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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残酷因子

    第二百零七章 残酷因子

    那天,我在家里等到凌晨,他都没有回来。一方面,我担心他在回家的路途中出了意外,一方面,我又怕他是真的怪了我,所以才不愿意回来。在这样的纠结中,我一次一次给他打电话,可是,他终究是没有接。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开始胡思乱想。

    直到很长时间之后我都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林如惠去找李若初的麻烦要带上我,难道她是存心让我和霍笙由此产生什么嫌隙吗?

    我就这样待在客厅里,等到夜里,就在天快要亮起之时,大门的玄关终于转动了。

    “咔”,房门打开,跌进一个烂醉如泥的人。

    当然,若是烂醉如泥的人是一个人回来,我自然得立马迎上去,可不是。现实往往是带着残酷因子的,比如说现在。

    “阿笙,小心一点……我让你少喝点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听话?”曾初雅的声音清亮而又好听,她紧紧搀着霍笙,半个身子都依在了他的怀里。

    “雅雅?”霍笙眯了眯眼睛,像是醉得神志不清,直到现在才看出对方是谁似的。

    “嗯,是我。”曾初雅眼眶一红,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他们紧紧相拥,他们在黑夜中认出彼此,若说这是破镜重圆,那自然是幸福甜蜜的。但是错了,一切都错了,他们没有看见我仍在场吗?

    我是霍笙的太太,名副其实的霍太太,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走到霍笙的身边,我不着痕迹地将手挽上他的臂弯,试图让他将身体的重心向我靠来。

    曾初雅纤细修长的手微微一使力气,像是与我较劲一般,不愿意松开他。双目对视之间,她眼中闪过不服输的火苗,零星点点。

    “曾小姐,请你放手,我的丈夫,我自己会照顾。”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应该知难而退才是,但是她却偏不。

    “我和阿笙认识的时间比较长,我想,我应该比你更加了解他。阮小姐,今天阿笙心情不好,你就别再给他心里添堵了。”曾初雅勾着唇,轻轻笑,眼神中似是透着淡淡的娇柔,细看之下,却是胜利者的傲气。

    我冷笑,刚欲开口请她不要自不量力,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呢喃道,“雅雅……”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置于刀尖上,刀尖下是万丈深渊,曾初雅一把推来,我险些坠落悬崖,可好歹是站稳了。但霍笙却是不愿意让我的心太过安乐,于是,我被霍笙推下了深渊。

    曾初雅转过身,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带着同情的遗憾,我就这样看着他们的背影,往我们的房间走去。

    真是讽刺。

    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许久,此时,我早已毫无睡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甚至开始怀疑霍笙与曾初雅到底在楼上做什么?或许我应该光明正大地上楼,正大光明地推开房门,但是我不敢。我多怕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正缠绵地拥抱在一起,难分难舍。

    原来不论我平日里给自己加了多少保护色,真到了关键时刻,终究还是一只鸵鸟。

    整个客厅都是安静的,没有人,没有窸窸窣窣的微风。我坐在原地,放空自己,直到楼梯上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

    曾初雅昂首挺胸,如在斗鸡大赛中凯旋而归的鸡王,得意满满。

    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笑了笑,“阿笙已经睡着了,你放心吧。”

    我“哦”了声,冷冷道,“怎么不留下来过夜吗?还下来做什么?”

    我以为听见我说的话,她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真是低估了她这种人的战斗力。

    连破坏人家的感情和婚姻都不觉得有何不妥的人,又怎么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愧?

    “还是不了,公司比较忙,今天的工作都还没有完成。”停滞片刻,她又话锋一转,“都怪阿笙,偏要约我去喝酒,也不管我有没有时间。他这个人就是这么霸道,想见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见到,想说的话,也要第一时间对我说。”

    就当是有人在我耳边唱歌一样,我静静地听着,却不予评价。对待这样耀武扬威的人,或许最好的选择,便是将她所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阮小姐?”她纤白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咬唇,一字一字道,“叫我霍太太。”

    她唇角弯弯,好像是听见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差点笑掉她的大牙。

    “何必在意这些?我知道的是,你们夫妻的感情并不好,不是吗?”一挑眉,她语带挑衅,“否则,你怎么会不知道霍笙的母亲住在那个疗养院里?又或者说——你知道,但是和林如惠合伙,故意而为之?”

    “我没有!”我愤声道。

    耸了耸肩,她淡淡道,“是吗?反正这些都不重要。阮恒,你知道吗,其实我和李阿姨很熟,非常熟。她最喜欢的就是我,有时候神志清醒,非要拉着我的手,让我陪她去花园里转悠。”

    曾初雅说,她早就提醒过我,我与她是不一样的。在霍笙的心底,她是重中之重,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所谓霍太太而已。

    我无法质疑她所说的话,因为——这似乎是事实。

    认识的时间不长,在一起的时间不长,结婚的时间也不长,但是这一切时间加在一起,难道还不够他将自己的母亲介绍给我认识吗?

    从头到尾,我都默认他的母亲已经离世,而他,也从未对此进行反驳。

    我又给了霍笙一个伤害我的权利,而他将这个权利交给曾初雅,那样坦荡,仿佛他们才是彼此最值得依靠的。

    我沉默着,无话可说。还能说些什么呢?此时的每一声辩解,都是我在自取其辱啊。

    临走前,曾初雅又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阮恒,其实你们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看得出来,霍笙不够信任你,他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放手?”

    她按住大门的把手,轻轻开门,而后一脚迈出门口,没有停留。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想着她的问题,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对啊,既然霍笙不够信任我,我又为什么不愿意放手?