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系统:‘……’ 系统着实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妥协了,一般来说,有点良善之心的人都会有些纠结,它们基本要花很长的时间,说服宿主去完成任务,没想到…… 系统:‘这么快就想通了?你没觉得违背自己的良心?’ 拈花一脸果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不是大善人,该反派的事一件不会少。’ 系统:‘……’它才刚刚觉得她像个人,马上就飞来一脚,狠踹它的脸。 拈花放飞了手中的仙鸽,看着仙鸽眨眼消失在山间,想到了明日的事。 既然所有事情都是既定发生的,那明日就是隐藏任务,逐柳澈深出师门了。 拈花站在屋里,看着远处的重重山峦,慢慢叹了一口气。 柳攻玉,都说了让你不要做君子,偏偏不听。 自古君子,就是用来牺牲的。 远处山峦灌进一阵清风,吹起她的衣摆,层层叠叠而飞,像是既定的命运。 她站了许久,隐约感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转头看去,外头却空无一人,只有坯畴趴在不远处睡觉。 若是平时,她一定去逗这玩意儿玩,现下却没什么兴致。 她收回视线,心中莫名低落。 夜色渐沉,天间隐隐泛起几颗星星,浮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拈花躺下之后,只有一个念头,站着深沉太累了,这山头的风,吹得她都有些头疼。 早知道,她就坐着感叹人生了,何必非要装深沉。 她想着意识就慢慢模糊了,转眼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拈花睡得不安稳,也不知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些狗血事,她梦见有人亲了她一下,还在她耳旁说话。 他声音很轻,摆明不想让她听见,却又要在她耳边说,着实让人生气! 她一晚上就在梦里追问这人,说得是什么,结果愣是没声音了。 简直吊人胃口! 拈花追了一夜真相,很疲惫地醒来。 才醒来,果然就变天了。 门外的弟子冲撞进来,惊慌失措,“师叔祖!出事了!” 第46章 拈花早就心中有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还得装作不知问一问,“何事惊慌?” “鸳鸳师叔出事了!”女弟子脸色煞白,想说似乎又说不出口,“有人……玷污了师叔,师叔祖去了便知,众长老都在。” 拈花起身快速换上衣裳,出门御剑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大殿门口。 大殿里头已经站满了弟子,各自窃窃私语。 上头一排长老,皆是神情凝重,气氛极为压抑,像一把把剑悬在头顶,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仙门的所有长老就到了,连平日不常见的长老都在,说明事态势极为严重。 就如同话本里所说,除非是泼天的大事,否则长老们绝不会到得这么齐。 拈花才到,就有人发现,“师叔祖来了!” “快快让开,让师叔祖来判别,我不信师兄是那样的人!” 拈花提步往里头走去,千苍厉声开口,“你可知你那弟子做了什么?” 慕容眉眼里显然幸灾乐祸,话里有话的歹毒,“师妹,你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吗?你那大弟子可是做了一件好事。” 付如致微微皱眉,开口提醒,“容眉。” 慕容眉闻言没再开口,倒也不急于一时,她就是要看拈花知道弟子做出这等丑事,是什么样有趣的表情? 拈花还是一脸不近凡尘,“此事鸳鸳如何说?” “她现下能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哭!” 站在慕容眉身边的子韵连忙开口,“弟子私下里问过,她说天太黑了,她敌不过,一时害怕,也没有看清。” 众弟子闻言皆是惊愕出声,安静的周围瞬间低语声一片。 拈花闻言默了片刻,“待人过来询问清楚再说。” 她这一句话出来,几位长老似都不肯接受这样的事,神情凝重。 千苍半响才开口,“人证已在,暂且等着,待人到了再说。” 全场瞬间陷入安静,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也没人敢在窃窃私语。 拈花看了一眼殿中,却没有发现恒谦,话本里他是人证,可现在却不在。 难道他昨日没有回来? 她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片刻后,果然见柳澈深从外头踏进来,身上背着包袱,似乎是半路被带了回来的。 他几步走近,依旧是一身白色弟子服,周身没有任何装饰,清简干净。 ‘叮!’ 系统:‘隐藏任务启动,请按照情节散尽柳澈深修为,将其逐出师门。’ 拈花闻言没有回应。 “师兄来了!” “现下还叫师兄,没看见他都整理好,准备跑了吗?” 这一句话出来得突兀,瞬间打碎了平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心中难言。 两位师叔神情严肃上前,“众位长老,人已带到。” 柳澈深行止有度,走近跟前行礼,“弟子见过师父、众长老,不知寻弟子而来,所为何事?” 清晨的光从山巅照来,云雾缓缓飘进,似乎随着他的行走之间聚而又散,素白衣衫拢着光,平添谪仙味道。 他没来之前,众弟子猜测连连,他来了之后,谁都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做出那样的事。 拈花看着他走近,依旧不动如山,果然是长大了,昨日这么大的事也能表现得这般平静。 几个长老看他身上背着包袱,一副离开的样子,神情更加严肃。 “你这是去何处?” 柳澈深认真回答,“弟子已然禀明师父,这些时日想要闭关修行。” “只怕不是闭关,是畏罪潜逃。”慕容眉插了一句嘴。 气氛突然一静。 柳澈深似不明白,抬头看了慕容眉一眼。 其中一位长老开口询问,“子澈,你昨日去了何处?” 柳澈深闻言瞬间一顿,竟回答不出来。 原本安静的气氛,瞬间嘈杂起来,众弟子纷纷窃窃私语,他既然说不出来,那就说明确实有问题! 拈花闭上眼睛,有些不忍看。 千苍已然怒极,声音徒然一起,“孽障,还不跪下!” 莯怀心中一急,连忙喊了出来,“子澈,你要是清白,就赶紧说出你昨日去了哪里,现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有在场证据,你说出来便不是你!” 众长老也是着急,“还不快快说来,你昨日夜里究竟在哪里了?” “弟子……弟子……”柳澈深呼吸暂顿,他既说不出来,也不敢看拈花。 众长老见他说不出来,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寻袂见这般,也依旧相信柳澈深,“我相信柳师兄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必然与他无关,他素来晨兴夜寐,昨日夜里必是在自己房里。” “不可能,他是白日才回了房间!”一个弟子突然站了出来,看着他义正言辞,“我因为想要询问些许事务,特地去寻过几次,他那时皆不在房里,白日才出现,子韵也看见了,所以必是他玷污了鸳鸳!” 这话一出,一时激起千层浪,周围一片哗然。 柳澈深听到这里,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你们说鸳鸳她?”他微微敛眉,当即开口,“此事与我无关,乃是另有其人,我昨日只是送了吃食。” “那你昨日去了哪里,谁知道你有没有再回去?” 柳澈深一时难言,看了过来。 拈花颇有些疑惑,柳澈深的做派,若是真有此事,绝对不会否认。 当时不是他,那昨日是谁?! 拈花一时间也有些乱了。 突然有弟子扬声说话,“他既说不出来,又不在房里,分明就是去做这等yin邪之事,我们师门容不得这样的人!” 慕容眉当即开口讽刺,“我们堂堂正宗仙门竟然出了这样的弟子,还是第一弟子,叫我们衡山拿什么脸面立足于修仙界?” 付如致眉头紧锁,当即开口,“师妹,这件事还是先问清楚才好,子鸳那处也并没有看清。” 慕容眉说的斩钉截铁,“还有什么可说的,子韵亲眼看见他从荪鸳鸳的房里匆忙逃出,还能有假?” 子韵连忙站出来,跪在殿中,“弟子不敢说谎,弟子乃是亲眼看见师兄从鸳鸳的房里逃出去,然后便看见鸳鸳……她……” 柳澈深听到这里,眉间越发敛起,“此事当真与我无关,不信可问师妹!” “你就是仗着鸳鸳没有看清你的模样,才敢这般狡辩,她自己也说了,这几日只和你接触最多!”子韵当即回声,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子韵这般话说出来,周围一时指责鄙夷的有,不屑愤怒的也有,怀疑不信子韵的也有。 柳澈深听到这话,平生百口莫辩。 他自来君子有礼,又话少,如何争得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