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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神来说,你还很年轻。” “但是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神了。” 阿尔弗雷德:“那你为什么?”要帮助尤利成为奥格教廷的教皇? 伊格撑着脸,眼神随意落到一边,难得迷茫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从小时候开始,尤利想要什么,我就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他。他是我最喜欢的弟弟,可是我发现,这样他永远都长不大。” 尤利还像个小孩一般,将他视作自己的所有物,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告诉你,我的梦想吗?” “看一看中庭。” 伊格缓缓地点头:“我想看一看中庭,它很美,不是吗?” 他还想回到自己长大的阿斯加尔德,找到诸神黄昏时消散的众神意志,他想做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他为自己活着的时间太少,除去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漫长的生命中,他几乎都在重复着无聊透顶的事情。 “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阿尔弗雷德说,“紫罗兰怎么样了?” 说起自己的法杖紫罗兰,伊格的神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他忧心忡忡地说:“阿尔,我问你伊格问题。” “什么?” “你觉得,法杖会自己施展魔法吗?” 阿尔弗雷德瞪着他。 伊格毫不示弱地回看过去。 阿尔弗雷德郑重地说:“红衣大主教,伊格纳斯阁下,我觉得,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伊格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给阿尔弗雷德解释,只能悻悻地带着自己的法杖紫罗兰走出阿尔弗雷德的家门。 他又去拜访成为精灵王的好友金,吃了一顿饭,便推辞精灵王的挽留,离开尤弥尔森林。 迷雾之森的北边,也是郁金香帝国的北方,有大片的紫罗兰花海。 伊格长途跋涉,独自一人行走在旷野中,去寻找那片繁盛瑰丽的花海。 旷野的风低回旋转,吹拂他的长发与斗篷,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天,就连旷野也处处透露着生机。 伊格一路走,一路看,走走停停,风餐露宿。终于在夏天即将到来的时候,找到了那片很多年前,他念念不忘的那片原野。 这里就是艾尔莱特。 紫罗兰大片大片地盛开,在风中摇曳,如同起伏的海洋,纷纷扬扬的花瓣洒向天空,美不胜收。伊格站立在花海中央,任由风将他的斗篷吹落,他看着太阳渐渐落入远方的雪山背后,天空被染成瑰丽的紫色,泛着蓝。 他叹息着说:“真美。” 可他竟然拖了这么久才看见。 法杖嗡嗡直响,像是在回应。 伊格乐了:“你也觉得这里很美吗?也对,你名字是紫罗兰,长得也是紫罗兰的样子。” 伊格在两年前发现法杖的异样。竟然会偷偷趁他不注意,自己施展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法术,虽说造不成什么大的危害,但总会让他头疼。 后来伊格才察觉到,这柄法杖,似乎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虽然傻乎乎的,像两三岁的小孩,但也给伊格带来不少乐趣。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伊格把法杖放在身边,“养了尤利,还要养你,我天生就是带孩子的命运吗?” 他说着,自顾自笑起来,“难怪斯蔻蒂jiejie对我的命运只字不提,只能带孩子的命运听起来确实有些可怕。” …… 教皇神情凝重地收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位黑发青年。 为什么他读到的都是哥哥的回忆? 难道哥哥的灵魂在这个人的身体里沉睡着?所以就连桀骜不驯、下落不明许久的权杖紫罗兰,都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 教皇拧起眉头,他记得这个黑发青年的名字叫叫维里。 记忆读取后,被读取的人或多或少会变傻,要不然将他带回教廷,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教皇心里已经有七八分把握。 不论如何,这人都必须暂时留着,只有留着他,才能找到哥哥的踪迹。 维里蓝色的眼睛空洞无神,俊秀的脸庞也变得十分僵硬,像失去了灵魂。 教皇将主教伊格的躯体收回自己开辟的空间中,然后拎起维里的衣服,一个闪身,消失在高塔中。 肖恩百无聊赖地在营帐中打瞌睡,梅森和阿尔弗雷德正谈论着什么,忽然,地面猛烈地摇晃起来。 梅森冲进营帐,把肖恩拽了出来,焦急道:“肖恩,快跟我走,阿斯加尔德出事了!” 肖恩的瞌睡虫顿时跑得一干二净,他脑袋一晃,连忙站起来,跟着梅森一起往彩虹桥冲去:“发生什么了?” 轰隆轰隆—— 接二连三的巨响接连炸开,无数人夺路而逃,帝国的魔法师们仓皇无措,只感觉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阿尔弗雷德站在桥头守护神的遗体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撤退。 他的神情非常严肃,见到终于跑过来的肖恩和梅森,他松了口气,然后急忙催促:“阿斯加尔德马上就要毁了,你们快出去!” 肖恩说:“那你呢?” “维里还在里面,”阿尔弗雷德说,“我要去找他。” 肖恩又看向梅森:“那你呢?” “温蒂妮也没有回来,”梅森歉意地看着肖恩,“她是我的jiejie,我必须要把她安安全全地带回尤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