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陆余淮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班级群里下载下来的机甲理论课的课件，他从小就对机甲很感兴趣，但一直都是自己花时间课外了解，这还是他第一门与机甲相关的课，他很感兴趣，“什么？”他的心思都放在学习机上，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还有点茫然。 “不对不对。”林听白看着他不解的神情，摇了摇头，趁陆余淮一时不备，上手就把他的脸一顿揉搓，一会扯了扯他的嘴角，一会又在他的眼角处揉了揉。 “你干嘛！”陆余淮打开林听白的手，眉头紧紧皱起来，一副有被冒犯到的模样，竟是有点生气了。 林听白才不怵他，指着他面无表情但是满是杀气的脸，就“哈哈哈”笑了起来，“这就像了！”他不仅自己作死，还拉上了顾染一起来看戏，“顾小九，你看，陆余淮现在的表情是不是跟班主任刚刚一模一样！” 顾染跟他们是多年搭档，长久的相处使得彼此之间充满了信任，久而久之在他们面前，她渐渐地放下了对外的那一套面具，时不时就会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性情来。 恰如此刻，她听了林听白的话也不像以往那般直接冷呵他幼稚，反倒是捏着下巴，真的思考起来了，她直直地盯着陆余淮，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像是在看世上独一无二的瑰宝一般。 她靠得越来越近，陆余淮甚至都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透明的绒毛，血液瞬间充斥在他的耳朵，心脏也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少年忍不住把脸撇向一边，眼神都不敢落在眼前人身上，他有些不自在地制止道，“你，你别这样……”别这样看我…… “恩，仔细看看还真的挺像的。”结果下一秒，顾染就一本正经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瞬间陆余淮只觉得那颗已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脏一下子落到了谷底，奔腾的热血也在这一刻立即陷入死寂，一旁的林听白见顾染认同了自己的说话，开心地哇哇大叫，“是吧，是吧，是不是一模一样！” “恩……”顾染一脸认可地点了点头，又把视线落到了林听白身上，盯得他脸上的笑意都僵住了，“你，你干嘛……”见顾染靠自己越来越近，不同陆余淮的含蓄，他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他反应剧烈地朝后退了一步，喘气声也重了一些，“干，干嘛突然靠我这，这么近啊……” “当然是观察你啊。”顾染一脸无辜道。 “观，观察什么啊！”林听白面红耳赤，企图用大声地掩盖住自己语气中的慌乱，“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睫毛都眨到我了！” 顾染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迷惑表情，她眨了眨眼，那差点眨到林听白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般地扇动着，“我就是觉得你跟艾维老师也挺像的嘛。” 她说着，嘴角一勾，露出一丝邪里邪气的笑容，就像是伪装成天使的小恶魔终于露出了本性一般，“我看艾维老师倒像是你俩的结合体，一个像表情，一个像性格。”顾染语气半暧昧半调侃地说道。 跟顾柒和顾时瑾这对兄妹一样，陆余淮和林听白在学校里也是一方风云人物，十六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身材又是腰细腿长，穿着不起眼的校服走在人群里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二人又总是形影不离，有许多“见多识广”的女生早已在背地里偷偷给二人组上了cp。 顾染就在论坛上看过二人的同人文，那同人文里还有她呢，是个死皮赖脸赖在他们小组里，自私自利占着两大帅哥，时不时作作恶催化一下二人感情的最大反派，被强行安上反派角色的她也不生气，还觉得那文写得真的是非常带感，看完之后她这个当事人之一都忍不住把现实代入了进去，有一阵子看到陆余淮和林听白打闹都觉得满满全是基情。 林听白虽觉得顾染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可最后还是不服气占了上风，他可是一直自诩自己是情商很高的万人迷，“我性格哪有艾维老师这么哽死人不要命啊！” “想不到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到位啊！”顾染被他这精准的总结惊讶到了。 “啊啊啊！”乖孩子的突然使坏才让人更加招架不住，林听白无助地发出土拨鼠叫，“顾小九，你好坏啊！” “彼此彼此嘛。”顾染露出一个俏皮的表情，下一刻又马上正经了起来，“好了，别闹了！幼稚不幼稚！” 林听白都被她的快速变脸给惊呆了，“你……” 课间时间短暂，顾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转身回了座位，留下林听白一脸憋屈，只能拉着陆余淮控诉，“陆余淮，顾小九学坏……” 陆余淮可还记得刚刚他调侃自己的事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得像是能把他冻成冰块，林听白硬生生地就把话给憋回去了，扭头乖乖坐回了位置上。 第30章 她从小坪山带出来的惊喜 耳边安静了下…… 虽说耳边安静了下来，可陆余淮心里却不知为何有点失落，他像个遇到危险的鸵鸟一样将自己埋进手臂弯里，细碎的头发落在他还未褪去红色的耳朵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一旁的林听白见此大惊，还以为陆余淮被自己和顾染气哭了，一时之间惊慌失措，“余淮，怎么了啊？对不住，对不住！你别哭了啊！”说着说着自己还抑扬顿挫上了，“陆余淮！要坚强！要勇敢！” “……”陆余淮这下更加气恼了，为了力证自己没哭，他从臂弯里露出半张脸，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流光潋滟，但确实是完全没有一滴眼泪，见林听白还一脸不信地想去扯他的袖口，看看是不是已经湿透了。 陆余淮被气得忍不住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你才哭，滚滚滚。” 林听白自认理亏，明知陆余淮脸皮薄还拉上顾染一起取笑他，见陆余淮还有力气凶他，他也不生气，只嘿嘿一笑应了声“好嘞。” 他再次坐回座位上，又忍不住转头小声地跟陆余淮说道，“哎，说真的，我今天才发现顾小九的眼睛跟顾柒学姐长得一模一样啊，刚刚都看恍惚了。” 陆余淮闻言一愣，突然想起了那一年的惊鸿一面，时间过得太久以至于他以为早已经忘了，可是脑海里的画面又那么清晰，他神情有一瞬间的滞然，又很快掩盖了过去，若无其事地扭过头趴回桌子上。 就在林听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陆余淮轻似呢喃的声音才远远传来，“真是跟着你学坏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旁人听了也不知道他在说谁，林听白倒是秒懂，只是上课铃声响了，他也就“嘻嘻”一笑就过了。 …… 开学的第一天并没有安排课程，所以一整天都是自由安排的自习课，联邦中学是封闭式管理，强制要求学生住宿的，所以尽管顾染家住得并不远，也是要住在学校宿舍的。 但学校对于学生的时间安排上管理得又十分宽松，早上八点半才开始上课，下午五点就放学了，除此之外的时间都由学生任意处理，可以去参加课外活动赚取拓展分，也可以去教室或者图书馆看书学习，回寝室啥事不做睡觉也是允许的。 集训刚刚结束就马上经历了集会、分班与自习课，虽说一直以来联邦中学的节奏都是如此之快，但学生们也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感到疲惫，到了放学时间都纷纷回寝室休息去了，但这其中并不包括顾染。 “顾小九，你去干嘛呢？”林听白见顾染一放学就朝着寝室楼的反方向走，“你没走错方向吧？寝室楼在这边，你走的那边是实验楼。”实验室也是全天对学生开放的。 “我有事呢。”顾染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便跑走了，背影里透着一股子欣喜。 “她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林听白看着顾染一蹦一跳离去的背影，奇怪地问身边的陆余淮。 陆余淮洞若观火，“可能是之前的实验有进展了吧。” “那个晴天草的实验啊？我看她一整个假期都在研究那玩意，还没结束啊。”林听白打了个哈欠，“我可要回去睡觉了，这次集训可把我累死了，一起回去？” 陆余淮摇摇头，“我也有事，你自己回吧。”他今天看机甲理论课课件遇见了一个很冷僻的知识点，想去图书馆查查看。 “你俩可真的是，铁人！”林听白被同组两人这种精神震撼到了，一脸佩服地比了个大拇指。 于是，陆余淮与林听白便一人去了图书馆，一人则回了宿舍，另一头的顾染则是直奔实验室，正如陆余淮所说，确实是她关于晴天草的实验有了进展。 晴天草是一种有着能够驱逐虫族效果的植物，虫族很不喜欢这种植物，有晴天草的地方它们就会一定程度进行避让，因此那些常年受到过虫族侵扰的偏远星球便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净化土壤，在城市的周边种上许多晴天草，以求得减少虫族侵入的几率。 事实上，晴天草这种植物在顾染所在的首都星并不常见，一是因为首都星地理位置佳，几百年来都并未曾受到虫族侵扰，二是因为首都星是帝国所在之星，常年有精锐的部队守候，比起种上那么几株晴天草只为了减少虫族入侵的概率，还不如干脆多花些费用，好好保养一下战士们的机甲，到时候直接开打就是。 顾染也是从远在哈尔星球的顾黎书口中才得知的这种植物，听说了这个晴天草的功效后，她便十分感兴趣，一整个假期都在做相关的调查研究，只是首都星的市场里能够购买到的晴天草都是观赏性盆栽，只有小小的幼苗一株，数量也十分稀少，全部都买回来都还不够她做上几次实验的，因此也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不过这次集训，她意外地在小坪林找到了一片野生的晴天草，她也挖了一些成年植株回来，集训时情况紧张她也没有时间仔细研究，只将其装进了培养瓶里，因此现在的她满心地只想赶紧去实验室好好地一看究竟。 联邦中学的实验楼很大，一到四层都是专门提供给学生上课的实验室，但是课余时间开放使用的只有一楼实验室，顾染走进实验楼便直奔六楼，那里是专门供老师们使用的实验室，要知道顾染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跟着当初被请来给小学六年级学生做植物实验启蒙的客座老师一起做实验了。 后来她考上了联邦中学，那位小学客座老师也回到了联邦中学，因为对顾染的天分十分认可，更是在顾染一年级的时候就做主收了她做自己的亲传学生，此后的四年顾染便一直跟着这位老师学习。 联邦中学的老师可不是单纯只会教课的，他们大部分都还有一层别的身份，就像顾染的这位植物学老师—约翰·吉利斯，事实上约翰老师可是植物遗传学行业的一方大佬，手上有好几个专利产品的，顾染在跟着他学习的这几年里也是参与了他许多的科技项目，老师很认可她，也允许她可以使用他的实验室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试验。 顾染直奔六楼实验室，学校财大气粗，给每一位老师都拨了一间独立的实验室，实验室很大，设施也都是最新最全的，除了顾染以外，约翰老师还有几个已经从大学毕业了的徒弟，也算是顾染的师兄师姐吧。 学生们有假期有集训，可师兄师姐这些需要上班的成年人士可没有这么松快，顾染来到实验室的时候，他们都忙碌着手上的事情，甚至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师妹走进了实验室，新实验此时到了收尾阶段，一着不慎就会全盘皆输，现在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 顾染见他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一直盯着自己负责的事情，她便也没有出声打扰大家，继续保持安静地走到了划分给自己的实验桌上。 顾染从自己的空间钮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长长方方的封闭的玻璃器皿，玻璃器皿里培养着好几株脆绿色的晴天草，晴天草边上还长着其貌不扬的杂草，是她在采摘的时候顺手一起带回来的，植物的根被浸泡在淡绿色的植物成长液中，这是一种专门供于植物的营养液，能够代替净化土的存在。 她将玻璃器皿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又继续从空间钮里掏出了好几个装着同种类昆虫的小瓶子，一些准备就绪，顾染戴上手套，全神贯注地开始了实验。 这个实验非常简单，只需取出一株晴天草，然后将昆虫与其放在一起，观察昆虫的反应就可以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的晴天草是成熟体的缘故，比起之前的幼苗，昆虫们终于有了非常强烈的抗拒反应。 果然可以！顾染在心里一喜。 众所周知做实验之前要先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然后才是小心地求证，顾染在进行这个实验之前，提出的假设是虫族与昆虫类存在共性，这是个乍听起来跟晴天草毫无关系的论题，但顾染却是有自己的道理。 自星际成型上千年以来，虫族就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它们体型巨大，外壳坚硬，繁衍极快，更可怕的是它们在长久的进化过程中也产生了智慧，是另别于人类以外的高智商群体，，虫族生性残忍，破坏力极强，所过之处寸草不剩。 在现如今这个相对和平的新时代里还有许多星球深受其害，但近百年来涌起了一批自称为“超和平”主义者的人士，他们十分认可虫族的高智商，认为可以同虫族进行交流联盟，还称这些虫族为新我族类，意为反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过这些就涉及到政治话题了，与顾染的研究也并无太大关系。 第31章 晴天草实验的验证 话说回来，顾染认为…… 话说回来，顾染认为想要做晴天草能够驱逐虫族这个课题的研究，第一步就是要了解虫族是什么，因此她在星网上查了许多关于虫族的资料，配合着自己与生俱来的人物介绍板，她对虫族产生了新的理解。 虽说虫族的种类繁多，但从外型看来，它们的身体都可以分为头、胸、腹三个部分，长着翅膀且多足，这不就是昆虫纲里的节肢动物嘛！ 这么浅显的知识点自然不会只有顾染发现，事实上，对虫族是什么做相关研究的科研项目到现在还一直在进行。 在最初的最初，虫族并不叫做虫族，因为这种生物的外貌长得像极了一只巨大的昆虫，大家便喊它为大虫，在最开始的时候大虫只是一只一只地出现，众人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可后来大虫凭借着自己超强的繁殖能力，很快就占领了一个又一个的星球，星球上的居民们被逼到无法生存，因其的危害性过大，便出现了第一位专门研究虫族的生物科学家。 这位科学家在最开始持有跟顾染现在一样的看法，认为从外型和内部构造上来看这种生物像极了昆虫，于是便将其取名为了虫族，代替了大虫的俗称。 不过后来这位科学家深入研究之后发现除构造以外，虫族的习性与饮食与昆虫类完全不似，只是顾染的实验还没有深入到这个地步，总之就是她从外在构造上进行了大胆的假设就是虫族与昆虫类存在共性。 在做晴天草的试验中，顾染之所以提出的第一个假设会是这个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她没办法拿真正的虫族可以来做相关实验，她需要找到能够代替虫族的生物来帮助她验证晴天草的效果，跟虫族最为相似的昆虫是她的最佳选择，晴天草可以驱逐虫族这是既定事实，只要昆虫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就可以证明她的第一个假设是可行的。 这种等式判断其实是太过粗糙的，已经参与过许多大项目的顾染心里当然清楚这一点的，但是她可是自带外挂的人，最终的结果有人物介绍板做二次验证，而她当前的目的也只是找一个能够验证效果的检验物罢了。 接下来就是验证晴天草的驱逐效果了，这个实验流程顾染已经自己试着走过许多遍了，熟练到了闭着眼睛都能进行的地步，她取下一株晴天草，将其茎叶根都一一进行分离，而后又将这几样又放进了三个空的大玻璃罩中，往里头放了同种类的昆虫，开始观察它们的反应其中根部起到的效果最弱几乎为无，茎部起到的效果最佳。 顾染将新取出的晴天草用清水进行洗涤，她再次将茎叶根进行分开，重复着以上的实验，这次昆虫们的抗拒反应相对第一次来说要弱了许多。 这个结果让顾染有些疑惑，这倒像不是晴天草本身让昆虫感到抗拒，而是它身上沾染的味道使得昆虫有所反应，为了验证这种可能性，她又从玻璃器皿中取出一株晴天草，反复清洗多遍之后，她又将其碾成碎碎的渣滓，然后继续重复上面的步骤。 “在干嘛呢？”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全神贯注的顾染被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本要放进有晴天草渣滓的玻璃罩里的昆虫竟不小心落入了那个种满晴天草的玻璃器皿中，令顾染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那小小的昆虫轻飘飘地落在晴天草的叶子上，竟惶恐到立刻就拍打着翅膀想要飞离，只是顾染采集的都是长势最好最大的晴天草，这对那昆虫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座无处可逃的深山，昆虫越飞越慢，最后竟就落地而亡了。 “死了？”顾染惊讶地轻声呢喃道。 “你在说什么？”身后的人并未离开，听她自言自语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也没听清便好奇又问了一句，“这不是晴天草嘛！” 顾染这才回头看向身后人，那是一个一头红发的女人，火爆的身材被遮掩在白色的研究服大褂之下，“卓雅姐。”卓雅也是跟着约翰老师学习的人员之一，是个热情又美艳的美人，听说家境很好，是专门来这镀金的，也因此实验室里的其他师兄师姐并不太喜欢她。 “小染染，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卓雅狠狠地抱住了眼前的小人，她一直都很喜欢顾染，觉得她长得好看又机灵，完全不像是混实验室的，“集训辛苦了啊，小染染。” 顾染猝不及防被她抱了个满怀，卓雅姐身材高挑，不过一米四的顾染就正好埋在她柔软的胸前，她脸忍不住红了起来，下一刻马上小小地挣扎道，“卓雅姐，快放开我。” 卓雅也只是逗逗她，闻言就松开了自己的怀抱，又继续问道，“集训刚结束吧？怎么就往实验室赶了？” “恩。”顾染点点头，视线又转回到身前的实验桌上，“在小坪林里有了一些收获。” “收获？你是说晴天草啊？”卓雅顺着她的视线朝桌上的玻璃器皿看去，“野生晴天草？从小坪林采的？”她也是联邦中学毕业的，很是清楚这个奇特的小坪林，啥乱七八糟的都有。 “是的，卓雅姐你也知道这个植物吗？” “哎哟，这个还能有谁不知道啊！”卓雅笑嗔道，“晴天草能够驱逐虫族的奥秘至今都没有解开，相关的实验难度又不高，哪个从事植物遗传学的不想去分一道羮，万一不小心解密的就是自己了呢。”卓雅一边说着，还一边别有意味地环顾了一遍四周。 她的话果然引起了周围看顾实验的师兄师姐们的不满，顾染对卓雅的感观一直都还行，这人说话虽然难听，但是却实在的很。 不过大部分时候，顾染对她这种不怕得罪人，就怕不得罪人的个性也是非常无可奈何了，就像此时，为了身边这位师姐不被周边虎视眈眈的人群围殴，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梗，“我这个植物遗传学的外行可不就是想撞撞运气。” “我说的不是……”顾染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一本正经的，卓雅还以为她误会了，正准备解释道。 “卓雅姐。”顾染连忙打断她的危险发表，“卓雅姐，既然你知道晴天草，那你帮我看看吧。” …… 卓雅虽然传闻是来镀金的，但是本人的能力也是非常突出的，她前面说的话其实也不是只为嘲讽而说，事实上确实有很多从事植物学的人都去研究过晴天草，她也是其中一个，喜爱的师妹既然开口求教了，她自然也不会藏拙。 卓雅仔细地看过她桌上的东西，“你这些昆虫是干嘛用的啊？” “是用来检验晴天草效果的……”顾染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因为没有真的虫族可以进行检验，所以我就拿了昆虫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