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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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手电筒,按了一下,没亮,我以为没电了,取来新电池,换下旧电池,还是不亮。我灵机一动,把电池的正负极反着安,结果手电筒亮了。 我不怕了,因为这更像科学的问题。 我拿着手电筒,跑到远处的临时厕所看了看,没人。 要出事儿。 我回到营地,把大家都叫了出来,说:“白欣欣和张回不见了!” 大家都困惑了。 我问衣舞:“张回离开多久了?” 衣舞说:“差不多半个小时没看见他了,我以为他在别的帐篷里。” 我说:“魏早,徐尔戈,我们三个去找找!” 他们两个人立即回去拿来了手电筒。他们的手电筒都不亮,我教他们反着装电池,都亮了。 我们以营地为中心,一圈圈扩大寻找范围,一边找一边大声喊。罗布泊无边无际,可是我们就像走在一个漆黑的小盒子中。始终听不到有人回应。 毫无疑问,两个人离营地很远了,不然肯定听得见。 我们回到了营地,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土上。 除了帕万,浆汁儿、布布、孟小帅、衣舞领着淖尔,都走了过来。 我沉痛地说:“白欣欣凶多吉少了。” 布布惊恐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我把刀子给了张回……” 布布说:“你是说,他要害死白欣欣?为什么?” 我说:“我一直怀疑他是个逃犯,慢慢的,我又开始信任他了。看来,我被他蒙蔽了。” 布布说:“那怎么办?” 我说:“除了等待,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布布说:“如果他杀了白欣欣,还会回来吗?” 我说:“也许,白欣欣只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他肯定会回来的,而且一定会编个谎言……布布,你把那把刀子拿来,交给魏早。” 布布说:“好!” 她跑到车上,拿来那把刀子,塞到了魏早手上。魏早装进了口袋。 我又说:“徐尔戈,你去拿绳子。” 徐尔戈没问为什么,立即跑去找了。 我说:“在见到张回之前,我们都不能睡。如果一直见不到他的人,天一亮我们就离开,绝不能让他找到我们的营地。” 大家都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半个钟头之后,远处传来了沙沙沙的脚步声。 所有的手电筒都照了过去,张回一个人从黑暗的荒漠中走回来了。 第35章 我动了私刑 张回见大家都看他,好像有点诧异。 我站了起来,面朝他。 他走到我们跟前,我冷冷地问他:“你干什么去了?” “我们看到了一个活物,跑了!” “你跟谁?” “白欣欣啊。” “他呢?” “他追它去了……” “什么活物?” “好像一头野骆驼。” “罗布泊怎么会有野骆驼?” “蹄子咔哒咔哒响,跑得特别快,不是野骆驼是什么?”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我跟他说,不要追了,再追就找不到营地了,他像中邪了一样,根本不听,撒丫子朝前狂奔。我喊不住他,就自己回来了。” 大漠一片黑暗。 我和张回保持着3米的距离,一直在审视他的脸。他的脸在营地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苍白,几天没刮胡子了,不过很稀疏。 我说:“你们谁先发现那头野骆驼的?” 他说:“我。” 我说:“也就是说,是你叫他跟你一起去追的?” 他说:“最初是这样。” 我说:“你的刀子呢?” 他说:“在我这儿啊。” 我说:“我看看。” 他迟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刀子,我接过来看了看,没有血迹,可是,血槽上满是沙子,好像刚刚在沙子上蹭过。我举到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血腥味。 我把刀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张回说:“周老大,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看看你的手。” 他把双手伸出来。 那双手和他的脸一样苍白,右手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我说:“你的手怎么了?” 他说:“我绊在石头上,摔了一跤。” 除了我们的对话和呼呼的风,罗布泊一片沉静。 我对魏早和徐尔戈说:“把他绑起来。” 魏早动作快,在张回背后一下锁住了他的脖子,猛地把他撂倒了,张回拼命反抗,魏早掏出刀子逼住了他。徐尔戈也冲上去,用绳子捆住了他的双手。 张回喊起来:“你们干什么!” 我走到他跟前,说:“控制你。”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周德东,你袭警!” 我说:“等走出罗布泊再算这笔账吧。” 张回挣扎着说:“放开我!” 徐尔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张回的背后,又把绳子系了个扣儿。 我说:“除非白欣欣回来。” 张回说:“你认为我杀了他?你看看我的手,那么大一个口子!” 我说:“这地方没有水,你杀了人之后,洗不掉手上的血,于是故意弄伤了自己,以假乱真。” 张回说:“你的证据呢?” 我说:“如果他回不来,就是你杀了他。老实说,我并不想带着一个杀人狂旅行,大家都危险,我应该把你就地处决,然后埋进沙子里。不过,我不是法盲,所以我仅仅是逮捕你。现在我是警察。” 张回软下来:“周老大,他一意孤行,肯定迷路了!我冤枉!” 我说:“我们一起等吧,我相信,如果白欣欣现在突然走回来,你会被吓疯。” 帕万一直坐在帐篷门口看,一支接一支抽烟。 过了会儿,他站起来,走进魏早的车,打着火,开动了。他也会开车。 我以为他看明白了,要去寻找白欣欣,没想到,他只是把车开到了高处,打开了所有的车灯,然后跳下来,回到帐篷门口,继续蹲着抽烟。 我懂他的意思,这是沙漠救援经验——万一白欣欣还活着,只是迷路了,他会看见车灯,走回营地。 我去车里取来我的矿泉水,走过去给张回喝了一口,然后说:“你老实交待吧,你怎么逃出麦南监狱的?” 他说:“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说:“你逃出监狱之后,如同丧家之犬,天天藏在某个房子中,不敢露头。你在网上看到我们要来罗布泊,于是报了名,跑进这片无人区,暂避风头。” 他说:“如果真是这样,我第一个应该除掉你,因为你一直怀疑我,我杀白欣欣干什么?” 我说:“你可能想杀掉每个人,这样,我们带的给养就够你在罗布泊躲避更长时间了。你之所以先杀了白欣欣,可能有三个原因,第一,机会太好了,你也许真的看见什么活物跑过去了,你对他说了之后,他就傻乎乎地跟你去追了。他跑在你的前头,你很容易下手;第二,他块头最大,对你来说,这个人最难对付;第三,他发现了你什么致命的秘密,并且对你说了。” 张回说:“你真是个作家。” 我说:“我怀疑那双方孔铜钱的鞋子就是你的,你想到大家会搜查,于是塞进了徐尔戈的背包,陷害他。” 在此之前,我一直很严肃,自我感觉都有点像福尔摩斯。其实,福尔摩斯的真实身份就是一个作家。可是接下来,我就有点不靠谱了,转头对徐尔戈说:“徐尔戈,你揍他一顿。” 徐尔戈气愤地看了看张回,并没有动手。 我说:“跟你们麦南监狱一样,我们也不会虐待犯人的。”停了停,我突然说:“张回,你把号外埋到哪儿了?” 张回一愣。 所有人都一愣。 张回瞪大眼睛问:“你是说号外也是我杀的?” 我说:“不是你会是谁?沙尘暴刮了十多分钟,大家都躲起来了,正好是你行凶的好时机。当时的风大概8级,把人刮走需要10级。他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张回说:“你看见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