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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朝安和另外几人想的都一样。

    “尊主是以为我想、”说着,褚朝安顿住了,‘跟’字被他咽了回去。

    方才看到夏侯邑的那一瞬,褚朝安确实想跟上去,没承想竟让祁越察觉了。

    思及此,褚朝安心思百转,最终道:“多谢尊主。”

    两人说着旁人听不懂的哑谜,烈云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焱琅则是撇了撇褚朝安,并不言语。

    ·

    没有在浮云城中找到戚煞,却也能够说明、二人确实提前得知了行踪暴露,并且在离开后放出假消息迷惑众人。

    当真是狡猾至极。

    一行人离开浮云城,听诩没有急着同几人分开,他往褚朝安身边凑了凑。

    只见听诩笑眯眯缓声说道。

    “多日不见,小朋友可有想我?”

    ……

    褚朝安拉了拉眼皮斜斜朝听诩睨去。

    但还不等他说话,烈云便已强行挤入两人中间,把听诩隔绝到了一旁。

    见着这一幕,烈云尚不及去看褚朝安表情,便率先收到了焱琅投来的赞赏目光。

    褚朝安唇角翘了翘,也跟着满意的瞥了眼烈云。

    眼看身形高大的烈云插了进来,听诩只是故作幽怨的朝褚朝安望着,倒是离得远了些。

    自觉拦下了又一号插足他和凌寒之间友谊的烈云则在此刻,缓缓舒了口气。

    有焱琅一人他就够头疼的了,不能再加一个。

    烈云在这,使得他没能顺利接近小朋友,听诩便也不再继续。

    待到出了浮云城后,他的神情渐渐开始正经起来。

    “魔尊大人这是要去哪?”听诩试探着问了一句。

    戚煞和鄷铖于浮云城中的消息,就是从魔族这边听到的,听诩猜测。

    想必有关那二人离开浮云城之后的消息,魔尊这边定然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烈云是个闲的,加之戚煞一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后者和同鄷铖搅和在一起,两人乃魔界与冥界的叛徒,亦是两界的追捕对象。

    遂听烈云道:“修真界中不少宗门都出了事,我想,下一个地方,我等应该会去那慕容世家看看。”

    对于祁越的打算,烈云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褚朝安在他说完便深思起来。

    现今慕容世家想必并不太平,只是不知进行到了哪一步,修真界的那些人究竟是真的想要个说法,还是另有图谋、被当枪使而不自知。

    依照慕容焕的能力,应该不会轻易就让人搜查了去,加上慕容博身上的鬼瘴早就被他拔出,应是不会有太大麻烦。

    正想着,便听闻见烈云这话的听诩突然一笑。

    只听他道:“正好,冥帝也在沧州城,我可与你们同行。”

    ***

    沧州城。

    又是一次仙门百家聚首的场面,比之上次各大宗门齐聚讨伐夏侯世家,此次似乎要更为义愤填膺。

    那些受鬼瘴侵染的各宗子弟,皆为门中优秀弟子,不论是天资亦或是悟性都尤为出众。

    夏侯世家当初除了炼制阴灵,其中并未暴露出那些阴魂的身份,且夏侯滕极做事极为谨慎,万骨岭中黑池下那堆积成山的骸骨也全是些不知门派的小人物。

    此事不同今日,损了各人利益。

    所以一行人刚至沧州城,远远就能窥见城中尤其喧闹的景象,各门各派之人纷纷结伴,赶往慕容世家的方向而去。

    这一幕与之前褚朝安见过的何其相似,心中仿佛被堵了一块似的。

    暂且不提此事到底是不是鄷铖做下,但这些宗门前来的人,显然都是冲着慕容世家去的。

    “走,我们也去瞧瞧。”

    知晓如今沧州城内发生的事情也似乎是因鄷铖、戚煞引起,烈云当即手一挥。

    然听诩却是停了下来。

    褚朝安看了他一眼,眉一扬,“你不走?”

    见他忽然关心自己,听诩笑起来,接着才回,“我稍后再来。”

    褚朝安还看着他。

    只闻听诩复又补充道:“稍后我同冥帝一并前来。”

    ……

    依旧是和前往浮云城时的一样,几人除了烈云掩盖了一番那一头标志性的张扬红发,祁越行于其中,旁人窥不见他真容。

    越靠近慕容世家的位置,街边修士便越多。

    褚朝安眼尖,隐隐看到几个东方世家的人匆匆往前赶去。

    忽然又听旁边有散修议论声传来。

    “听说了吗,上午有人去搜,并没有在慕容世家里发现什么。”

    “啊?那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围拢在慕容世家不散。”

    闻言,褚朝安侧耳凝神细听。

    他也想知道,分明慕容博的症状已解,而先前的传言亦是不攻自破,为何这些人还在此处。

    见褚朝安慢下脚步听人说起八卦,烈云望了眼最前方的玄色身影同时减了步子,便也和焱琅一道,同褚朝安一样听起了几个散修之间的谈话。

    “诶,还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真的跟慕容世家有关,这些人不走啊,就是因为……”

    那人还未说完,正准备听结果的另一人却有些等不及了,连忙出声:“快说快说,是为何?”

    慕容世家于沧州城也算说的上话,且世家根基深厚,岂是无根无由就能撼动的,流言蜚语也需得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