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然后?” 苏言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轻轻拍了拍自己酸麻的腿,二白一见,赶紧机灵的从凳子上下来,蹲在苏言腿边给苏言捏起腿来。 “师叔,力道怎么样?” 苏言顿时露出一个赞赏加享受的表情。 “刚才扯到,那个讲到哪儿了?” “天被射了一个大窟窿!”二白急忙道。 “嗯嗯,天被射了一个大窟窿,于是天上的雨水都顺着大窟窿流了下来,一时之间,整个大地都是洪水呀,于是有一个叫女娲的神化为了五彩石,将那窟窿给堵住了,也牺牲了自己。” 二白听闻,顿时肃然起敬,怪不得天上老下雨,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窟窿,岂不是要淹死好多人,这个叫女娲的神好伟大。 苏言耸了耸鼻子,厨房那边开始传来阵阵香气,肚子也应时的咕咕叫了起来。 “很快,人世间就变得平和起来,可这时候,又有一个中二病的夸父神竟然闲着去追这仅剩下的一个太阳,看它从哪里升起,又从哪里落下,最后当然没追上,给累死了,夸父死后,全身都变成了石头,最后化作了两座大山堵在了一个叫愚公的人家门前。” 二白听得瞠目结舌,神仙死后竟然会化作山,不过这个愚公的人好可怜,怎么就到了他家门前呢。 “愚公顿时不干了,直接卷起袖子就开始了移山,最后,终于将家门前的山给移完了,并将多余的土丢到了海里,好巧不巧,海水上涨,最后把女神精卫给淹死了,精卫死后化作了一个鸟,为了报复,便发起了大洪水,于是大禹开始治水,但是,水太大,把马良给淹死了,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饭快熟了。”苏言终于在直播间和双眼满是星星的二白目光下,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直播间内,被苏言一次次的刷新着自己的认知,想骂,又觉得还真像那么一会事,吐槽了两下,又是一波打赏飘过。 二白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实在是世界观好宏达,比师兄们讲的那些要好听多了,不过,最后怎么把马良给淹死了呢。 二白似乎想表达什么,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苏言一笑:“是不是像一个轮回,或者说一个圈,眨眼间又回来了起点。” “嗯嗯,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二白眼睛顿时一亮,脸蛋在夕阳下映照的通红。 苏言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故事你也听完了,师叔考验你一个问题,通过听这个故事,你明白了什么?” 二白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挠挠头,终于想到了一个答案:“神仙也有好有坏,像那女娲就是好神仙,精卫就是坏神仙。” “错,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作死就不会死!”苏言丢下这么一句话,赶紧冲向后厨,留下一个在风中凌乱的屁孩。 “就只有米饭和野菜,rou呢,最起码放点腊rou呀!”苏言进到饭桌,只有一大锅冒着热气的米饭以及一碟野菜,不由有些气愤。 “道士又不是不吃rou,就算不给我吃,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最起码让二白吃点吧,人家孩子可是真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候。” 两名年轻道士四目相对,脸上有些尴尬:“不瞒师叔,这些,还都是观中为数不多的口粮了,等几天,师父就准备带着我们下山化缘去。” 苏言赶紧刨了两口米饭,噎的直翻白眼,其中一人赶紧用葫芦瓢舀了些水,才让苏言顺利咽了下去。 “看看,就这干米饭,你们是想谋杀救命恩人呀,是不是觉得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师叔,晋升无望,早早噎死我再篡位呀!”苏言边说边又吃起米饭,夹起野菜,一脸痛苦的咽下去。 不是说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吗,怎么感觉这么一肚子气呢。 两个年轻道士则瞬间黑下脸来。 “你们道观这么穷吗,没有钱吗?”苏言嘴里吃着米饭含糊不清道。 “回禀师叔,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钱了,这个,道观有点高,普通人上不来,于是,师父便带着我们四处做法事,挣点钱糊口,前段日子在平阳城一家大院里做法事,原本能挣一大笔钱的,可到最后师父说遇到不祥的东西了,赶紧带着我们走了,钱也只拿了一点点。” “不祥的东西?那你们可真够倒霉的,不对呀,你们不是道士吗,既然遇到了那鬼祟,为什么不用什么天罡北斗阵、诛仙阵、七星阵之类的降服呀。”苏言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有些脸红,师父没教他们这些,而且这些阵法,他们也没听说过,道教有这些吗,难道失传了? 苏言是一连吃了三碗米饭,这才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而后找了一个棍当牙签。 二白此刻走了进来,还是有些难以理解苏言所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看着他挠头的动作,苏言全身心一阵放松。 “不明白?” 二白点点头。 “这样吧,我重新给你讲一个,还是之前的故事,夸父就这么追日呀,追着追着口渴了,直接趴在湖水边就喝,正巧后羿来挑水,正要放桶,水面突然下降,很快就见到了底,于是他又换了一条河,也是如此,最后一看,才发现是夸父在饮水逐日,那叫一个气呀。” 后羿二话不说,扔下水桶,掏出弯弓,一下子就将夸父马上就要追到的太阳给射下来,边射边骂:“夸父,我你老母!” 太阳没了,还被人骂,夸父直接给气死了,庞大的身躯倒下来一下子将后羿给压死了,最后化作了两座山,堵在了愚公门前。” “哦!”二白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苏言微笑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吃饱喝足,苏言剔了剔牙缝,假装自己刚才吃了rou,去看了看周擎大哥,大哥此刻服用了自己丹药,脸色好了许多,已经睡了,苏言便没再做打扰,而后出来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刻。 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真想来顿驴rou火烧呀。 苏言蹲在道观前,看着夕阳沉下山头,而后,一个背着药篓的人渐渐从山路下哼着曲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