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轻轻移步到康熙的面前，小心的端起桌上她早都放好的茶水，慢举到他面前，可是康熙并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怎么的？还想自己喂他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冲他轻轻撅撅嘴，刻意放柔眼神。米果现在也没别的招数了，只能使点美人计了，虽然自己和美人还是有一定差 距的，就是不知道有用不。看他眼里隐隐闪过笑意，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杯，米果就知道貌似她的美人计成功了，宾果！看着他又开始开会了，米果只能乖乖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老实实的不敢乱瞄了。因为她怎么觉得刚刚康熙大爷的神态更像是吃醋呢，所以她还是老 实点好了。 没有帅哥可看，米果就只能偷听皇帝大人的开会内容了，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她才大概理出个头绪，原来康熙是为了江南盐务腐败而大动 肝火，切，米果心想“康熙大爷，这才哪到哪呀？你的晚年比这腐败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才刚现苗头你就这样恼火了，再过个一二十年 看你怎么活？！” 不用抬头她就知道这个口舌生莲的一定是明珠，悄悄抬眼一望，还真是，看他那嘴角的胡子都跟着他使劲摇摆，他的核心就是抓几个小喽啰以示警醒。有人高喊“我反对”，不用想就是他的死对头索额图了，还真是天生一对的好搭档，索额图的意思是提拔一批他提 名的官员来替换原来的盐务，问题这是换汤不换药，明显是借机安插自家的势力。 康熙沉吟一会，问道“衡臣，你说说看”衡臣？岂不是张廷玉了？这个她要看看，于是又将脑袋轻轻抬起一点，哦张廷玉就长这个样子呀，果然是一派斯文，还是汉臣看着更文气一些，面目也更白皙一点，果然有当小白脸的潜质，不错。看完之后继续低头当鸵鸟。 那张廷玉果然是康熙忠心耿耿的好臣子，他的心是一片中国心，只可惜想实施起来困难重重，那贪污腐败自古就有，到现代也依然存 在，岂是你说彻底根除就根除的？看来康熙爷觉得可cao作性不大，只能继续询问皇子们的意见了。其实皇子们也是纷纷站好队的，那太子自然和索相穿一条裤子，大阿哥和明珠是一伙的，八阿哥他们意见倒是模棱两可，只是这四阿 哥现在已经展现出要治理吏治的决心了，果然是他一贯的政治作风。 康熙听完这一系列，决定让李光地做总结陈词，于是问道“光地，这事你怎么看？”米果一听这话，条件反射的想到了那句网上流行的话“元芳，这事你怎么看？”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笑完她觉得事情很不妙，赶紧跪下请罪。康熙无可奈何的看看米果，你说 不追究吧好像当着这些内臣外臣的面总是太过偏袒，要是治罪可怎么舍得。 底下认识自己的众位阿哥也为她捏了一把汗，本来刚刚看见她出现在御书房就满肚子的疑问，但是看见康熙和米果之间的互动又觉得好像 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现在她这样一搞，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八阿哥够意思，赶紧上前一步说，“想来这位姑娘有一番高见吧，皇阿玛不妨听听。”康熙一见有人给搭台阶了，岂有不下来的道理，清清嗓子说“小果儿，你可是有话要说，朕准许你说”其实康熙的心里并不指望米果说出什么有建设性意义的话，只要随便说几 句糊弄过去就算了。 米果一听，这是让她发言呢，可是她的发言稿还没起草好呢，米果知道胤禩是为了解救自己，于是冲他感激一笑，心想，“想到哪就说到哪吧，反正是康熙皇帝让我说的” 于是慢慢开口说道“奴婢有一点拙见还请皇上不要见怪，奴婢觉得自古吏治腐败就是个顽结，几千年来都不曾彻底根治，既然我们无 法在短期内根治，那么与其封堵还不如正确的加以引导，将其掌握在可控制的范围内。”说完抬头看了看康熙，只见他眼神一亮，挑挑眉示意她说下去，米果只能低头继续说道“奴婢一直认为一枝独秀容易使这个人做大，从而无从约束，失去控制，而二分天下即使是 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起到相互制约的作用，可是时间长了不免形成同谋，从而产生囚徒的困境，这也是不好的，皇上饱读中外诗书，应该知道在西方算学里说只有三角形才是最稳固的形状，所以奴婢认为三足鼎立的局面才能最有效彼此制约，彼此监督，也最不容易形 成同谋，从而最大化的起到防止腐败的作用，奴婢认为皇上只要分别引进来自三方不同的势力共同执掌江南盐务就会在最大程度上抑制腐败现象的产生。”说完后米果都想为自己鼓掌了，可是下面居然静悄悄的，怎么？是她哪里说错了？抬头看看康熙，只见他眼里 充满了惊喜，好像发现什么宝贝似的。米果觉得自己刚刚那一步又走错了，她应该藏拙的，这样一搞想不枪打出头鸟都不行了。最先回神的李光地一下跪下山呼万岁道“皇上真是圣明，连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女都有此高见，何愁吏治不清明？”康熙闻言，开怀大 笑，伸手将米果扶起，攥着她的手说，“这是我的宝贝，今儿也让你们见识见识，哈哈”米果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攥着手觉得不好意思极了，想挣开，只是他并不让。只能这样尴尬的让他攥着。但是心里还在想“我聪明是我自己的事，关康熙什么事？这也能联想到是皇帝 英明，这也太能拍马屁了。” 底下的四阿哥等人还在为她的见解而感到震惊之时，却无意间看见自己的皇阿玛拉着那个果子的手，众人心里不禁一个翻转，看来果然是父子，这口味真他妈的该死的相同呀！ 米果正在为危机解除而感到庆幸之时，那个张廷玉却开口说话了，他问道“请教姑娘，刚刚听姑娘说两个人容易什么囚徒的困境，请问这是什么学说呢？”米果一听不禁头大，张廷玉呀张廷玉你还真是不耻下问哈，这要我怎么解释？难道系统的讲一遍西方经济学吗？本 想向康熙求救，只可惜他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呜呜，头大！ 没办法，米果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开了：想必各位阿哥和大人们都会下棋吧，这囚徒的困境是奴婢以前在一本西方的杂书上看见的，它就是通过一个例子来说明博弈的重要性。这个囚徒的困境具体就是说有两个人因为报复共同放火烧毁了一家店铺，后来被官府派人抓到 了，但是官府并没有充分的证据来对二人定罪，于是就将二人分别关押审讯，这里假设前提两罪犯绝无串供的可能，于是官府对二人开出相同的条件，如果二人同时坦白则罪名成立，两人分别判决刑囚5年，如果两人都拒不认罪，则因为证据不足而只能被判1年，如 果有一人认罪，另一人抵赖的话，则认罪人因为检举有功无罪释放，另一人因为拒不认罪则加重处罚10年。说道这里米果环顾了一下众人，只见众人都在皱眉思考，于是米果问张廷玉说“不知道如果张大人是其中的罪犯会作何选择？” 张廷玉从没有接触过西方经济学，其实这满屋子的人除了她自己其余都没接触过，他们这些人以前只习惯宏观思维，猛地一下子让他们从微观角度出发考虑事情，他们一时没了分寸，每个人都仿佛真的处于这困境的囚徒一般，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最好的结果自然是都不认罪好 些，可是当你不认罪时，而另个人已经认罪会是怎样的结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抗无罪释放的诱惑。于是张廷玉考虑良久痛苦的抬起头说到：“我选择认罪！”米果一听他的答案，这本就是意料之中，她又看看另外的人，大家也都是摇 摇头，这时康熙开口问“果果，你倒是说说这其中的道理”米果看着他一脸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的样子，在心理感叹，真是个敬业的好皇帝！ 歪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回想了一下微观经济学老头得讲义，说道“其实大家估计心理都有了答案，从个人利益角度出发，坦白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从整体利益出发，两人拒不交代才是最好的结果，这也就是说个人利益出发选择的最优策略，从整体看却不一定是个好 结果，这就是个人利益和整体利益之间的冲突。其实这也是为什么腐败会永不停息的一个反应。这就好比下棋，你所走的每一步棋，所做的每个决定都必然是基于对方所做决定的选择，你不可能完全摒弃对方的决定，而只用自我意志凌驾之上，这是不现实的。就好 比现实中的两个人，所做决定大部分都会是选择合作，不合作的时候少之又少，所以刚刚奴婢才认为要是只有两股势力介入盐务，那么久而久之就会陷入囚徒的困境，为了个人利益最大化，两股势力会选择同流合污，进而合作，共同腐败！”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康熙，只见他攥的自己的手用了用力，米果觉得就好像一把铁钳一样，怎么她说的不好吗？正在困惑之时就听见他低声 问道“果儿呀果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秘密呢？你就像座宝库，朕看来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挖掘了！”说着深情的对视着她，米果一时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那直愣子张廷玉不和适宜的开口说到：听姑娘一番话使张某人受益匪浅，张廷玉这里受教了。说完对米果深鞠一躬，慌的她连连摆手，直称不敢。 康熙哈哈一笑说“有何不敢的，朕也觉得受益匪浅，也差向你鞠躬了”米果一听，娇嗔的瞪他一眼说“皇上就打趣奴婢吧”康熙看她撒 娇的样子不禁眼眸一闪，米果现在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又白他一眼，他倒也不恼，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 米果和康熙这边眉目传情的时候，那边的几个阿哥可都变化了脸色，胤禩表面还有一派温和的样子，可是细看他脸上的浅笑根本没有到他眼里，眼里一片肃穆，十四阿哥更是攥紧了拳头，铁青个脸色。老十憨直的很，早将脸扭转了一边。四阿哥低着头貌似谦卑的很， 可是你要是仔细看就能看见他紧咬的牙关！十三阿哥眼里一片迷茫，痴痴地看着米果和康熙，那眼里有羡慕，有嫉妒，还有很多的无奈！就连太子也对她分外的留意，满人本是豪放的民族，可自从进关以来倒将汉人对女人那一套三从四德学了个透彻，现在的满家女子 别说饱读诗书，就连识字的都少之又少，更别提会有自己独特见解的了。这样的她怎能不让这些男人们惊奇。 康熙觉得今天的会议开得很成功，于是他挥挥袖子说，都下去吧，衡臣，你就按照刚刚说的办吧。众人一看散会了，赶快打千到：臣等（儿臣等）告退！说完纷纷转身退去 康熙一见碍眼的都走了，迫不及待的将米果拉坐到他的怀里，米果不安的挣了挣，他将米果固定到他的膝盖上说“小果不是喜欢坐这个椅子吗？以后没人的时候朕准许你这样坐”米果一听捶了他一下，这哪是坐椅子？这分明是给康某人送到嘴边吃豆腐，刚想抗议就被他含住 了嘴巴，现在嘴巴很忙，没空说话了。 故意走在最后的胤禛回过头就看见自己的皇阿玛搂着那个小果拥吻的镜头，不禁眯眯眼睛，吞了一下口水，心理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哼” 作者有话要说： ☆、你翻你的牌子，我唱我的歌 晚膳过后，米果心满意足的歪靠在乾清宫西暖阁的软榻上，别误会，这次可是康熙自己允许她歪在这上面的。今晚的晚饭是米果吃的最满足的一顿，而她也吃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御膳了，果然味道不错，每道菜都很精致考究，想起自己曾经做的蛋炒饭米果不禁觉得汗颜的很。 这时的康熙正坐在西暖阁的书案后面批阅奏折，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米果真的觉他帅极了，果然就像人们说的那样：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 。她这厢正打量的带劲，那边的康熙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揉揉眉心，他好像知道米果看着他一样，也没像她这边看，只是伸手向她这边招招手。没办法这就是皇帝，米果只好屁颠颠的跑过去报道，康熙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挑眉看着她，米果赶紧自动坐到他的大腿上 找个舒服的姿势窝好。看到没，这就是康熙对她这一下午得训练结果，米果觉得自己比小狗可聪明多了。 康熙一把抱住米果，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时间就在二人之间静静的流淌。西暖阁里除了偶尔能听见蜡烛爆芯的声响再无其他的 声音。慢慢的米果窝在这个温暖的怀里差点睡着了。正在她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康熙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说“果果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吧” 米果刚想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不对，赶紧警惕的看着他。康熙一见她这个神情不觉低沉下脸色，眯眯眼睛问道“难道你不愿意？”米果小心的看着他，慢慢开口说道“皇上，奴婢还小，可不可以~~~”话还没说完，就见康熙一拍桌子，这声响吓了米果一大跳 ，差点没从他的腿上跌落下去，只见康熙阴沉的开口说“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了是吗？”米果一看他这个架势，只能低着头并不敢回答。康熙一看她这样子就越发气恼起来。想他是一国之君，几时这样询问过一个女人的意思，从来都是那些女人想方设法的爬上他的 龙床，可是现在这个小果居然就这样拒绝了他，在他的心里她所谓的还小都是她拒绝他的借口罢了，总之就一个意思，我不愿意! 其实康熙不知道的是，米果并也不是完全的不愿意，只是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不喜欢他吧，可是自己对他的感觉说不上来，不讨厌他的吻，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有一点冲动，可是自己对于其他的那几个阿哥也不讨厌呀？总不会都喜欢吧？不都说爱 情是自私的吗？怎么会同时对几个男人都有感觉呢？所以说这不正常，她需要思考。再者她说自己还小也确实是事实呀，她现在的生理年龄才十四岁而已，标准的未成年， 米果觉得如果现在用这具身子做那件事总觉得像残害祖国的花骨朵，虽然她的心理年龄已经28岁的 高龄了，可是用着别人的身体咱多少也得负点责任不是。你看看自己现在这具干瘪的身体，就差快分不清前胸和后背了，这样做那件事会有感觉吗？ 康熙见米果低头不语，气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的，他高喊一句“李德全，将今晚的绿头牌拿来”李德全正在门外小心的伺候着，他本以 为今晚皇帝不用翻绿头牌了，可是这是怎么回事？皇命不可违，他只能匆匆的端来装有绿头牌的盘子举到自家主子面前。米果低着头，感觉浑身都在发抖，心像掉进冰窟里一样，好冷！她一直都知道每晚这是皇帝的必修课，可是他真的当着自己的面翻牌子她还是很难受 的，这一瞬间米果知道，她在乎，她该死的很在乎！ 康熙见米果还是低头不语，气的也不看哪个是哪个牌子，随便伸手就翻了一个，随后还说到“李德全叫她来乾清宫侍寝！马上！”李德全没想到主子会让后妃来乾清宫侍寝，这是莫大荣誉呀，赶紧猫着腰安排去了！ 米果一听这皇帝是打算办正事了，自己还戳在这里碍什么眼，还是自己识趣点吧。于是趴下康熙的膝头，跪在地上说“皇上，那奴婢告退 了”康熙一见这也引不起她的反应，气恼的一哼“去吧！”米果一听，赶紧的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康熙只见到她挺的直直的腰背，却没见到她一脸的泪水。刚刚走出西暖阁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杯子被摔在地上的声音，米果捂着胸口，靠在西暖阁的大门上，心理好难受！李德全见他们二人的样子摇了摇头，心想“真是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玩虐恋情深哈” 康熙见米果一走其实就后悔了，只是作为皇帝和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表现出后悔，他见米果这样倔强，不觉得自己的一股子倔劲也上来了，心理合计着“不就是个女人，难道朕还怕缺了不成，离了你朕照样快活” 米果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回住处，现在咱的住处可是高级不少，这里离康熙就寝的西暖阁很近，估计万一一会那个妃子稍微激情点她都 能听得见，她可不想污染自己的耳朵，实在是不想在这屋子呆下去，决定了，现在去找她的小猫去，她的小猫在她不在的时候就喜欢窝在自己以前住的那个房子前的草丛里，就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 也没人阻拦她，米果就大大方方的出了乾清宫，她估摸着现在那个妃子已经被脱吧脱吧，洗吧洗吧，裹吧裹吧的抬来乾清宫了，哼，让 你翻牌子，翻死你好了，让你精尽 人亡！ 米果正往以前住的御花园后园方向晃荡，就看见前面的小甬道上站着一个人，仔细走上两步一看好像这件衣服见过，再次确认是上午见过的太子爷，哎呀我去，看来自己的确不适合走夜路，人家是碰到鬼，而她是尽碰到阿哥。刚想转身换条路走，结果那太子的耳朵倒是贼的很 ，他开口问道：是谁？鬼鬼祟祟的，给爷出来！ 米果一听，得，又被抓包了，赶紧现身，跪下请安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胤礽听着米果的声音觉得有点熟悉，于是开口说“抬起头来回话”米果只能抬头让他看看，其实他更希望他说“站起身来回话”。胤礽看看米果说“哦，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不在皇 阿玛那里侍候，跑这里来干嘛？”米果回说“奴婢觉得胸口有些闷，出来透口气，不想惊扰了太子殿下，请殿下恕罪！”胤礽点点头，终于说出了她盼望已久的话“你站起来回话吧” 呼，太好了，这石头甬路跪着可不是好玩的。米果立在一边，那胤礽举头望明月，而她就只能低头思故乡了，可是这样很无聊的，她想去 找小猫的，于是开口打断太子的沉思说“太子殿下要是没有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看他没反应，心想这是默许了吧，刚想往后退去，结果他就开口说到“你有额娘吗？”咦这是什么问题？她没有额娘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自己又不是孙猴子！她没有回答，也 懒得回答他这毫无营养的问题，心想，鄙视你！ 胤礽问完也觉得这句话有语病，一时也没了声音，过了有一会，他又说道“我的皇额娘就是在这个季节嫁给皇阿玛的，也是在这个季节离我而去的”米果一听这是悲春伤秋的想妈了，可是为什么她听见十三想妈她就那么有共鸣，可是看着这个太子爷想妈就觉得假的很呢 。米果一直认为生育之恩没有养育之恩大，那太子老妈在他一出生就去西天取经去了，他连见都没见过，怎么会延伸出这么深刻的感情呢？切！其实她是一直受到后世对于这个太子评价的左右，在心里就对他加了标签了，这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对人是不公平的！ 那太子也不在乎米果是否回答他的话，他现在只想找个倾听者而已，所以她装哑巴就对了。胤礽又说“人人都羡慕我这个太子，你说当 太子就真的那么好吗？我更希望我出生在普通人家！”米果一听，这是怎么了？他的状态不对呀。现在的他应该是最春风得意的呀，康熙对他是寄予厚望的，对他更是宠爱有加，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过不了多久，康熙会下旨允许他着明黄服侍，享皇帝之尊了。这样 的他还有什么好哀怨的，这是无病呻吟！ 胤礽看看那个低头不给他任何回应的女人，忍不住询问道“你说当太子是我的幸还是不幸呢？”米果一听这是问自己呢，可是大哥你的问题也太尖锐了，这叫什么问题，她到底该是回答幸还是不幸呢？回答不好要掉脑袋的！想了想开口说道“太子既然老天将你安排到了这个位 置就自然会赋予您不同于他人的权利和责任，表面上看你尊荣无比，其实您身上的担子也很重的，这就是权利和义务对等，您既然已经在这个位子上了，现在就不是考虑幸还是不幸的问题了，应该是想着怎样胜任这个位子。一个人要想活得幸福就不能老想着他没有 什么，要多想想他有什么。就像您也许失去了额娘，可是你所拥有的皇上给您的父爱是别人所没有的，您多想想这个就会让自己更开心一点了。”太子听了米果的话，低头沉思了一下，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除了父皇的疼爱，其他兄弟们对我难道我不知道吗，表 面恭恭敬敬的，其实对我都是多加疏远的，哎”米果一听，这是嫌自己没知心兄弟了，便说“太子，人是为自己活着的，既然活在这世 上就要承载千万种不同的看法，有时不被他人所喜这也是难免的，你想，你又不是金元宝，哪能让人人都喜欢呀？！”胤礽听了不禁“扑哧”一笑，他现在觉得心情好多了，是呀，就像她说的，他又不是金元宝，哪能让人人都喜欢呀！想通之后，他说 “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吧”呼，让太子送，这个待遇不要太高呀，可是她现在不想回呀，她想找小猫去！可是看他的脚步已经往乾清宫方向去了，米果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 正走着，突然前面的太子刹车了，讨厌刹车也不打个闪爆灯，害的自己差点追尾。他回头看着米果说，“听说你会唱歌，给我唱一首吧” “你听哪个鬼说的她会唱歌的？造谣！”米果在心里叫嚣着。但是太子点歌了，咱就唱个吧，唱什么呢？突然想着，其实这个太子也不是像史书上写的那么难相处，只是大家不懂他罢了，就唱一首黄磊的《我想我是海》吧，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我的心像软的沙滩，留著步履凌乱，过往有些悲欢，总是去而复返，人越成长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难，人太敏感活得虽丰富却烦乱， 有谁孤单却不企盼，一个梦想的伴，相依相偎相知爱得又美又暖，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就都不圆满，没人安慰苦过了还是酸，我想我是 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想我是海宁静的深海，不是谁都明白，胸怀被敲开一颗小石块，都可以让我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