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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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停在半路上,回来再开啊。” 我说:“罗布泊这么大,你找得到吗?” 他说:“这么说,我们也不一定能找到那个古墓了?” 我说:“撞撞运气吧。” 他说:“ok。” 我拿着一只手电筒,递给他一只,一起照着脚下的沙子,朝西北方向走去。 他在后面跟着我。 走出几步,我停下来,回头对他说:“你怕吗?” 他也停下来,说:“不怕啊。” 我们的手电筒都照着脚下,在夜色中,他的眉棱下是两个黑洞,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之所以和他说话,是为了他走上来,和我并排走在一起,没想到他却站住了。两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一起走夜路,谁在背后谁主动。 我说:“你过来。” 他解释说:“我们一前一后走更安全,你警戒前面,我警戒后面。” 我说:“那你走前面。” 他慢慢走过来,好像笑了一下:“算了,我们还是并排走吧。” 我说:“你怎么又改了?” 他说:“走前面,我怕掉进陷阱里。” 就这样,我和他一起朝前走了,中间隔着约2米的距离。如果他突然扬起手电筒砸过来,我有机会躲避。 我们各有一只手电筒。 除此,我还背着布布的那副望远镜。 沙漠上除了软软的沙子,什么都没有。如果我和他发生厮杀,望远镜也是武器。 他说:“周先生,你的体力怎么样?” 我说:“很好。” 他说:“可是,我感觉你有点喘了。” 我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离我越来越近,之间只有1米远了!我朝旁边躲了躲,说:“你离我远点儿。” 他立刻跟我拉开了距离,笑了:“你怕我。” 我说:“你高看自己了。” 他继续笑:“你怎么想的,我全懂。你确实应该对我戒备点儿。” 我说:“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杀我吗?” 他说:“如果我杀你,理由比脚下的沙子还多。” 我说:“直觉告诉我,你没有这么腹黑,毕竟我是帮你去救你的女朋友。” 他说:“救她?不重要。我倒觉得,我们这样散散步更重要,你看,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万籁俱寂,我们单独在一起,聊聊天,互相增进一下了解。多好。” 我停下来,盯着他说:“白沙,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他很认真地说:“我不叫白沙。” 我说:“你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你女朋友都这么叫你。” 他笑了:“她知道的也是我的假名。” 四周一片漆黑,月亮的样子更古怪了,四周那车轮大的光晕变成了暗红色。 他继续说:“对女人,不要太实在。我们都懂的。” 我说:“你留在沙漠上自言自语吧,我回去了。” 他说:“我想请教个问题——你走得了吗?” 我硬着头皮冷笑了一下:“只要你敢靠近我,我就用电击器戳倒你。” 他也笑了:“可惜啊,你没带。”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 他什么都听见了! ps:下午继续~ 第196章 营救 我后退了一步,说:“我知道你偷听了,不过那是我故意说给你听的,需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吗?” 白沙说:“你说了吗?我不知道啊,我是看出来的。” 我说:“看出来的?” 白沙说:“你一直把它放在左裤兜里,现在那个裤兜是瘪的。” 我把望远镜抓在了手中,很绝望。 站在坚硬的柏油路或者水泥地上,会感觉有退路。但是置身沙漠里,脚下软软的,走一步陷个坑,就像噩梦纠缠,很绝望。尽管这种地理也会给对手减速,但只要他的体力强一点,我就必死无疑,逃不掉的。 我平静地说:“你来吧。” 他“嘿嘿嘿”地笑起来:“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我并不信任他,我觉得,他可能认为时机尚不成熟。 我说:“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我只问你,你还想不想救她了?” 他说:“当然,走了。” 我说:“你走前面。” 他说:“公平点,我们还是并排走。” 于是,我和白沙继续朝前走了,之间保持着2米的距离。 有一个铁的事实——他已经知道,我没带电击器!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挺陡的沙坡,他突然加快脚步,朝上冲过去。他拿的手电筒四处乱晃着。 他冲到坡顶,停下来喘息,回头等我。 我一步步朝上爬去。 在接近他之后,我再次感觉到了危险。我发现他把手电筒关了。 我的手电筒开着。相对说,我在明处,他在暗处。而且他居高临下,如果他想攻击我,地形对他太有利了。 我停下来,问他:“你为什么关掉手电筒?” 他说:“你上来就知道了。” 我说:“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说:“前面一马平川,他们会看到手电筒的光。” 这个解释合理。 我说:“你先走吧。” 他就继续朝前走了。 我这才爬上了沙坡,也关掉了手电筒。 走出了一段路,他说话了:“周先生,老实告诉你,吃晚饭的时候,你对我说要和我一起去救我的女朋友,我当时的想法是——半路杀了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后来呢?” 他说:“我改变了决定。”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说的一句话。” 我看了看黑糊糊的他:“我说什么了?” 他说:“为了爱情。” 他确实偷听了我和季风浆汁儿的对话。 接着,他又补充说:“尽管我并不是为了什么爱情,但是你这句话打动我了。” 天蒙蒙亮了。 一路上,白沙一直阴晴不定,现在,他的脸终于一点点清晰起来。我发现,这小子不能熬夜,眼睛红红的,脸煞白。 四下眺望,不见那片枯死的胡杨木。 我们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走。 我说:“你很爱米穗子?” 他说:“我只想在吴城安个家,落个脚。” 接着,他对我讲起来——去年年初,他从昆明来到吴城,认识了米穗子,两个人恋爱了。 一个月前,他们开始商量结婚的事儿,米穗子提出——必须要买一套房子,而且不能是按揭的,必须是全款的。不然,她母亲就不同意结婚。 白沙没办法,只好去抢劫…… 说到这儿,白沙笑了:“没有房子就没有女人,多现实的问题啊。我觉得,中国并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代把老婆称为大房、二房、三房了。” 说着说着,白沙住口了,朝左边望去。 我也看过去——金黄色的沙漠上,果然出现了一些枯木,我们的方向偏了90度,此时,那些枯木离我们大概3公里远。 那就是令狐山他们的家,那就是季风和浆汁儿寄居过的地方,那就是米穗子被软禁的地方…… 我赶紧在一个沙坡下趴下来。 白沙也在我旁边趴下来。 我掏出望远镜,探出脑袋观察,那些死掉的胡杨木就像一群人,正朝我看过来。古墓在一个高地上,死气沉沉,不见一个人影。更远的地方,竟然有一片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