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

    “想法是很不错，但简薇的公司还需要二次开发后才能转化成可用的广告资源，怎么看简薇也是吃亏的……”

    我咂了一下嘴说道：“你这个人就是过于实际，换做别的广告公司，可能不会接受这种交换的方案，但咱们和简薇不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嘛，总要参杂一些人情在里面的……何况卓美自身的广告资源如果开发的够好，对简薇的广告公司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个赔钱的买卖吧，我倒觉得简薇的公司在这里充当一个整合资源的平台，然后将这些整合过的广告资源，给最适合的客户去使用，会是一件多方获利的事情……你作为卓美主管营销的副总不会不知道，特别是一些地产开发商，他们是很珍惜卓美的这些高端客户群的，巴不得将卓美这些闲置下来的广告资源开发出来，供他们使用……所以，简薇的广告公司如果能够做好这个整合资源的平台，不仅是公司自身能力的体现，也会给广告策划行业带来一个经典的广告策划案例。”

    “也是，不过这个事情是你找简薇谈，还是我找简薇更合适呢？”

    “还是你去吧……”

    若是从前，方圆可能会针对我和他到底谁应该去找简薇而调侃一番，但现在的他显然没有这个心情，点上一支烟后再次面露思考的表情，照目前的走势来看，圣诞节的活动必然是一个巨大的棋局，需要他这个负责人去做好每一个细节上的统筹。

    片刻之后，他又对我说道：“咱们再往前推进一步讲，搞定了广告宣传的渠道之后，还是少了一个可以吸引眼球的爆点，就是说要在气势上彻底压倒宝丽百货的爆点，这个爆点可以是一个独立的事件，也可以是一个有组织的活动，这个你有考虑吗？”

    我点头：“我既然主动来找你，该考虑到的，我都会考虑到的，但是有没有可执行性，还是要与你商量，当然也要获得卓美其他高层的认可。”

    方圆面露期待之色，对我说道：“你说吧，关于卓美营销上的权限我还是有一些的。”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对方圆说道：“既然你将营销中的爆点分为独立事件和有组织的活动，那我就从这两方面给你一个框架上的方案……首先谈有组织的活动，我最近关注了一下各汽车品牌的新车动向，其中保时捷和奔驰都有一款车型要在圣诞节期间召开新车发布会，我是这么想的，与他们合作，由卓美提供场地给他们做新车发布会，按照以往惯例，发布会当天，这两个品牌肯定会邀请自己品牌的代言人来参加新车发布会，他们的代言人可都是一线的明星，这在一定程度上会提升卓美的活动气势，另外，这两个高端汽车品牌对高端客户也有着很高的吸引力，所以在卓美这个走高端路线的商场做新车发布会，也是一个互利互惠的商业合作……再谈独立的事件……”我喝了一口茶，润了嗓子之后，继续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乐瑶和她的未婚夫曹今非已经答应参演为文艺之路这个项目量身定制的微电影，所以我打算将微电影的开机仪式放在卓美举行，我相信以他们二人长期占领娱乐版面头条的人气，肯定会在当天为卓美吸引足够多的关注度……这可以作为一个独立事件的爆点。”

    方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道：“如果这两者都可以实现的话，圣诞节当天，卓美购物在气势上压倒百里百货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在苏州百货行业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三个一线明星同时现身一座商场的先例呢，尤其是乐瑶这个淡出公众视线，话题却不断的人气之王，更能吸引公众的眼球，再加上曹今非……事件的爆点确实是够了，这样的阵容对一个二线城市的商场而言，甚至可以说是奢侈！！”

    “所以再加上简薇广告公司的强大广告资源，在圣诞节当天我们还是有可能完成事先制定的销售目标的。”

    “嗯，乐瑶是你朋友，她这边我倒不太担心，但是邀请保时捷和奔驰的新车发布会到卓美来举行，恐怕有点不太好办，毕竟他们之前也没有与卓美合作过的历史。”

    “这个你不需要太担心，毕竟商家都是唯利是图的，以卓美在苏州首屈一指的高端百货的地位，他们的新车发布会就没有不来的理由，毕竟卓美已经花了极大的资源去为这次的联合活动做宣传，他们依附在卓美之下，仅是广告宣传上就会省去一大笔费用，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们也同样得到了营销中最为需要的爆点……”

    方圆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轻松的神色，他将手中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对我说道：“那行，我尽快和我的团队策划出一套完整的活动方案，到时候再与你沟通一次……不过我们现在聊的都是一些营销中比较外围的东西，关于核心的销售策略这一块，你也帮忙再想想，最好是竞争对手宝丽百货没有办法去实现的销售策略，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我点了点头，道：“我尽力……咱们随时保持沟通。”

    “嗯……”方圆应了一声，继而又忧心忡忡的说道：“卓美现在真是处在多事之秋，照目前的局势来看，蔚然的zh投资公司撤资已经是迟早的事情……这很伤卓美的元气，也不知道米总她能不能顶住这个巨大的压力，让卓美上市成功？”

    我心中一阵烦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说道：“天无绝人之路，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第528章：下雪了，唱首歌吧

    聊完了卓美的事情，方圆没有再做多余的停留，当即便回了卓美，而我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又在茶楼里坐了一会儿，我喜欢这里在午后呈现出来的宁静，然后在这片只属于自己的宁静中，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群和被这个世界弄出来的喧嚣，每每这个时候，我总是充满了存在感，而这种存在感是独立存在的，和生活，和社会群体没有一丝的关联。

    天空阴晦，细雨飘飘，不一会儿雨中便夹杂着雪花飘了下来，我才恍然中发觉，今年的冬天终于来了，也该来了！

    行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抬起头追寻着雪片的踪迹，从他们那疲乏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们对落雪成堆的渴望，如果这场雪下的够大的话，今天晚上这些为了生活奔忙的上班族们，就可以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或妻子、孩子，在漫天的雪花中，嬉戏玩耍了。

    这场雪绝对是上天对这个冬天的恩赐，也是对苏州这座城市的恩赐，地处江南水乡的苏州想要有一场雪真的是太难了。

    几杯茶的工夫，雨水渐渐停止，洁白的雪花开始漫天飞舞，我不禁想起了米彩，想起去年我们还没有恋爱时在雪地里争执、戏耍的情形，这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我们告别了26岁，带着成长了一岁的身躯，却分隔两方……

    我摇头笑了笑，随即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那只米彩留下的卡片相机，将这在我眼前晃动的雪景拍了下来……

    在我将相机里的照片传到手机里时，街上的某间店铺很应景的播放了那首范晓萱和王力宏合唱的《雪人》，在我映像中，似乎只要遇上下雪的日子，这首歌便成了主旋律，却百听不厌，因为它代表一种在情境里的心情。

    很遗憾，我和米彩从来不曾有机会在雪天里合唱过这首歌，也许是下雪的日子太可遇不可求，也或许，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我将这些拍摄的照片通过微信发给了米彩，没有期待她会很快回信，便在手机上下载了一款录歌软件，倾听着别人在这上面录下的各种版本的《雪人》。

    手机没有任何征兆的在桌面上震动了起来，我拿起看了看，是米彩回复的信息：“苏州下雪了吗？”

    “嗯，我坐在茶楼里拍的，这场雪下的不小，估计晚上就能看到壮观的千堆雪了，对了……刚刚那些照片，我是用你留下的卡片相机拍的，水平不比你差吧？”

    米彩很快便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感慨道：“好怀念苏州的雪！”

    “我更怀念雪中的你！”

    “我也是……还记得那天在第五个季节的酒吧门外，也在下着雪，我因为你的无赖和你吵架了。”

    “是啊，你还对我动手了……呵呵，被你扁了，我也这么怀念，是不是该吃些药了，美国有脑白金吗，有的话给寄点儿过来吧，我很需要！”

    这一次米彩过了许久才回了信息：“……昭阳，我想你了！”

    我点上一支烟，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条信息，好似今天活着的意义便是为了等到这条信息，我充满了欣喜，也更加的想她，可又知道她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于是放弃了那想来想去的无奈，回信息道：“音乐是这个复杂世界里最好的治愈，现在又这么好的下了一场雪，所以我们一起唱首歌吧。”

    “怎么唱，唱什么？”

    “既然在下雪，就唱那首王力宏和范晓萱的《雪人》吧，……我先在录歌软件中录好男声的部分，然后你找到，把女声的部分合上就行了……”

    “嗯，你唱好了告诉我。”

    我拿出了耳机，又在录歌软件上找到了那首《雪人》的录音，看着窗外那漫天的大雪和在雪中舞蹈的白衣姑娘，好似看到了米彩也在雪中起舞嬉闹着，很快便来了情绪，按下了录音键后，便开始深情的唱了起来……

    唱完之后，我先听了一遍，竟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唱的，记忆中，我已经好些年没有酝酿出情绪唱一首软绵绵的情歌了，而常年的抽烟、喝酒，也让我有了烟酒嗓，可能因为被大雪纷飞的温柔所感染，我竟然用这烟酒嗓唱出了细腻、温柔的感觉。

    大约花了20分钟，远在美国的米彩通过录音软件，与我合好了这首歌，随即我将歌公开发了出去，然后一边听着，一边望着纷飞的雪，与米彩用微信做着最亲密的沟通，时间竟然在不察觉中就到了傍晚……这才意识到，远在美国的米彩已经用了一整夜陪我度过了这孤独的下午……

    我有些心疼她的劳累，便准备结束这长达半天的对话，她告诉我：正在听我们一起录的歌，什么时候不回信息了，就是睡着了，但这之前，我们还可以继续聊，随便聊什么都可以。

    街灯将街上的积雪映衬的晶莹剔透，街上布满了嬉闹的人群，而我的世界却忽然安静了下来，米彩终于没有再回我的信息，她在早晨快要到来时，终于进入到了睡眠之中，可我却还没有来得及叮嘱她要盖好被子……于是，在这夜晚来临前的傍晚里，我一直很懊恼，觉得自己没有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又祈祷生性沉稳的她，会记得盖好被子。

    夜晚就这么来了，却不像夜晚，整个世界在白雪的包裹下是那么的充满光泽，而我也依然沉溺在那个午后，依然反复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这一刻我深切的感受到对一个人的想念，竟然可以这么的立体，又是那么的不可触摸，而我在这种不可触摸中，更希望她能快些回来，一起经营我们共同的生活。

    在我很专注的想念中，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拿起看了看，是板爹打过来的，这些日子我们虽然保持着不算频繁的电话联系，但他却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苏州了。

    我赶忙接通了电话，向他问道：“板爹，你是不是来苏州了？听说这个周末在国展中心有一个展会……”

    板爹依旧不喜多话，只是回道：“我已经到了，火车站。”

    “那你到大厅里等我，外面冷，我这就去接你。”

    “没事，在外面看看雪景，你路上开慢点。”

    我“嗯”了一声，便匆匆向茶楼外走去，实际上，自从经历了上次与米彩分手的事件后，板爹和老妈已经对我很是失望，这种失望渐渐演变成了隔阂，可我也不敢将与米彩再次复合的消息告诉他们，因为怕他们误解我和米彩是感情随便的两个人，所以才这么分分合合，我打算，等和米彩真正将结婚的事情确定下来后，再和他们说起这个事情，但这之前，我还是渴望自己能够修复这破裂的家庭关系……我深知，无论我怎么漂泊，家才是我最后的归宿！

    第529章：无话可说的错过

    大雪还在夜色里纷飞着，我一路开车很是小心翼翼，加上堵车，以至于一段不算远的路程，我足足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到时，我将车子停放在停车场后，便向火车站的广场走去，很快便在浩浩的人群中找到了魁梧的板爹，只是他头上的白发明显又多了些，其实他在国企工作，很多事情有手下的人去做，自己并算不上多cao劳，可想而知，那渐渐增多的白发就和心情有关了，这让我充满了自责，想我昭阳，自从记事情以来，就没有让他和老妈省心过，唯一值得他们骄傲的便是我的学习成绩还不错，有些小聪明，学什么东西都被别人快一些……包括抽烟、早恋！

    我来到了板爹的身边，心中自责，却嬉笑道：“板爹，你下次来苏州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早点来车站接你，省得你等这么久！”

    “不碍的。”

    我稍稍沉默后，说道：“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买些菜，回你住的地方吃也一样，别在外面破费了。”

    “回去还要自己做，就在外面吃个火锅吧，我想和您喝两杯了。”

    板爹终于点了点头，我帮他拎着简易的行李包向不远处的车站走去，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待会儿要怎么应付他问我成家立业的事情。

    。……

    可能是因为下雪的缘故，我和板爹找了好几家火锅店，都已经满座，最后在远离市中心的地方，才找到了一间还有座位的火锅店，点好锅底和食材之后，我便要了一瓶青稞酒给板爹先倒上了一杯，让他驱除掉身上的寒意，刚刚他可在外面待的够久。

    我和板爹各自喝了两杯酒之后，锅底和食材终于被陆续送了上来，那因为沸腾产生的热气也在我们中间弥漫了开来，我夹了一片羊rou给板爹，向他问道：“我妈最近身体还好么？”

    “还那样。”

    “让她少打些麻将，没事儿你可以带她出去旅游、旅游的嘛，这个季节去三亚最好。”

    “以后等我退休了再说吧，倒是你，自己的感情有着落了吗？”

    我一阵沉默后，说道：“现在公司刚起步，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想感情上的事情啊……还是等公司以后走上了正轨再考虑吧。”

    板爹皱了皱眉，道：“我们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忙了什么……每次和你说到成家立业的事情，你从来都不好好放在心上想想。”

    我喝了一杯酒，然后在这个自己不想去交流的话题中，习惯性的沉默着，好在板爹不是老妈，只是一声叹息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但喝酒上也不与我互动了，自己斟饮着。

    我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样子，便说道：“板爹，你对我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只要找到情投意合的姑娘，结婚生子不是很快的事情嘛……其实，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希望你能和我聊聊工作上的事情。”

    板爹放下了酒杯，看着我说道：“男人先成家后立业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见他如此在意我结婚的问题，我终于试探着问道：“板爹，你觉得我和……呃，那个，我和米彩还有可能吗？或者说，我们哪天又在一起了，你和我妈能接受吗？”

    板爹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对小米这姑娘一直没什么看法，但是你妈那边，她……”板爹没有说下去，又经历了一阵沉默之后才说道：“对了，小允今年元旦结婚，对象是个公务员……这个事情让你妈心里很梗，觉得你没有好好珍惜小允这孩子，恐怕这憋在心里的气难消呢，你要还惦记着你妈，就赶紧找个务实一点的姑娘把婚给结了，你妈是经不起你这么反反复复的瞎折腾了！”

    听到李小允那已经被确定下来的婚讯，我又想起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相亲的情形，那次相亲的对象就是她，她确实是个务实的好姑娘，可我却是个不安稳的男人，我们那短暂的感情在平淡和躁动的交织中黯然结束，如今她先幸福了，我不得不反思自己，可不管怎么反思，我也只能说自己没有真正爱上过她，有的只是一瞬间的心动，这种心动在人生漫长的路上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它实在支撑不起一份要白头到老的感情，所以……我虽然有些失落，但并不遗憾，如果还能够有幸遇上李小允，我会对她即将展开的婚姻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我终于笑了笑对板爹说道：“结婚是个喜庆的事情，挺好的……！”

    “你呢，还准备这么浑下去吗？”

    “我也尽力把婚给快点结了，不让你和我妈等太久……对了，板爹，我这里有8万块钱的存款，你先帮我保管着。”我说着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存折单递到了板爹的面前。

    板爹并没有从我手中接过存折单，看着我，用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对我说道：“在徐州买个房子吧，让你妈心里踏实些……看她现在这整天闷闷不乐的，我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我低下了头，许久对板爹说道：“这8万块钱你先拿去，回头我从公司再支一些钱给你寄过去，你们就在咱家附近的小区帮我看看，然后买一套中意的房子吧。”

    板爹点了点头，说道：“这8万块钱我带走，你也别从公司支钱了，我和你妈手上还有些存款，首付不够的钱，我们来给……你在哪里做事业，我们也管不了，但徐州有套房子放着，我和你妈心里也就踏实了。”

    “以后我会把事业的重心往徐州那边转移的，有时间就多回去看看你们，能在徐州定居下来就更好。”

    “你要真能这么想，我也就安心了！”

    。……

    夜晚，我将板爹带到了我的住处，替他盖好被子，等他睡熟了之后，自己一个人带着没有睡意的身躯，独自站在那落满积雪的阳台上，回想着自己这一年多来所经历着的种种，我好似数次站在命运的三岔路口，然后做了那些也不能确定是对错的抉择……

    我再次想起了那个曾经与我有婚约，现在却要成为别人新娘的女人……我发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对她的祝福中，又参杂了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但我们确实因为选择而错过了，且这是一种无话可说的错过！

    披上一件外套，我轻轻的带上了屋门，我想去附近那落着积雪的街上走走，实际上对于未来的生活，我多少是有些迷茫的，且不说感情问题，就路酷这个公司而言，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也无法预测，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过于依赖外界资源的公司，非常缺乏自身的生命力，这将会是未来经营中最大的隐患，而这个隐患一定会有爆发的一天，最后能不能控制住，只有天知道。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一个小吃摊的旁边，买了一份烤红薯，又买了一份关东煮，然后作为自己的夜宵，边走边吃，转眼便从小巷走到了一条宽敞的大街上，很凑巧的碰到了简薇和向晨，他们是从一个酒店里走出来的，似乎是参加了什么商务酒会。

    他们迎着我走来，我还没来得及走近他们，便被两个打雪仗的淘气孩子给殃及了，那飞来的雪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手中捧着的关东煮上，不仅洒了一地，连我的身上也洒了许多的汤汁，两个淘气孩子全然不顾我的狼狈，做了个鬼脸后，便像两只雪中的兔子，向远处奔跑而去。

    简薇与向晨来到了我的面前，向晨笑了笑说道：“挺巧的啊，昭阳，没想到这这儿碰上了！”

    “我就住在这附近，趁着下雪出来散散步。”

    向晨递给我一支烟，似乎准备与我闲聊一会儿，点燃后说道：“有个客户举行商务酒会，邀请我参加，我就带着简薇一起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随即也将自己手中的烟点燃，这时，简薇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我，示意我擦擦身上的污渍。

    我愣了一愣才从她的手中接过，也记不得说上一句“谢谢”便擦拭了起来，擦完后，顺手将纸巾扔在了雪地上，简薇却捡起那张废弃的纸巾，然后包住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关东煮，也不怕麻烦，向远在几十米之外的一个垃圾箱走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向晨向我问道：“最近和方圆有联系吗，咱们很久没有聚过了。”

    “今天下午我和他碰了个面，不过他最近正忙着卓美圣诞节的活动，恐怕是没有时间参加聚会了。”

    向晨点了点头，吸了一口烟之后，又向我问道：“听说卓美的投资方要从卓美全面撤资？”

    “是有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