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这个大楼是利用太阳能发电,并且用真正的冰块带动中央空调降温,最完美的是,它的安全系统及其科幻,每一个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不用钥匙,他们的通行证就是自己的虹膜。公寓门口是一个虹膜探测仪,数据对上,门就打开,走到里面才能看到电梯,这里,可以用sim卡驱动电梯,这玩意直接入户,谁也别想找谁聊天偷情。 终于,纽约的哥哥勋四少终于点头御准,“这里很安全,告诉你朋友,租下来吧。” 我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租!这里贵不贵放一边,别的房子都配钥匙,就算招小偷,顶多不过是偷偷钥匙,开门顺点电视机电脑之类的就算了,这里可不成,没准被什么贼惦记着,挖了我的眼睛珠子来开门,太可怕了,风险太大!” 勋暮生左右为难,电话那头未曾谋面的勋四少拥有洞察人心,驾驭众生的神通——“lance,告诉你朋友,如果她听我的话租下这里,我送她那双手工制作的水蓝色jimmychoo的靴子。” 话音未落,我高叫着声音都差点颤抖,“没问题,没问题!你让我住地下室当耗子都可以!哦,我的jimmychoo!youaresopretty!!” 勋暮生鄙视的看了看我,“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就叫做虚荣!” 我们乔迁新居后的第二天我才知道,我们找房子那天其实挺凶险的。因为被人暗杀久病不起的勋二爷(勋四少和勋七少的爹。其实他爹就他们两个儿子,只是他们家是大家族,兄弟多,子侄多,按照族里的规矩顺下来,哥哥就是老四,而弟弟就成了老七)死了,他们的三叔要篡位,勋四少怕有人要对付勋暮生,所以责令他立马挪窝。结果我们出去的那一天,我们原本住的屋子就遭到了入室抢劫,屋子都被翻烂了,却神马都没丢,猪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勋暮生捧着我给他泡的热巧克力,“别怪我哥哥,他也很担心你,他怕你无辜被牵连,我三叔挺不是东西的。哦,还有,……,今天是我父亲发丧的日子,我哥哥说留在英国比回纽约安全,……,所以没有让我看他最后一眼……” 我叹气,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苦恼。 我拍拍他的肩膀,“嗯,其实你还挺幸运的,你还有个好哥哥,和一个贵妇一样的妈,以后你们一家三口就好好过日子吧。” “嗯……我还有妈,我哥哥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我耳朵一转,有豪门秘辛八卦。 勋暮生说,“我哥的妈是谁我不知道,听说当年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父亲只把我哥抱了回来,那个女人生死不明。所有人都说他是野种,当时我爷爷还在,闹的很大,后来我哥被验了dna,证明他的确是勋家的子孙,爷爷这才让他进了门。就为这事,我三叔一直跟他争权,一直闹到现在。我妈跟他也不亲近,不过他对我很好。” 诶……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那天开始,我连着三天给他做水煮rou片和油泼面吃,吃的他满嘴流油,似乎忘记丧父的哀伤了。 我的限量版的jimmychoo的靴子到了。 我拉,我拉,我再拉!!…… 那双靴子美如蛇蝎。 我把它套在脚丫上,却怎么也拉不上拉链。 勋暮生在旁边看着我,凉凉的来了一句,“果然,这款靴子出名的地方就在它的尺码,它极其纤细,只有小腿瘦的跟仙鹤一般才能穿进去。我听说目前穿上它的女人寥寥无几,哦,对了,超模katemoss好像就是其中一个,还有nicolerichie,听说她拥有成年女人最为纤细的脚踝骨……丫头,你还是认命吧,以你这样壮硕的如同肥象一般的双腿,根本套不上这双靴子。 我哥送你这个靴子,就是想看到你被它羞辱的摸样…… 啊,该死的,又不是我惹的你,你干嘛把臭鞋往我脸上摔!你有本事找我哥算账啊……啊……又一双……苏离,我恨你!!……” …… 砰! 砰砰……砰…… 我的心脏似乎又恢复了跳动。 再世为人,我还没死。 我看了看眼前如泰山一般的勋四少,手指翻动他给我的资料,我快速找到一栏,虹膜数据,而调查报告上写着——不匹配。 人,是改不了虹膜的,一辈子都改不了。 我又找到了苏离的死亡时间,2011年11月11日。 我指着这里,看着勋世奉。 “四少,她死了。我是alice.” 49 49、49... …… “请你们对钱发誓,以后无论公众怎么问,媒体怎么威逼利诱,你们都要按照今天确定好的宣传材料说话!uand!!” 我看了一眼我眼前的宣传副总,点头,不过来了一句,“uood” “神马?” 我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你时态错了,这句话里,如果想要更加精准的表现已经明白这个意思,最好使用过去式,虽然这不是一个原则问题,但是……哎呦……!!!” simon张在我后面踢了我屁股一脚。 他推着自己的、黑色的、与刘伯承将军同款的黑色圆眼镜,“雪梨姐,别跟小艾一般见识,她没经历过这个,所以就紧张,她一紧张就话唠。” 宣传副总上下看了我一眼,simon张又说,“小艾还是个小女孩儿,没见过这个阵仗。” “得了!”宣传副总雪梨姐对他这话呲之以鼻,“现在的姑娘神马没见过?上次谭总在红松庄园的酒会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嫩模搂着谭总就跳贴面舞,才一个月,就正式成为谭总的新宠,现在去片场开的都是红色法拉利。”然后,她转头看着我,“小艾,咱们一个公司的,我知道,你是七少的女人,为了七少,你要装清纯,这很ok,但是面对我们就不要再玩这一套了,uood?!我们拿着公司的薪水,肯定会把事情做的很专业,不过也需要你的配合。” 她把手中的一叠资料都扔了过来,“拿着,仔细看。这些都是乔深的个人信息,包括他爹妈是谁,他的血型,他爱吃的东西,他喜欢的音乐,还有他爱看的书,这些都要背熟,以后综艺节目中会让你们玩那个神马的情侣match猜猜猜,别弄错了。 这次公司安排你和乔深传绯闻,就是为了捧你,如果你再不上道,扭扭捏捏,装腔作势,把我们都得罪了,即使你是七少的女人,也不会有好机会的。难道你以为七少会养你一辈子?还是你指望能嫁入勋家?” 她炮仗一般的说了一堆就走了,我捧着资料,感觉自己脸大了一圈。 我问simon张,“为毛连她都说我跟七少有一腿?她怎么知道的?” simon张推了推刘伯承将军的同款眼镜,“这个世界上还有秘密吗?” 我叫了一声,“可是我跟他……我们……” simon张一个手势,“stop!背资料。我们的时间不多,乔深从片场一回来,你们就要对口供,然后,会有某周刊‘不小心’拍到你们在一起吃饭的镜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向公众宣传你们若有似无的绯闻,然后,在媒体面前不承认也不否认,同时在微博上互动,等市场部用准确数据把你们的受关注度计算出来之后,再决定公开你们的绯闻。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明白?” 我的大脑处于一种高度旋转和麻木之间。 一天之前,我被我公司内部众所周知的我的金主七少勋暮生的哥哥兼职大老板勋四少堵在家中,进行了类似心理战一般的盘问,终于,他被一通神秘电话召唤走了。他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走后四个小时,我的双腿都是软的,就那么瘫在我家的地板上,站不起来。 一直到simon张把我接到公司,商定宣传战略为止,我的双腿还哆嗦呢。 我喝了一瓶子矿泉水,定了定心神,这才看眼前这些爆炸性的文件。 “你怎么了?”simon张捅了我一下,“是不是担心七少?你别瞎想,这是他定的宣传策略,他不会为难你。” “不是他,不是他,我就是有些纳闷……为什么……乔深……” 我翻到一页资料上,乔深的学历一栏上,赫然写着‘北大医学院临床系’几个字,我眼睛向上移,再看他毕业的时间:2007年。 是了,是了,他跟我上辈子最爱的男人是同学。 虽然我神马都不记得了。 可是我却记得他毕业的学校和时间。 simon张敲了我一下,“乔深怎么了?” 我回答,“为毛乔天王会答应跟我传绯闻,这可有损天王光芒万丈的形象。你没看圈中几个有前途的小生就因为跟嫩模传绯闻,把自己的前途全毁了吗?雅坞娱乐的安晋晖就因为他女朋友被媒体爆出曾经出过台而再也没有片约,现在他都成笑柄了,脑袋上一顶光辉灿烂的大绿帽。” simon张脑袋像个拨浪鼓,“你不会的。” “要是他们爆出七少跟我的糊涂事,乔深的前途也不会光辉一片。” ——“那就要看看他们的胆量了。” 忽然从门边上冒出这么一句。 我一扭头,看见勋暮生一身黑,像一根笔直的钢条一般斜着戳在门边,花费重金修剪的头发以数学函数一般精准的弧度在他的脸上营造出极致的美感。 鄙视他!! 他下巴一抬,“走,请你吃饭。” 我挥动着手中的资料,“要背。” 他斜睨着我,“我让乔深背你的资料了,上通告的时候你只要乖乖闭嘴就好。” 我,“就算这样,也需要再对对口供吧,不然,要是乔深知道了我都不知道的资料,到时候一上节目,那可就幽默了。” 乔深的资料我不怕,我其实担心的是他们手中‘我’的那份资料。 据说我一进et,就让人家查了个底掉,有很多事情,估计是连我都不记得的。 鉴于我是重返人家的孤魂野鬼,我得小心。 勋暮生冷笑的看了我一眼,却对simon张说,“打电话给乔深,让他三个小时后到我家来一趟。我带她吃顿饭。” 说着,他拎着我的领子就往外拉。 我抱着门框,“七少,七少,您先走,小的后面跟着。我们在公司,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你拉出去,别人不敢说你,又开始说我这个小贱货勾引您老了。我冤啊!!” 勋暮生瞪了我一眼,手下倒是一点不松劲。 “阿斯顿?马丁!” 我一哆嗦,想要装傻,“啥?啥啊丁?” “你装傻吧。你在会展上砸了我的车,让给了那个徐公子,这几天他开着我的车满北京城的乱逛,圈里人还以为他是我的亲戚!你得赔我。” 说完,他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揪住我,拖向电梯。 我大叫,“徐樱桃徐公子!那可是新鲜出炉的北京城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标准太子党!跟他做朋友好啊,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有了他这个烟雾弹,别人不把你这样的美帝当外人,你生意好做。哎呦!别揪我!我跟你走还不成。七少,小的不贪图您的美色,也不贪图您的赏金,可是我让徐公子摆平了我们几部戏审查的问题,小的已经将功赎罪了啊!” 勋暮生一把揽住我的肩头,“所以我请你吃饭。” 看他这么平和,这么大方,甚至到了可爱的地步,我倒是满心狐疑。 上车的时候才问,“七少,你不会有神马阴谋吧,……我想想,徐公子的那辆阿斯顿?马丁,不会是你故意让出来的吧?!” 勋暮生单手猛转方向盘,车子一下倒了出来。 他又换了一辆车,除了这车贼亮,亮的与众不同,我根本看不出来它是个啥。 他挑了一下眉,说,“有些人,从小到大被人宠着,送上门去的东西,他不稀罕,只有自己耍弄个小阴谋小诡计得到的东西,他才当好的,他才珍惜。对付这样的人,只能切个诱饵让他来取。” 我当下叹了口气。 “送出去一个人情,还不用您老掏腰包,徐大公子还承您的情,他还以为对您不起呢!” 双手抱拳。 “七少,原来我说您是小狐狸,是我错了。” “哼?!”勋暮生借着看观后镜看了我一眼。 我,“借用大家说王安石的一句话,您是一只野狐狸精啊!” “滚!”—— 50 5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