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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抽离张文惠,随意套件内裤,三步并一步狂奔而来。

    “为什么要骗我?”她幽幽地说,充满绝望丧气。

    “对不起……文惠骗我回来……”他落寞的垂下头,后悔自己没有把持住,轻易被张文惠骗上床。

    “你就跟她上床?”她的心已平静。爱情既然那么遥远,她也累了,追不动了。

    “不是这样的姿芹。”周文弘猛力摇晃着头,彷佛摇下了头颅就可以获得她的谅解。

    “我眼睁睁看你跟她zuoai,难道是假的。”泪水还在眼眶痛心疾首流着,周文弘负心的痛胜过她被畜牲轮jian的伤害数百倍,她是多么全心全意爱着他。

    他知道自己一丝不挂骗不了人,“张文惠在我喝的饮料下了毒,让我yuhuo焚身,身体胀得很难受,我以为……”他无地自容无法启齿说下去,从不认为自己是轻率之人,今天却做出违背本意罪不可赦之事。

    该怎么解释?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姿芹不会知道这件事,岂料原来是张文惠的计谋。实在不该心存侥幸。他担心丧失姿芹对他的信任,这种感觉让他真想去撞墙,羞愧而亡已死明志。

    “我这辈子被你们这几个“文”字辈的人整得不轻,黄文雄,张文惠,你,周文弘……我的际遇怎会如此凑巧。”她哭得伤心,满脸和着泪水鼻涕,哭泣却也不能倾诉她心中无限悲凄。

    “我带你去验伤,我们去报警,将他们绳之以法。”周文弘红着眼眶,见她满是伤痕,一身污浊百般不舍。

    “还要我再忍受一次被强暴的耻辱吗?要我的女儿往后被人家取笑吗?要我这辈子再也抬不起头做人吗?”她全身激动的再次颤抖起来。不只是记忆,今天的遭遇皆让她痛不欲生,泪水像洪流般顷巢而出。

    “别再哭,我对不起你!”周文弘心疼的搂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痛哭失声。

    这回她的灵魂真的受伤了,伤得只剩下空洞的躯壳,往后或许她将如同行尸走rou般度日,唯有如此残酷的记忆才不会吞噬她的脆弱;才不会在不堪回首的记忆中逐渐崩溃。

    “我这辈还有多少债要还,再多我已经还不起了。”身心的创伤已彻底将她击溃。

    “没有了,你没有债还了,让我还你,用我剩馀的生命统统偿还你。”周文弘哭得心碎,害她被糟蹋愧咎不已,宁愿受伤害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为什么人生的债务总是生生世世还不完,欠来欠去纠葛不完。”她不想再欠谁,谁也都不须再来偿还,她只需要平静,只求安乐。

    “对不起──”他羞愧的沉沉低下头,埋入她的怀中,“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悲痛的泪水仍然顺着脸颊涔涔流出,“重新开始,人生能重新洗牌吗?”

    “姿芹,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要让这件事毁灭我们,我们还有明天,还有后天,还有未来朝朝暮暮的每个日子,你要坚强活下去,无论如何──”

    令人发指的不伦恋

    身心受创的蒋姿芹在医院度过一个多星期,疗伤这段日子心灵饱受煎熬,午夜梦回时蛰伏脑海的影像即会化为魔爪,折磨如同玻璃般一敲即碎的意志。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开……走开──”梦呓中她又再度惊恐地不断摇晃枕头上的头,拼命挥舞双手,彷佛无形的鬼魅正在四周侵扰她,像只在耳边轰隆隆萦绕的飞蚊扰得无法安宁。

    “姿芹──姿芹,醒醒……醒醒……”周文弘听闻呼喊,紧张地轻拍她左右摇晃的脸颊。

    这夜又在噩梦中醒来,黑夜对她而言俨然变成无止境的折磨。

    清醒过来,憔悴的脸色就像床头那盏白织日光灯般雪白,浑身在过度惊吓中抽搐不停颤抖,额头冒着斗大冷汗,两眼无神怔怔的看着守在床畔不敢阖眼的周文弘。

    “你又做噩梦了。”他抽出面纸,温柔的擦着她额头上的汗珠。

    她不发一语,惘然无助的瞳仁中惊恐的泪珠还挂在眼睑。

    他坐在床沿隔着棉被拍着她的胸口安抚,轻声细语,“我在这边,没事,安心睡吧,没事了……”

    “天亮了吗?”她嗫嗫开口,有气无力问。

    “还没,”他瞥了一眼手表,说,“快凌晨一点了。”

    “你怎么还不睡。”她将棉被拉高盖住脖子,轻轻地将眼睛闭上,不想让他担心,这几天他也难以阖眼,只要她惊醒就能在床畔看见他清醒的身影。

    “要睡了,这就躺下去睡。”他往病床旁的小床躺了下去。

    噩梦连连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多久?rou体的伤容易痊愈,心灵的创伤如何平抚?

    阖上眼睛,眼角流出两行泪,滴落在雪白的枕头上,带着低哑的声音说:“文弘,天亮后你先回公司上班吧,休假太多天不太好,我们一起休假他们会有更多猜疑。”

    这几天白天他的手机响不停,铃声一响他就往外走接电话,没到厂里上班电话反而变得更多。

    “不能留你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像现在夜夜噩梦,如果惊醒没人陪她,很难想象她是否会再度崩溃。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上床下床再说这里还有护士,过两天就可以办理出院。”身上的伤已逐渐复原,只是有些虚弱,她觉得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不想继续连累他。

    “我已经请了假……”他也想藉此沉淀近来浮躁的心情,过天再回去面对天翻地覆的大事。

    “现在不如往常,有个把柄都不行,我丢工作事小,害你丢了工作就不好了。”

    “放心,没事。”这只是安慰的话,他心里现在混乱得很。

    这两天人事处打了电话给他,会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无可避免,逃也逃不了,早回去上班晚回去上班已经不重要,好好的睡一觉对他们来说比赶紧回去面对道德仲裁来的实际。

    他想起早上的一通电话──

    管理南部人事的邹凌突然电话给他,语气急促不安,“周厂长,姿芹的手机怎么一直不通,我打了两天都没开机。”

    “她身体不舒服不想让人打扰所以关机,有事吗?”严格说来邹凌是公司唯一认同他们的高层。

    “嗯──有急事找她。”

    “可以跟我说吗?我帮你转达,或请她回电给你。”邹凌跟姿芹交情匪浅,他不避讳让她知道他们在一起。

    邹凌在电话那端犹豫了一会,“听说襄理要资遣姿芹,但签呈还没上去……”

    “你听谁说的?”周文弘讶异,太快了,刚发生那些事几乎将她击倒了,现在这件事又来得迅雷不及掩耳,可想而知她消受不了。

    “秘书处──”邹凌感叹道,“姿芹这么在意这份工作,他们无非是在逼她。”

    “邹凌,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姿芹,我怕她会受不了,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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