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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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回钻进了布布的车。 我正要回到车上,浆汁儿下车朝我挥了挥手。 我停下来。 她跑到我的面前,朝我的车上看了一眼,小声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神情有些诡秘。 我也朝车上看了一眼,号外已经带着四眼坐进去了。 我说:“怎么了?” 她说:“刚才我去号外的背包里拿打火机,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说:“他背着电台啊。” 浆汁儿说:“我还看见了一个仪器,很大的家伙!” 我说:“仪器?什么仪器?” 她说:“我也不认识,不过,那上面有字,写着——金属探测仪……” 金属探测仪? 我一下警惕起来,号外带那个东西干什么? 第22章 古佉卢文 再次启程,人员组合有了变化—— 魏早和帕万依然在最前头。 后面是布布和张回。 后面是浆汁儿和徐尔戈。 后面是白欣欣、衣舞和孟小帅。 最后是我、号外和四眼。 感谢晴朗的天气,要是遇到沙尘暴,我们就命悬一线了。 号外依然不说话,一直望着窗外。 我也不说话,静默地开车。 盐壳地越来越难走了,车子完全是爬行。 他带金属探测仪干什么? 也许他查过资料,罗布泊深处的楼兰古国,曾经是丝绸之路的咽喉。还有土垠,在汉代时是著名的水陆码头,十分繁荣。 如今,那些繁华都被莽莽黄沙吞没了。 传说有人进入罗布泊探险,捡到过古铜钱、古铜镜、古铜器等,甚至捡到过翡翠佛珠。 号外梦想用探测仪找到文物? 我几次想问问他,最终都咽了回去。 忽然,我想到罗布泊深处掩藏着3800年前的神秘墓葬,比如小河古墓,黄沙之上插着上百根枯木,非常奇特。 2004年10月,新疆考古所维族所长依迪利斯带着人,第一次对小河古墓进行挖掘,曾挖掘出一千口棺材,其中一具木乃伊被称作永恒的美人,欧罗巴人种,她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几千年了,眼睫毛都清清楚楚的…… 难打号外是来盗墓的? 这时候,前面出现了险情,一个大坡,都是软沙子,魏早的车爬上去了,布布的车爬上去了,浆汁儿的车也爬上去了,白欣欣的房车加大油门,爬到一半停住,接着就退了回来,我正在想事儿,眼看房车的尾巴就撞到了我的车头上,我赶紧刹车,“哐”的一声,两辆车还是撞在了一起,房车灭火,停住了。 我赶紧跳下了车。 白欣欣也跳下来,他说:“周老大,对不起啊。” 我说:“是我追尾了。要不,咱们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出个现场?” 白欣欣说:“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大将风度!” 我说:“车要是不受点伤,就不算来过罗布泊。走。” 白欣欣上了车,打着火,继续爬坡。 这次,我把车朝后倒了倒。 白欣欣再次冲上去,在坡顶停了几秒钟,接着又一次退下来。 我赶紧挂倒档,想躲开这个庞然大物,已经来不及了,惯性使它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之间再一次撞在了我的车头上。 前面的车都停下了,魏早跑过来,喊道:“需要拽一下吗?” 白欣欣下了车,对他说:“不用,我拉长距离,再冲一次。”然后他对我说:“得了,为了安全起见,你先上吧。” 我说:“好吧。如果我也上不去,正好报复一下。” 我上了车,加大油门,冲上去了。朝前开出一段,防止他冲上来追我尾,然后我下车看他。 他爬上车去,朝后退出了几十米。 两次滑下去,衣舞已经吓得够呛,脸都白了,紧紧抓住扶手。 没见到孟小帅,估计她正在酣睡。 这次,白欣欣把油门踩到了底,房车“呜呜”地叫着,猛地冲上来,终于爬上了这个大坡。 车队继续前进。 我曾经把罗布泊比喻成一所巨大的房子,现在我感觉它的主人正在四面八方盯着我。 我突然说:“号外。” 号外说:“嗯?” 我说:“你的背包里是不是有个金属探测仪?” 他愣了一下,半天才说话:“有——有一个……” 我说:“你能告诉我,你拿它来罗布泊干什么吗?” 他说:“当——当天线。” 我回头看了看他:“什么天线?” 他说“要是我们迷路了,电台没信号了,它可以当——当天线。” 我说:“金属探测仪能当天线?” 他说:“把它接在电台上当天线,接收效果特——特别好!” 我说:“我第一次听说,无线电波算金属?” 他说:“我是经过反复试验的,这属于我个人的发——发明。” 我想了想说:“我以为你准备用它盗墓呢。” 他说:“盗墓?那不是我的爱——爱好。” 我说:“我喜欢盗墓。” 他说:“真的?” 我说:“一直很向往,就是没机会。噢,对了,中午的时候我们要生火,去你的背包里找打火机,这才看到了那个探测仪,当时你在睡觉,我还想,你要是有盗墓的打算,我正好跟你搭个伴儿。” 他说:“那古墓里死气沉沉的,各种闹鬼,钻进去还不吓——吓死!” 我说:“你盗墓小说看多了。” 看来,号外真的不是盗墓贼。 下午7点多钟,第一辆切诺基再次停下来。 我以为它又出了什么故障,拿起对讲机问魏早:“魏早,怎么了?” 魏早说:“我看到了一个东西……” 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 只有我和浆汁儿下了车,踩着凸凹不平的沙土石砾,走了过去。 魏早和帕万都下车了,他们打着手势,说着什么。 我和浆汁儿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他们跟前,看见路中央插着一个木牌。其实那不能称作路,只是几条若隐若现的辙印。 这个木牌大约一米高,一掌宽,一寸厚,已经朽得不成样子,两面都刻着文字,依稀可见。我的工作就是跟文字打交道,可是,这些文字太古怪了,不是汉字,不是英文,也不像任何民族的文字。 魏早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反复看,摇头。 一直不太合群的衣舞竟然下了车,走过来了。 她来到木牌前,蹲下来,反反复复打量木牌上的文字,眼睛里竟然闪出某种宗教般的痴迷。 随后,布布也走过来了。 她看了看那些文字,说:“我猜啊……” 所有人都盯住了她。 她又看了看,说:“可能是古卢佉文吧。” 我说:“什么文?” 她纠正了一下:“噢,古佉卢文。” 看来,她也是从书本上看到的,因此才会把文字说颠倒。 我说:“你认识吗?” 她说:“不认识。这种文字太古老了,只在小河古墓发现过,从右朝左书写,是精绝国的方言。精绝国是西域36国之一,早就消失了。据说唐玄奘去取经的时候,路过中亚,偶尔听人说过这种文字,后来,他见到了一个北印度的僧侣,那个人居然在研究这种文字,唐玄奘就跟他学了几天,不过,他只是掌握了一些简单的拼读方法,并不是很熟悉……我猜测,现在没有什么人知道它的含义了。” 我说:“你不是研究党史吗?怎么这么了解古文字?” 她说:“嗨,我只是来之前,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偶尔看到的。” 古佉卢文。 它和这片荒漠一样深不可测。 魏早说:“这么珍贵啊,我要带上它,肯定很值钱!”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