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第438章 质问叶静怡 “闭嘴，少说两句话能死么？”刘一美冷哼着，歪着头看向办公室。 刘帅默默低下头干活，与此同时，办公室里传出苏默言沉重的声音。 “叶静怡，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苏默言冷着脸，直视她的脸，语气阴沉。 “我……我解释什么？”叶静怡吱唔着，心虚得眼睛一直在乱转，“我也没有做过什么……” “对于赵聪是怎么醒的？赵聪是怎么被抓的？赵聪的藏身地？”苏默言说的每个字，都让叶静怡不寒而栗，“这些你难道不打算说点什么？” 叶静怡迟疑地盯着苏默言，带有试探性地问着：“什么意思？你说他和我有关系？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她嘴角抖动着，手颤抖着想要试图去抓苏默言的手腕，“你是在怀疑我？你还怀疑我？我都和你解释了，我没有！” 苏默言甩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靠在桌子上，冷眼看着她。 他发现，面前的叶静怡的确变了，和八年前的那个她截然不同。 此时的苏默言，不再想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只想划清界限。 “对，我在怀疑你。”苏默言依旧阴沉着脸，直言不讳，“如果你想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那就和我说清楚。” 叶静怡愣愣地看着苏默言，嘴角颤抖着，她身体像被人抽打了一样地抖动着，露出了不知道是惊恐，还是害怕的表情。 苏默言把双手盘在胸前，面目表情地看着叶静怡的“表演”，他一直都觉得叶静怡不善于撒谎，可现在看来她很擅长表演。 在这十几秒之中，叶静怡修整了状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苏默言，我还真是看错了你。我对你的一腔热血，对你所有的爱，现在都变成了你回报给我的这些否定。或许，从我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错了，错在我不应当那么信任你……”她哽咽了，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或许，一开始你对我就是质疑的，否则不可能越来越冷漠，以至于到现在竟然开始怀疑起我来！我做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难道，我爱你也成了错？” 苏默言脸上的面色竟然没有任何改变，若是再之前，他一定心软，一定下不去手。可这次不一样，他的心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强调着“叶静怡有嫌疑”这几个字。 “对，你错了……”苏默言缓缓地说道，“不，应当说，你根本不爱我，你对我的爱，只是一种假象，用来蒙蔽你自己，和蒙蔽我的假象！”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前，“你扪心自问，你爱过我吗？无论是上学的时候，还是实习的时候，还是……还是现在……”他叹了一口气，“我仔细想过，我对你的感情，真的不是爱，那只是一种懵懂的喜欢。更何况，我很确定，你现在有爱的人，那个人不是我。” “不！不！！”叶静怡声嘶力竭地喊着，“就是你！就是你！你怎么可以否认！” 叶静怡的声音，让办公区的同事们都听见了，大家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苏默言的办公室，对谈话的内容感兴趣起来。 “我不是否认，我是用事实说话。”苏默言拿出了刘一美跟踪时候的相片，一张张地在叶静怡面前翻着，“难道，这些你要否认么？告诉我，你去见的那个人，他是谁？” 面对证据，叶静怡垂下头来，她不断地摇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赵聪被抓了，这个消息你应当知道了吧？”苏默言引导着叶静怡。 叶静怡点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那么，你知道他被抓的地点是哪儿吗？”苏默言又问。 叶静怡目光只是稍作迟缓了两秒钟，很快摇着头，否认。 “就在这里。”苏默言点着叶静怡出现的别墅，“难道，都已经这么直白了，你还让我继续追问吗？还想扛着不说？” 叶静怡看到苏默言的行为，她继续默默地摇着头，脸上痛苦的表情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木然。 “你一直想要隐藏的那个人，我已经猜到了八九成，他就是九哥吧？”苏默言缓缓地说了出来，“虽然我不理解，你和他是怎么建立起关系的，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有通风报信的嫌疑，你有帮助嫌疑人的嫌疑，你摆脱不掉的。这些，都是你一点一滴呈现给我们的，你还想否认？” 叶静怡垂下了头，眼睛里晶莹的泪花掉了下来，有些话她说不出，也不能说。 “你们一个个都在包庇九哥，这个九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可以让你们为他甘愿默默付出一切？”苏默言终于怒了，他狠狠地把握紧的拳头砸在了办公桌上，发出轰然的响动。 被放置在办公桌上的茶杯，发出了清脆的，碰撞木头的声音，然后一歪，水撒了出来。 叶静怡站在那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木木的样子让人觉得心酸。 苏默言并没有放弃，他继续逼问着：“叶静怡，九哥你很熟吧？他是谁？长什么样子？除了做这个勾当之外，他还从事什么职业？你对他，究竟有多么的了解？作为一个警察，你为什么要包庇他？” 叶静怡缓缓地抬起头，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她看着苏默言，嘴角上翘着，笑了出来。 “苏默言，你很可笑！”叶静怡说了一句让苏默言觉得意外的话，“你的怀疑，有证据吗？你真的确定，你们抓赵聪的别墅，就是我进入的那个别墅吗？是，我是在隐瞒我去见的那个人，可是他，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九哥！” “你终于承认了，那么你告诉我，他是谁？”苏默言继续逼问下去，“既然，他和我们调查的事情既然无关，你为什么不能说？而且，你既然爱他，为什么回来纠缠我？你不是很矛盾？” 叶静怡像疯了一般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大脑一片混乱，头剧烈地疼痛着。 “你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不和他长相厮守，回来找我又是什么意思？是真想回到我的身边，还是为他做卧底？”苏默言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中的最后那个词。 第439章 神秘男人 “不，不是卧底！”叶静怡陷入了混乱，她慌乱中否认着，“我对他不是爱，只是一种感激，就像是对偶像崇拜的那种感情！而我对你，我自己很清楚，我是爱你，我真的爱你，没有你，我会窒息到死去！所以……” 叶静怡又走上前几步，想要拉住苏默言的手，却被甩开，瘫坐在了地上，哭闹着：“求求你，别甩开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勇气是什么……” “叶静怡，你这叫自欺欺人！懂吗？”苏默言这一次真是狠下了心，“告诉你，今天你得来的不信任，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明明可以在我们都开始接受你的时候选择坦白，偏偏要把我们必入绝境的时候还继续选择隐瞒，你真觉得我们的包容心就那么强，强到有人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不觉得疼？” 叶静怡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情绪都哽咽在了喉咙里，说不出话。 她不知应当如何表达，她不想失去对那个人的承诺，也不想失去苏默言的信任…… 可目前来看，她对这两个人都没有守信，既做不到承诺，又得不到信任，她在给自己建立的围城中迷失了自我。 “叶静怡，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见的人，到底是不是九哥？”苏默言表情严肃地质问。 叶静怡木讷地摇着头，她不想说，也不能说。 “好，从此时开始，我们会把你移交给稽查队，你的对错我不再过问。”苏默言转过身，掏出了手机，要拨通罗队的电话。 叶静怡像疯了一样地从后面扑上来，抢走了他的手机，失魂落魄地摇着头，恳求着：“不要……求求你……不要……” “不要？”苏默言冷哼着，“你不是和罗队说想要辞职了么？我这么做，也只不过会加速你辞职的脚步罢了，只要拨通了这个电话，你很快就不会在刑侦一队了，更永远都不可能是个警察！” 叶静怡把手机藏在身后，摇着头，央求着：“不不，这不一样！我和罗队提辞职，是因为我知道罗队不会同意，那只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想要得到你们的信任！可是……我发现你们根本不信我，无论我做的对与不对……”她啜泣着，弱弱的语气带着求情，“默言，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曝光，我再和你坦白！我保证，他不是你想象的坏人，他真的很好，真的！更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他真的不是！” 苏默言深吸了一口气，眼睁睁看着叶静怡的失控，竟然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无力。 这段时间，叶静怡上演的戏码够多了，苏默言早已经产生了抵抗力，对她的这种怀柔政策，他再也不感冒。 苏默言清醒后，摇着头，表示不同意。 “这样，你给我两小时！”叶静怡伸出了手指保证着，“两小时就行，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反正我也不会跑！如果我给你的答案，你依旧不满意，那么我宁愿听从你的发落！哪怕……哪怕你把我送去稽查部门……” 苏默言抬手看了一下表，上午九点整。权衡了叶静怡说的话，苏默言决定再相信她一次。 “好，不过两个小时有点久，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十点整，如果得不到你的确切消息，我就打电话。”苏默言冷着脸，这已经算是很给叶静怡面子。 叶静怡把手机还给了苏默言，扭头出了办公室。 刘帅偷偷地从电脑后面露出了他的脸，看着一脸颓丧，没有得到半点好处的叶静怡垂着头走出来。 刘一美一直盯着叶静怡，从办公室到工位，又到她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区…… 直到叶静怡的身影进入了走廊，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层，刘一美站起身来，很快就看到她走在了刑侦队的院子里，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坐下来，似乎是在打电话。 和她看到同样情景的，还有在办公室里的苏默言。 叶静怡的电话拨过去五六遍，那边才有人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冷声问着：“你不是应当陪在他的身边，怎么会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叶静怡顿了一下，很快她沉了一口气，说出了苏默言的提议，“我不想隐瞒了，我想把事情和苏默言挑明，这样的日子太累了。更何况，他已经试穿了我，知道我回来是有目的的……” “那你准备怎么样？”那边的人冷冷地问着，“打算说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他？” 叶静怡顿了一下，心情略有沉重，表情紧张：“难道……不行吗？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不会在乎我喜不喜欢他，或许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也会祝福我吧？” “是你了解男人的心，还是我了解？”阴冷的声音传来，让叶静怡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我并不反对你和他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你要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孰轻孰重，你懂吧？” 叶静怡明白，对于拿捏这个分寸很重要，她需要仔细地想想，应当怎么说才能不让苏默言起疑。 更何况，此时的苏默言对她已经不信任了，如果说的太假，只能暴露她心虚的表现。 所以，她要说实话，这是这个实话，要如何开口？ 叶静怡没有想清楚，被电话那边的人说过之后，她的思绪更乱了。 “如果你想不通，编不圆，那就听我说……”电话那边的人嘴角露出了笑意，“如果不擅长说谎，你听过之后，懂得怎么去掩饰，然后……接下来的事情，看我的就好。” “你、你什么意思？”叶静怡突然害怕了，“你莫非……不行不行！你不能和苏默言正面有冲突，你斗不过他。” “斗？”他冷笑着，叶静怡的判断已经失准了，他根本不考虑，“我不需要和他斗，你不懂最高级别的斗争，并不是血雨争锋，是智商的较量。” 叶静怡明明已经要归位的心，顿时又被提了起来，她知道，这场本来是属于她和古月的战争，现在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是两个男人的对决，刀锋对决。 在这场对决中，叶静怡不希望苏默言输，更不希望看到那个男人败下阵来…… 对于她来说，那是一种内心的折磨。 第440章 孟友醒了 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时间，在苏默言观察叶静怡的行为上，一秒秒溜走。 很快，十点到了。 随着叶静怡摇晃着手机，和苏默言打招呼，她脚步轻松地走入了刑侦一队。 苏默言知道，叶静怡想通了，或者是说，电话里的那个人，早已经和她对完了口供。 他倒是想要听听，被叶静怡隐藏在身后的男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让她能够一再犯忌。 叶静怡往楼里走的同时，邢鑫从门外闯了进来。 “苏队，那小子醒了！”邢鑫突然说了一句，“要不要突审？” 苏默言猛然抬起头，看着邢鑫，想了一下。 “你是说和古月一起出车祸的那个孟友醒了？”他缓了一口气，“先不要突审，让他稳定一下情绪，我们先去看看古月，然后再说下一步情况。” “好。”邢鑫推门刚要出去，就看到叶静怡走进来，她的脸上似乎是带着泪痕。 苏默言阴沉着脸，看着叶静怡，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商量好了？”他问。 叶静怡点点头，摇晃着手机，说道：“说好了，他说要见你，和你亲自说清楚。” “见我？”苏默言愣了一下，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你和我说就行，还需要他？” 叶静怡眼中的神色暗淡下去，对苏默言的反应也感到有些意外，弱弱地说着：“有些事情其实我也解释不清楚，毕竟在这八年里，有好多年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所以……他希望可以和你聊聊，顺便打消你心中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