她只是一个病痛缠身的小女子,孽债她偿不起,仇恨她化解不开,爱人也没有了,病痛也不想再熬煎,死,怎么就不算是件好事? 转过刀尖,真要向rou里刺……她握住刀刃,锋利的尖硬划破了她的手指,一拳的血。死,她是解脱了,蔚紫——漂亮可爱,她的人生还是充满阳光鲜花的,她健康活泼,要嫁给孔家少爷,听说也是个才德兼备的少年俊才…… 她的弟弟蔚青…… 她黯了眼,顾不上了,她顾不上了——太疼,太疼!元敖给她的这一击比什么都疼!她的天,塌了。一直赖以活命的信念也化为齑粉!人生留给她的全部希望,都湮灭了…… 脚步声,是他!她感觉的出! 果然,步元敖快步走进来,他没看她,直接走向书案拿起一封书柬。转身之间,他停住了,漂亮的眼眯了眯。 她的手开始颤抖了,他——可会阻止?毕竟她是他爱过的人,她违背了全部的理智希望他最后拉她一把。 他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要走,没人拦你。别死在攸合庄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