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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他含笑反问。 林爱告诉你的? 恩。 司徒雅抚额叹息,她早该想到,除了林爱没人敢出卖她,虽然她自己也并不情愿。 视线移向窗外,不经意的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她心咯噔一声,不确定的问对面的男人:你看那辆车是不是劳斯莱斯? 江佑南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很肯定的回答:是的。 她心又是一颤,不会这么巧,上官驰就在这附近吧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开劳斯莱斯。 司徒雅一遍遍的再心里否定,然而她就是这么的背,才看到熟悉的车,马上便看了熟悉的身影,上官驰与一个陌生男人向餐厅里走来,而且,还是她所处的方向。 想躲已经来不及,她慌乱的低下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祈祷不要被他发现,可是晚了,上官驰从进门就已经看到了她。 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一阵寒气逼近,司徒雅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比谁都清楚,上官驰看到她跟江佑南在一起,会愤怒到什么程度。 昨晚睡他房间被逮到,他没有过分追究是她走运,可一次走运不代表次次都走运,司徒雅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 很多时候她都是倒霉的,就比如,今天,此刻。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她和江佑南坐的位置旁,司徒雅心知躲不过,缓缓抬起头,迎上了上官驰冷漠的眼眸,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嗓子干得冒烟,况且,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一种狡辩。 心一横,她做好了受死的准备,时间过得极慢,一分钟都像是度日如年,上官驰停顿了数秒,在她以为他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时候,他却默默的走过去了,一句话也没说。 这样的反常令司徒雅极为不安,虽和这个男人结婚才不久,可对于他的脾Xing却也是了解的七八分,他不是那种可以接受和忍受谎言的人。 上官驰坐到了她后面一排,僵硬的回转身,对视上他复杂的目光,司徒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是那样的目光,却是比愤怒更严重,司徒雅已经没有心思再留下来吃饭,她抱歉的对江佑南说: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江佑南体贴的点头:好。 他当然也是看到了上官驰,就算她不先提出离开,考虑到她的处境,他也会这么提议的。 逃也似的离开了红樽坊,站在灰蒙蒙的大街上,她有些头痛,江佑南开了车过来,待她上去,他问:要回家吗?我送你。 可是饭还没有吃。 没关系,你现在恐怕也没什么心情陪我吃饭,以后再说吧。 司徒雅即愧疚又感激,木然颔首:谢谢。 江佑南把她送到了白云公馆的大门外,下了车,她内疚的说:真的很抱歉,下次有机会,我会再请你的。 好。 那再见。 她挥挥手,转身往前走,路灯下的身影,欣长而落寞。 司徒雅。 江佑南突然喊住她,她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如果觉得辛苦,就不要委屈自己,你只需要知道,有一个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不管多久。 司徒雅长叹一声,喃喃自语:虽然不能爱你,但还是谢谢你 回了家,客厅里很热闹,她借口不舒服直接上了楼,煎熬的等着上官驰回来找她兴师问罪。 虽然在餐厅里他没有当场发作,但她不认为这件事他会当作没发生,也许那时候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发作。 心不在焉的批阅着一沓试卷,从来她都是公私分明,却是头一回,没办法静下心来工作,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是因为怕被他撵走而打乱计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再作祟。 平时若没有特殊情况,她十点准时休息,今晚却是为了等他回来,十一点了,还坐在书桌旁。 上官驰一直到十一点四十五分才回来,听到门外有响声,司徒雅的心悬了起来,她闭上眼,默默的等着暴风雨的降临。 等了十来分钟,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不禁有些纳闷,起身把移门拉开一条缝,偷偷的望外瞄了一眼。 上官驰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假寐,一点也没有要找她算帐的迹象,司徒雅挣扎片刻,决定主动出去跟他解释,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追究她骗他的事,这样反而更令人不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前两天江校长帮了我一个忙,我想请他吃饭以表谢意,怕跟你说实话引起误会,才不得已撒了谎。 司徒雅站在上官驰面前,坦白说出了她无奈骗他的原因。 上官驰漠然睁开眼,打量了她片刻,突然伸手将她拽倒在沙发上,反身压住她,一字一句切齿的说:当你可以跟我说实话的时候你没有说,那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又要赶我走吗? 不会赶你走,只是会比之前,更加讨厌你。 他冷笑一声松开了她,司徒雅站直了身,平静的说:如果讨厌我可以让你心里舒服些,那就讨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