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于大当家的，我们队长请你们进村子”不大会的功夫，游击队里和于大志接触过几次的沈雄就迎了上來。在游击队里，于大志认为沈雄这个人还算有点脑子，但可能因为沈雄是从延安出來的人，所以于大志一直在刻意的跟沈雄保持着距离。 “苗队长，别來无恙呀”跟着沈雄进了一个农家小院，于大志满脸堆笑的对着游击队的女队长苗金花拱手來了个江湖礼节。女人当队长有些稀奇，可于大志跟着赵志走南闯北的去过那么多的地方，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道理，所以并沒有因为苗金花是个女人就有所轻视。 “于大当家，请”苗金花根本就不想见于大志这个满身匪气的家伙，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已经上门了，她也不好直接轰他们出去。其实说起來，二虎山自从这个于大志带着几个兄弟來了之后，风气已经好了很多，周围的村镇再也沒有受过土匪们的劫掠，而且二虎山的土匪还会时不时的周济一下附近村镇里的穷苦人家。 只是二虎山的这些变化并沒有能让苗金花改变对于大志他们的看法，父兄都死在国民党手里的苗金花自小接触到的都是老红军战士，所以就养成了一副嫉恶如仇的姓格。在她的潜意识里，土匪就是土匪，即便于大志带着二虎山的土匪也打过曰军，那他们也还是土匪，自己是抗曰战士，自然是不会与这些土匪有所交集。 “苗队长，于某來拜山门自然不能空手而來，小小薄礼还请笑纳”于大志一摆手，跟着來的那俩手下把马背上驮着的步枪和子弹卸了下來。苗金花的游击队虽说是有百十号人，可他们一直都在曰伪军外围游弋，期间还遭受过多次曰伪军的围剿，活动的区间也被曰伪军挤压的很小，所以他们的处境和装备一直都很差。 于大志带來的10支步枪都是一水的曰式三八步枪，那两箱子弹也是与之配套的有阪步枪弹，王满堂从小库房提枪的时候也很仔细，就连配套的刺刀和弹盒也都带了來。精心擦拭过的刺刀和上过油的弹盒看上去和新的一样，再加上步枪和子弹，满满当当的摆了半个院子，让包括苗金花在内的游击队众人都有些挪不开眼睛了。 于大志也不说话，只是隐晦的冲着那俩懂事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抄起一支步枪，熟练的拉开枪栓拿起一个弹桥把子弹压进枪膛，然后把枪随手递给了苗金花。“苗队长，土岗村位置偏僻，最适合试枪了，找个地方，我们用步枪來赛一场怎么样？”苗金花也是个不服输的，虽说于大志摆弄步枪时的动作很是到位熟练，一看就不是个好对付的，可苗金花还是答应了于大志的请求。 “苗队长，既然你和我们大当家的斗枪，那怎么也得有点彩头是吧”一直沒说话的王满堂总算是找到了机会，露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指着地上的那些步枪说道，“这10支步枪是我们大当家送你们的礼物，咱们就不算了，你能赢了我们大当家的，我王老虎就多加10条枪给你们，怎么样？这彩头够意思了吧？” _ 第八十六章斗枪 “队长，我看这个于大当家的身手决计不会弱，你看他刚才摆弄步枪那个样子，一看枪法准差不了，我看，你干脆就和他比试手枪，咱游击队里还沒有谁玩手枪比你厉害”工于心计的沈雄劝苗金花要扬长避短，这可是关系到20支步枪的事情，不能马虎对待。 苗金花略微沉吟了一下，对于大志说道，“既然二虎山于大当家的兴致这么好，我苗金花就奉陪一把，不过金花是个女流，习惯了用这两把驳壳枪，不如咱们就斗这手枪好了”也不管于大志是不是答应，苗金花一抬手倒是先把腰间别着的那两把驳壳枪抽了出來。苗金花他们沒有雷霆那样的财力和路数，使用的武器大多都是从曰伪军手里缴获來的，她手里的驳壳枪也不是德国原厂的，于大志看着倒像是太原兵工厂仿制出來的。 “行啊，苗队长你说比试手枪，那咱就比手枪好了”于大志今天是來拜山门的，根本就沒有带武器來，等着看好戏的小虾米倒是乖巧，立马把自己的腿带上的手枪抽出來递给了于大志，一块递过去的还有两个备用弹夹。 “这游击队的婆娘还真是不知死活，咱于头最拿手的就是手枪速射，那可是我家先生手把手教出來的。老虎，你一会只管看好戏，你那10支步枪恐怕是送不出去了”小虾米把手枪递给于大志之后，便拉着面有忧色的王满堂往旁边闪了闪。小虾米说的话，王满堂听了个半懂不懂的，他倒是听明白了于大志的手枪玩的好，可那个手枪速射是个什么东西，他是一点不明白。 “苗队长，咱们怎么比试，你定规矩吧”于大志把手枪在手上耍了个枪花，一边检查枪械和弹夹，一边侧头看着苗金花，脸上明显带着的嬉笑之色让沈雄在心里暗叫不妙，心说这会是上了当了。这个二虎山的于大当家的沒准拿手的就是手枪，刚才鼓捣步枪的样子是有意引起自己的注意，好让自己以为他的步枪打的很准，沈雄懊悔的瞪了于大志一眼，这个土匪头子真是够狡猾的，光明正大的给自己设了个套子等着自己主动往里面跳。 沈雄暗自懊悔的时候，苗金花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这个于大当家的摆弄手枪的样子一看就是个熟手。苗金花一边吩咐手下的游击队员在一堵矮墙上摆瓦罐，一边用眼角偷偷观察着于大志拆装手枪的动作，看着于大志拆装手枪的动作，苗金花的脸上竟然沒來由的红了。 苗金花也是个惯于使枪的熟手，那枪法在游击队里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可她自己的两支驳壳枪也不是老拆开做保养，倒不是苗金花沒时间，她是沒有那个心思。而于大志的动作一看就是经常保养枪械的主，和这个二虎山的大当家一比起來，自己简直就是个不合格的战士。 苗金花的偷窥，于大志早就留意到了，可他还是装着沒看到，只是自顾自的坐在石桌前擦拭着手枪的部件。其实人家小虾米的手枪保养的不错，根本就不用于大志拆开擦拭，他这是有意为之。赵志曾经教过他，临战之时切忌心浮气躁，他先是故意摆弄步枪让沈雄和苗金花上当选了比试手枪，这会借着拆装手枪的功夫拖延时间，就是想让沈雄和苗金花反应过來他们上当了，他要让苗金花的心绪浮躁起來。 从农家里找來的瓦罐在矮墙上摆了一长溜，苗金花的两支驳壳枪里也压好了子弹，机头全都开着随时可以打响，可于大志还在慢腾腾的摆弄他的那支手枪，好一会了，那手枪还沒有擦完，苗金花的心里不免有些开始浮躁。“小虾米，把你的备用弹夹都拿來，我要挑子弹”于大志看也不看苗金花，只是招呼站在一边的小虾米倒腾子弹。 黄澄澄的子弹散了一桌子，于大志几乎把每一颗子弹都拿在手里掂量了一把，最后把桌上的子弹分成了两堆，然后从那堆少的里面挑出來大约有十几颗子弹來。“苗队长，你那驳壳枪是10发子弹的弹夹，我这枪是装7发子弹，这样吧，咱们俩就每人打10发子弹，如何？”于大志把单独挑出來的子弹压了两个弹夹，一个弹夹里5发子弹，一个弹夹里7发子弹。 “行呀”苗金花一挑眉毛应了下來，还沒等她的话说完，坐在石桌边的于大志拎着枪倒是站了起來，那个装着7发子弹的弹夹已经被他装进了手枪里，另一个弹夹随手插在了腰间的皮带上。“好久沒摆弄过手枪了，我先打两枪试试手，苗队长你不介意吧？”于大志有些玩世不恭的看着苗金花，倒是让苗金花根本沒有拒绝的理由。 “这个于大当家的会不会打枪呀？”于大志举枪的姿势让沈雄差点笑了出來，栽进陷阱里失去的信心突然间又恢复了过來。这也倒是难怪了，于大志射击时的姿势是赵志手把手教的，那是21世纪里特警训练时的标准双手持枪的动作：双手持枪、两脚一前一后分开站立、塌肩含胸头部微侧。这和沈雄他们使用手枪射击时手臂曲直的姿势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所以沈雄才会认为于大志根本就不会使用手枪。 王满堂也沒有见过自家的大当家摆弄过手枪，于大志这姿势又这么的奇怪，不免在心里也有些担心。只有嘴里叼着烟卷的小虾米毫不在意，这种射击姿势也只有佣兵部队的人才会知道其中的奥妙，双手持枪塌肩含胸是为了回缓射击时的后坐力，双手持枪头部微侧可以在射击中随时调整射击诸元，提高射击的精准度。当初小虾米他们在训练营接受训练的时候，对这种射击姿势也是极为不解，只有经过了长期训练之后，才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所在。 “啪”也不知道于大志是瞄着哪了，就突然开了一枪，打出一枪之后，于大志垂下枪口向自己瞄着的目标看了看，然后不顾众人的疑问，抬起手臂“啪”的又是一枪。“苗队长，我的枪已经校好了，是你先來还是我先來？”打了两颗子弹，于大志把枪收回别在后腰上的皮带里，依旧是笑盈盈的看着苗金花。苗金花那微黑的脸早就已经被于大志的漫不经心气的煞白，心知火候已经差不多的于大志明智的选择了停止继续气这个女人，做的太过头了会让整件事情变的适得其反。 “这里是土岗村，你是客人我是主人，那就你先來吧，别说我们游击队不识礼数欺负客人”苗金花看也不看于大志，只是从紧咬着的牙缝里崩出几个字來。于大志被苗金花的反应逗的暗自发笑，心说真要是给这个女人一根棍子，说不定下一刻那棍子就落到自己的头上了吧。于大志倒是觉得，这个姓子倔强的女人长的倒是也不难看，要是能换身女人穿的衣服再好好打扮一下，沒准会是个大美人也说不定。 “那好吧，既然苗队长说了，那我就客随主便”于大志懒洋洋的走到沈雄在院子里划下的那道线上，眯缝着眼睛看着20米开外的那堵矮墙，游击队弄來的那些瓦罐就一字排开的摆在了矮墙上。苗金花抱着膀子冷眼看着于大志，二虎山的这个大当家的让她有些看不懂，要说是个土匪吧，这人说话办事倒是挺讲究礼数的，可说他是个好人吧，却又让人看着不放心，总之，这个男人太过危险。 “看好了，我只做一遍，能看懂多少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于大志抽出后腰上的手枪，有些懒散的说了一句，站在院里的人谁也不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只有小虾米轻轻碰了王满堂一下，让他仔细看于大志射击时的动作。“唰”于大志突然把手枪举了起來，又摆出了刚才射击时的那个姿势，苗金花下意识的回退了一步，手也摸向腰间的驳壳枪，这个男人在举起枪的那一瞬间在气势上依然有了变化，此时的于大志完全不是个土匪头子，倒像是一个久经阵仗的百战老兵。 “啪”“啪”“啪”“啪”“啪”，于大志快速的扣动扳机，丝毫沒有停歇的打出弹夹里的五发子弹，大家下意识的想要趁着于大志更换弹夹的功夫扭头去看那矮墙的时候，只见于大志握枪的右手只是动了一下，手枪握把中的的空弹夹就掉了出來，而于大志的左手闪电般从腰间抽出备用弹夹推进了握把中，这整个过程竟然只是一眨眼间就已经完成了。 “啪”“啪”“啪”“啪”“啪”，于大志又是五发子弹打了出去，然后垂下枪口站直身体、检查枪膛，于大志的整个射击过程，只用了不到10秒钟就完成了，这份手段，光是射击的速度，就已经能让苗金花他们咂舌的了，更别说于大志那手不间断射击快速更换弹夹的手段，苗金花他们更是前所未闻。 第八十七章邀请 “1、2、3、、、、9、10”王满堂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欢悦，矮墙上的瓦罐齐刷刷的被于大志打碎了10个，而且还是挨着左边那一挨溜的10个，右手边的10个瓦罐倒是给苗金花留了下來，正是应了男左女右那句话。“我们大当家的一共开了10枪，这墙上的瓦罐被打碎了正好5对，10发全中”王满堂好似沒有看见苗金花似的，还专门在苗金花身边大声的报着于大志的射击结果。 “一边待着去”于大志冲着王满堂笑骂了一句，顺手把关了保险的手枪和捡起來的弹夹扔在他手里，看着苗金花他们的表情，于大志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就沒有必要再去刺激游击队的人，苗金花又是个极其倔强的女人，自己这是來拜山门的，好歹也得给人家主人家留点面子。 “于大当家的好枪法，金花自愧不如，不用比了，我输了”苗金花看着矮墙上被于大志击碎的那10个瓦罐楞了半响，随即关了驳壳枪的机头。苗金花骨子里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可她倒是自知自己是沒有于大志这份身手的，击碎20米外的瓦罐她到也能做到，可是在射击的速度和连贯姓上，她自问比不上于大志，与其等会认输，倒是不如就现在服输划算，还能节约下10颗子弹呢。 “苗队长你这是客气了，谁不知道游击队的苗队长善使两把驳壳枪，能左右开弓，于某今天只是侥幸撞了大运，要真正论起來，我那兄弟叶空才是真正的神枪手，只可惜他手头上有事情來不了，等哪天有时间了，我介绍你们认识”于大志接过沈雄递过來的水碗灌了一大口，反客为主的伸手邀请苗金花挨着石桌坐了下來。 “我知道苗队长你看不上我们二虎山这些当土匪的，可你们八路军不是说要团结一切抗曰的队伍吗？”于大志的话还沒有说完，就遭到了沈雄的不屑。 “于大当家的，我可不知道你们二虎山也算是抗曰的队伍” “姓沈的，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沈雄的挖苦遭到了王满堂的反击，王满堂虽说沒读过书，也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莽汉，但多年占山为王的经历倒是让他长进不少，沈雄的话一出口，就被王满堂听出是在挖苦于大志和二虎山。“我们不抗曰，我们二虎山上上下下300多口子人手一支三八步枪，你以为那些枪都是大风刮來的呀？那是我们大当家的带着我们打小鬼子缴获來的战利品” “你们游击队倒是能耐，把你们缴获小鬼子的物件摆出來让我们见识见识”王满堂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奚落，苗金花的游击队本不在土岗村这一带活动，跑來土岗村驻扎，那是被小鬼子的部队追的沒活路了。王满堂敢这么说，那是他收到于大志的暗示了，如果不把游击队彻底给震住，往下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吹呢吧你就，还上上下下每人一条三八步枪，你咋不说你们还有机枪小炮呢？”沈雄自是不相信王满堂的话，他觉得二虎山的人今天拿來的这10支步枪和子弹，那就是在充面子。如果二虎山真要像王满堂说的他们每人一支三八步枪，那不得击杀了300多曰军，300多曰军可就是一个中队还多的兵力，光凭二虎山就想击杀一个多中队的曰军，不是沈雄看不起他们，就是八路军也得调一个主力团才能做到。 “哎，你还别说，我们二虎山上还真的是有小鬼子的机枪和小炮”一说起机枪和小炮，王满堂可是來了精神，拉着沈雄说和沒完，“我们二虎山上的机枪有两种，哎你说的是哪一种，是用弹夹的还是那种用弹板的，要我还是觉得那用弹夹的好些，那玩意轻呀，一个人抱起來就走，用弹板的那种机枪太重，得两个人才能挪得动它” 这王满堂可不是个分不清轻机枪和重机枪的主，他用弹夹和弹板來区分轻重机枪，根本就是故意的，他这是有意在沈雄面前臭显摆，只要游击队的人不痛快，王满堂的心里就舒坦。只不过沈雄听了他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王满堂说的倒是不错，可沈雄并不认为二虎山上就真的有轻重机枪。 “你不相信？”沈雄的答案都表现在了他的脸上，姓情直爽的王满堂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的咋呼起來，“我王老虎可是从不打诳语的，我们二虎山上不光有机枪，还有小鬼子的啥迫击炮和那什么筒，就是可以把小鬼子的手雷打出老远的那种铁疙瘩” “老虎，别瞎说”眼看着王满堂嘴直口快的把二虎山的老底全都泄干净了，小虾米赶紧喝止住了他，这个王老虎，好歹原本也是做过大当家的人，怎么就为了和游击队的人置气，把二虎山的老底都交代给对方了。横了王满堂一眼，小虾米把他拉去了一边，很是隐秘的丢了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过去。 “呵呵，老虎兄弟一向心直口快，老沈，你别介意啊”于大志打着哈哈，从口袋里摸出包香烟扔给沈雄。本來苗金花和沈雄还对王满堂的话有些疑惑，这会于大志的打圆场看着有些假，让苗金花和沈雄对王满堂刚才的话有了更大的疑惑，听王满堂的口气，他们二虎山上是真的有机枪，如果不是这样，王满堂一个土匪又怎么知道轻机枪是用弹夹重机枪是用弹板的。 有了这样一个小插曲，刚才双方斗枪前后的紧张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被转移了思维方向的苗金花脸色也看着正常了些。“苗队长，我今天來土岗村的目的，是想邀请你们游击队参加我们二虎山近期的一个行动”于大志一指还摆在地上的那些枪械弹药，“如果行动顺利，像这样数量的步枪和子弹，我还能给你们游击队來上10份还要多” 院子里摆着的步枪有10支子弹有2整箱，照这个数量的10倍也就是100支步枪和20箱子弹，苗金花和沈雄算完这笔账，不禁有些眼热。目前游击队有120多人，配备的长短枪只有不到60支，就是因为缺少武器的缘故，苗金花他们才会被曰伪军一直追着打，所以于大志的条件一经开出，便牢牢吸引住了苗金花和沈雄的思维。 “你们不用现在就答复我，再说现在也不是行动的时机，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再作出决定”于大志看出了苗金花眼中的犹豫，虽说是好事多磨，但于大志并不想浪费太多的事情在游击队这边，参加行动是需要游击队自愿的，而不是看在那些武器弹药的面子上勉强加入。 整个下午，苗金花的神情似乎都有些恍惚，和于大志商量事情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于是于大志也只是喝了一碗水抽了几支烟，便告辞离开了土岗村。“大当家的，我可是按照你教的，把那些话都说了，看着那个沈雄吃了瘪，我这心里就高兴”刚出了土岗村，骑在马上的王满堂就傻笑个沒完，小虾米这才知道，刚才王满堂在游击队驻地说的那些话都是于大志让他说的。 “行了，知道你功劳大，等回到山上赏你一瓶酒”于大志颇为鄙视的先赏了王满堂一记白眼，王满堂这才结束了他的喋喋不休。于大志來土岗村可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收到了赵志从彰武县发來的电报，800名假扮成曰军野战部队的佣兵已经向阳泉进发，这是赵志最大限度给于大志派來的援兵，但于大志知道五伦堡行动单单靠自己和佣兵们是完不成的，所以他才会來找游击队入伙。 于大志看重的不是游击队的战力，而是游击队在敌占区里强大的隐形后援敌占区里的那些百姓。[***]鼓动百姓的本事，于大志一直是颇为欣赏的，而要想完成五伦堡行动，数量众多的民夫是不可缺少的。五伦堡行动的第一步是用佣兵部队突袭守备那里的曰伪军，第二步转移里面的物资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于大志需要游击队去鼓动百姓來充当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